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姑娘說的對,只要是自己合乎心意看中的東西,就是貴一些又如何?這樣才能體現出來東西好的本質來。”
瑾俞忍俊不禁,這言論她居然無言以對,感覺不了錯處來。
“凌公子言之有理。”
其實瑾俞很想問凌子言,為何這一段時間沒見,這麼就貼地氣了許多,就連物價什麼都知道了。
“你是好奇我為何知道這些對吧!”
瑾俞挑眉,這人能不能別這麼聰明,連心裡想到什麼都知道。
凌子言看瑾俞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思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假咳一聲,帶著尷尬道。
“以前我不識五穀,也不懂銀錢的真正價值,這些日子我惡補了米糧,果蔬,乃至衣食住行所有的物價。所以……”凌子言指著櫃檯上那可以看見的金銀玉器道,“就是這些金銀首飾,隨便一樣我都知道它們的價值。比如這玉擺件,行情價大概是五十兩銀子左右,但實際成本價格還不到十兩銀子……”
這下不僅瑾俞震驚了,就連看見凌子言進門就靦腆的減少存在感的二妮,也驚訝的張大嘴。
只是瞭解物價而已,要不要這麼認真的學習,把別人的老底都揭了啊?
“爺!這位爺,勞煩您給小的留口飯吃吧!別說了!”
掌櫃樂呵呵的拿著給瑾俞用帕子包好的牛角梳出來,正好聽見凌子言的話,頓時腳下一滑,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原來還笑嘻嘻的沒有,立馬變成了哭喪著臉,看著都快要哭出來了。
不帶這樣砸場子的,五兩銀子的牛角梳給揭了底,就掙了一半的銀錢,這玉如意擺件可是緊俏貨,一揭老底,若是旁人聽見了,哪裡還能要啊?
他還老當力壯,不想回去吃自己的。
“掌櫃何出此言?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這裡賣的東西,可不少都是虛抬價格……”
“你們!”掌櫃氣得發抖,以為來個大腕,穿著也是富貴的公子哥,沒成想會是來砸場子的,“公子這話什麼意思啊?難道我們的夥計不要錢,這玉石從滇南運到此處,也不用車馬費嗎?”
“掌櫃別介意啊!我這朋友心直口快,沒有惡意的。我馬上把他帶走!”
瑾俞在掌櫃哭喪著臉,再到惱羞成怒想要打人的表情下,趕緊道歉,連忙把凌子言連拉帶扯的拉出了首飾鋪。
這書呆子把讀書的認真勁用在生意上沒錯,可這樣透徹等於找茬,總不能讓人開啟門做生意,不為賺錢就做著好玩吧?
“凌公子,你這下可把那掌櫃給氣壞了!”
二妮跟著兩人一路小跑出來,唯恐那掌櫃怒極出來打人,直到跑出一段距離後,才氣喘吁吁的對凌子言說。
“其實,凌公子你可以委婉一些,太直接了,掌櫃接受不了。”
才出了那首飾鋪到了大街上,瑾俞就鬆開了凌子言,聽二妮這麼說,她非常的贊同。
那掌櫃還是好風度的人,換做脾氣暴躁的,估計喊了夥計趕人了,或者是看在他讀書人的身份份上,沒有發飆。
“我實話實說,只是告訴他這些價格也有人知道而已,並沒有想要找茬的意思。不過我買的話,知道了底價,以後可以找他還價。”
凌子言有些可惜瑾俞剛剛靠近他抓著他的袖子往外拉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地心跳在加速,那絕對不是單純的假意可以給的情緒。
瑾俞聽著凌子言這一本正經的話語,心裡想以後去那裡還價打折估計不能了,打骨折倒是有的。
可一想那掌櫃聽見凌子言說的那些話,臉都綠了的模樣,她又好笑,可這時候若是笑的話,恐怕要讓凌子言尷尬了。
“商人無利不起早,做生意沒有利潤,那就不會有人歷盡千辛萬苦,天南地北的去做生意。”
“瑾姑娘說的對,當然我也可以委婉一些,適當的利潤也會給他,不會讓他虧本。”
“哈哈哈!凌公子,那掌櫃聽到你這話,估計以後看見你都想躲了。”
瑾俞憋笑憋到肚子疼,被凌子言這認真的樣子,徹底給激發,放聲大笑。
若是每個來消費的顧客,都像凌子言這樣的讀書人一樣較真,估計大家的生意都沒法做了。
由此可見,書生的執著,是會讓人無語的。
“是我太不會說了,以後還需要多多學習。”
凌子言也跟著瑾俞靦腆的笑,他怎麼會不知道瑾俞這是為什麼,若是不表現的這樣,又怎麼和瑾俞她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