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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國主住的皇宮也不過是一頂超大豪華的帳篷,金線的狼頭紋路在夕陽下耀眼奪目,剛剛攔下商隊糧草的頭頭在營帳外面等著被嘉賞。
果不其然,除了十斤粗糧外,國主還賞了他兩頭羊。
在入冬之前,無端多了這幾十車的糧食,簡直是雪中送炭,解了前段時間花巨資買了兩門火炮的窘迫。
糧食被直接收進放糧草的國庫裡,其實也就是重新分配出來兩頂結實的帳篷,甚至那放糧食的馬車都沒有卸下來,左右遷徙在即,只要拉著就能上路。
天邊的一輪紅日落下,篝火邊的歌舞就開始唱起來,這是慶祝豐收的喜悅,也是即將遷徙的最後狂歡。
“將軍!他們已經順利進了糧草庫。”
在外圍的幾個簡易帳篷邊,聚集著幾個特別的男人,他們只大口吃肉,滴酒不沾。
“亥時一到,開始行動。”
留了絡腮鬍的端木青,遠遠看著被士兵圍在中間的皇權中心,平民百姓被隔在最外圍,凌厲的眼眸裡跳動著火熱的光芒。
將夜,熱鬧的歌舞逐漸平息,火堆裡木頭燃燒炸開的噼啪聲顯得尤為突兀。
身穿錦服的主子們被奴婢攙扶著回自己帳篷,搖搖晃晃就如秋風中即將飄零的凌亂落葉。
幾個矯健的身影,在酒氣四溢,醉酒的胡言亂語的夜色裡,如入無人之境。
本是一個異常滿足又興奮的夜晚,歌舞昇平,活色生香,各個營帳都洩出了低低曖昧的吟哦聲。
“轟”
一聲炸響打破了夜的旖旎,春風得意馬蹄疾,那還在溫柔鄉的男人被嚇得趴下,再難振雄風。
“報!”
偷喝了幾口酒計程車兵,兩股戰戰的直往王帳跑。
“發生什麼事?秋日怎麼會打雷?”
聲音是從草場外圍傳來的,雪狼國主的侍衛,看見跌跌撞撞跑來計程車兵問。
“回大人話,有人用火炮襲擊了城門,來勢洶洶,還請國主儘快下令迎敵!”
“什麼?!”
那護衛震驚不已,火炮已經送去給八王子打大宛,這會兒出現在帝都,莫非……
莫非八王子造反了不成!
事出突然,也顧不上營帳裡雪狼國國主正在壓著心愛的侍妾翻雲覆雨,護衛進去隔著帳子稟報。
“國主!大事不好了!八王子造反了!”
搖晃的幔帳和嬌媚的吟哦被慘叫取代,赤條條滿身橫肉的雪狼國國主從幔帳裡出來,情事被打斷的憤怒和兒子造反的怒火,讓他渾濁的眼裡多了一絲殺氣。
“你說什麼?”
“報國主,八王子造反,火炮已經打到了城門下……”
“王八羔子!果然和他那喂不熟的娘一樣。”
一腳踹飛那護衛,幔帳裡的侍妾戰戰兢兢的拿了衣袍來給雪狼國國主披上。
“還請國主下令繳殺八王子,!”
那戶外本事不小乃雪狼國一員大將,在戰場上也是數一數二能打的人,無奈打他的還是雪狼國權勢最高的人,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幾步,依舊恭敬的跪在地上請令。
“那魯,傳令下去,來軍不論是誰,殺無赦!”
一塊黑色雕著狼頭的令牌迎面飛了,跪地的拿魯急忙接了就跑。
“來人,盯著二王子,讓他出去迎戰。要是這次繳殺有功,我便立他為王儲!”
在皇權富貴面前,父子沒有親情,只有利益才是最好的動力。
做了王子幾十年的二王子,接到命令時也正從侍妾榻上爬起來,接到這樣的好訊息,那滿是鬍鬚的大臉盤,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老東西,這迫在眉睫的時候,終於想起給點好處給別人了。
“美人,等爺大勝歸來,再和你大戰幾百回!”
捏著侍妾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一口,二王子穿上戰甲,雄赳赳氣昂昂的領兵而去。
妖嬈的侍妾,捏著嗓子喊妾身等你回來。
然而,那二王子註定回不來了。
騎著他的大馬,挎著他的大刀,在沒有月光的草場上賓士。
沿途煙霧瀰漫,布帛被燒的味道,牲畜和人焚燒的惡臭,和著沒有消散的酒氣四散在草場上。
“轟”
一團火球迎面而來,不偏不倚的打在二王子領隊的隊伍上。
人們來不及慘叫,便被炸的四凌八落。
黑塔一樣的二王子,這回那狹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