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蓋三間的瓦房,半個月估計就好了。”
瑾昌明想著這破屋換成大瓦房,那已經是大好事了,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三間大瓦房可不夠,我們得留些地方做作坊,曬醬和香料都需要地方。我畫了圖紙,您看了就知道了。”
“作坊?能行嗎?”
瑾昌明愣住了,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誰敢說在家裡做作坊啊!
“當然行啊!您看我們現在曬的不就挺好嗎?只不過以後恐怕還要做大,就這樣簡陋的曬不出多少東西來。”
“行!你做主就好。”
“好。”
瑾俞就知道父親的思想工作好做,善良,耳根子軟,有好處也有壞處,但目前來看,對自己那是真的好,全心全意都是為了家人。
“以前爹在外面做花匠的時候認識鎮上的林師傅,他家幾代都是給人蓋房子的,手頭出來的屋子也都有好兆頭,趕明兒捎信給他,問問看。”
左右女兒要蓋房子的主意已經定了,瑾昌明也不再製止,提了一下往日做活認識的朋友,建議請他來蓋房子。
作坊是做生意的,房子也是下半生的庇護,得講究一些。
這蓋房子可是大事,蓋好了福澤綿延後輩子孫,當然手頭肥的師傅最難得。
“好。聽您的,蓋房子的師傅就請他。”
風水哲學這些瑾俞不懂,但這是傳統風俗的事情,瑾俞自然不會傻傻的多做阻止。
三個房間的被褥,上下加起來也有六床,洗完後瑾俞已經是累得手腳發軟,本想把圖紙拿出來給父親看看,最後還是放棄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看見了晚霞,知道今天到明天都不會下雨,瑾俞乾脆把被褥晾在院子裡,也不用擔心突然下雨要起床收。
扶著父親回屋,順帶檢查了一下前後院的門栓,沒有發現不妥就爬上床睡覺。
或許是因為精疲力盡,也有可能是因為回家心安了一些,瑾俞幾乎是沾席就睡了過去。
等院子裡一陣亂糟糟的雞叫聲,她才迷迷糊糊醒來,發現已經天光大亮了。
經過木子睡覺的房間時,明明知道木子不在家,隔壁房間靜悄悄地,瑾俞還是推開了那個竹門,不大的房間裡,角落的竹床上還是昨天她鋪好的樣子。
六天了,再有四天木子就回來了,瑾俞忍不住揚了揚嘴角,等待有時候也是一種甜蜜。
沒有再把那門關上,就那麼開著透氣,直接開了堂屋門出去,清晨的空氣不冷不熱剛剛好。
院裡半大的雞在嘰裡咕嚕的叫著討食吃,兩隻鹿也在不時的鳴叫,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
好久沒有這樣輕鬆閒暇了,不用趕著去鎮上,也不用擔心晚了耽誤別人的事情,瑾俞也沒有出門,去後院剪了一些紅薯藤扔進鹿舍和雞舍,看小動物吃的津津有味,才洗漱了去煮飯。
吃完早飯的時候,瑾俞在院門口發現了一個人,自從上次來要錢被她拒絕,摘走了她家幾個香腸後,再沒有過來的瑾老太太。
“祖母,你怎麼來了?”瑾俞詫異的問。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實話,瑾俞心裡還是莫名的怵這老太太,因為她根本就不和你講理。
“怎麼,我來我兒子家也不能來嗎?”
“自然能來的,您請進。”
瑾俞被堵的頭皮發麻,但還是笑著開了院門迎她進來。
“哼!沒大沒小的東西,那麼大的事情,你個黃毛丫頭也敢自己做主了。你可還知道,那是我兒子,我還好好的活著呢!”
果然瑾老太太來者不善,進來對著瑾俞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就是一頓奚落。
把瑾俞說的差點破功,那掌櫃家得老太太教育的話語,差點扔到爪哇國去了,好在瑾昌明在屋裡喊母親的聲音把她拉了回來。
“杜神醫難得在家,我怕錯過,所以來不及和您說呢!”
尊老愛幼,瑾老太太這也是疼愛孩子的表現。
瑾俞只能這麼想,才不至於被瑾老太太刻薄的話語傷著,忍了。
隨口編了一個理由,免得這老太太揪著說個沒完。
果然聽瑾俞這麼一說,老太太便不再說什麼,拉長著臉往堂屋去。
“娘!您來了!”
“哼!你那腿怎麼樣了?別好好的,越看越不行了?”
瑾俞關上院門進來,剛好聽見老太太的話,這哪裡像是來探望人該說的話。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