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他才是大事。
“爹,雞和鹿我都餵了,一會兒素月嫂子就會來看家,您就放心吧!”
“瑾叔放心吧!我嫂子隨後就到,家裡有她在,這些牲畜餓不著。”二妮附和道。
“行……那我們就走吧!”
瑾昌明不放心也沒有辦法了,再堅持下去別人不說話,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一路上青娘倒都是靜靜的坐著,倒沒有什麼不對勁,本來瑾俞想讓父親也坐上獨輪車一起,這上坡下坡的拄著柺杖走的讓人膽戰心驚,可瑾昌明自己完全沒有感覺,拄著柺杖走的比大家都快,還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獨輪車上的青娘。
瑾俞和文林輪流著推獨輪車,卯時動身,辰時正才到的鎮上,整整走了一個多時辰。
到鎮上時瑾俞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也不知道木子之前推自己回家,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一路的上下坡可把她給緊張壞了。
“瑾俞,現在換我來吧!你去陪著嬸子走。”
瑾俞覺得文林說的有道理,這街道上人來人往的,還都是陌生人,別一會兒把青娘給驚到了。
“娘,現在到鎮上了,一會兒我們去看大夫,讓他給你看看,說不定馬上就好了。”
瑾俞伸手握住母親緊緊攥著衣服的事,果然文林提醒的沒錯,縱使母親看似安安靜靜的坐著,可外界的事情,她還是有感知的。
青娘握拳的手,在瑾俞的手心裡慢慢的鬆開,瑾俞不停的說話,介紹路上看見的一切,清脆甜美的嗓音,如春風拂過一樣,讓人舒服。
文林借看路的時機,瞟了一眼那個窈窕的身影。
杜老大夫一早就來了,等到現在病人已經看過了幾個,見瑾俞她們進來讓黃芪特意把人帶去後院,他稍候就進來。
瑾俞她們自然是沒有意見,青娘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外面,都需要安靜。
杜老大夫也沒有讓他們久等,一盞茶還沒有喝完,他便進來了。
仔細的給青娘扶了脈,面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最後無非就是靜養疏導,加上服用一些清心丸。
這有點出乎意料,瑾俞原來想著,杜先生應該會單獨開一些藥給青娘服用的。
“癔症不是病,但也是病。這個病不在身體,而在於精神上。依老朽剛剛的望聞切,發現病人恢復的不錯,回去就按照原來的方法開導,好好靜養便是。”
“那可有復原的希望呢?”
瑾昌明急切的問,根本就坐不住了,給青娘看病,他自己反而緊張的和什麼似得。
“貴夫人這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估計沒有少受刺激,沒有徹底瘋了變狂躁,這已經是不容易了。這病看的是個人心態,或者一輩子就這樣了,或者有奇蹟恢復正常也不一定。你們也別抱太大的期望。”
“……”
“啊?先生,您就真的沒有有效的法子嗎?”瑾俞不甘心的問。
母親明明已經有了意識,好幾次她都發現她細微的變化,為何杜老大夫還是這樣的說。
“沒有辦法,只能自我調節,還有家人的引導,是藥三分毒,這藥啊,還是少吃為妙。”
“沒事!這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我有耐心等待,不急。”
瑾昌明冷靜了下來,和以前一點動靜就發病的樣子比,妻子現在在他眼裡和正常人無異了,差的就是自己動手幹活和別人交流。
這些還是女兒不懈努力的引導才有的結果,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完全康復他也不奢求。
“希望大,往往失望也大,你們平常心便好,萬不可急躁。別看病人這樣彷彿萬事無知,其實她都能感覺到的,說話做事,最好顧忌一下她。”
杜老大夫也有點遺憾,別的疑難雜症難不倒他,開方子救人也很輕鬆,唯獨這癔症他無從下手。
“那我就一直按照原來的方式開導她吧,我覺得我娘會康復的。”瑾俞摟著青娘消瘦的肩膀,自信的道。
這個精神有問題的病人,不是輕鬆的事,更何況要讓病人痊癒,更加難上加難。
“你做的很好,到時候給我寫個方法吧!我也學習學習。”杜老大夫懇切的道,不恥下問,人貴在多學習充實自己。
他這一生都在研究藥理,這精神問題的病症,他還是一片空白。
“沒問題,我給先生寫下來。”瑾俞沒有異議,救死扶傷的事,她也願意分享。
杜老大夫也不再多說,讓瑾昌明在特意給病人準備的榻上躺下,他動手這些摸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