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護衛,瑾姑娘來了。”
縱使面對顧笙心生恐懼,那穿著白色鑲臉色邊的門童小一,還是故作鎮靜的道。
“嗯!”顧笙淡淡的應了一句,轉而迎向瑾俞,“瑾姑娘來了正好,客人來了不少,您看,這會兒店堂裡面都還合適嗎?”
顧笙彷彿看不見那些被退回來的禮物一樣,做了個請的手勢讓瑾俞進去。
瑾俞想想這些天的培訓,為的就是現在開業能夠重整旗鼓,便抬腳進了店堂。
客人來的不少,店堂說不上整潔,但還是井然有序,茶香和食物的香味交錯,是一個生意興隆的好兆頭。
“這店堂裡有八桌,起碼要有兩個侍者侯著照顧客人,衣衫要保持整潔,要面帶笑容。每個雅間配一個侍者,從頭到尾侯著,直至客人離開為止。侍者記住這些,記住客人的要求和忌諱,別慢待了……”
來的客人也有幾個瑾俞熟悉的面孔,看見瑾俞的時候還不忘點頭打招呼,瑾俞縱然擔心醫館的父親,但還是耐心的和這些人打了招呼,又檢視了樓上的雅室,順便去看看身體抱恙的凌子言。
凌子言並不是像瑾俞想象的那樣臥床不起,她上去的時候凌子言正在書房,執筆在書案前龍飛鳳舞的潑墨。
“看來凌公子恢復的不錯。”瑾俞輕輕的敲敲房門,也不等凌子言招呼,自己就進去了。
“瑾姑娘怎麼來了?”
凌子言詫異的停下手裡的筆,瑾俞眼尖的看見那湖筆尖有一點墨水滴落,啪的一下砸在那紙上的街景圖上。
寥寥數筆下的幾里長街,屋宇遍立,行人匆匆,商鋪裡招待的夥計都畫了出來,剛剛滴落的那滴墨水,也不算毀了畫;在那裡添上兩筆,一個農夫挑擔累了正好坐下歇腳,各處都是粗略的帶過,但沒有人覺得這圖粗糙,該有的意境也有了,該體現的人物也體現出來了,活脫脫一幅簡略版的上河圖樣子。
“這圖的意境體現的淋漓盡致,可見凌公子觀察入微。”
瑾俞由衷的讚美道,一片還有凌子言早前畫的畫,不是傲雪紅梅,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荷花,這市井圖應該是近期才開始畫的。
都說筆墨最能表現出來一個人最直接的心緒,凌子言的改變就是從那些風雅的花草,變成現在平民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