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兄弟。”
這是要邀他加入商隊的意思了,木子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又不是威名遠揚的人,沒道理就因為秦天行的幾句話,大家都這般的把他奉為至寶。
“實不相瞞,這次是我最後一次走鏢了,出門前我答應了一個人,以後都不再涉險讓她擔心。”
“那人恐怕是木子兄弟的意中人吧!”文老闆輕笑道,“有道是,貧賤夫妻百事哀,柴米油鹽醬醋茶,這兵荒馬亂的年月,哪樣不需要花錢呢!等賺了足夠你隱居的銀錢,再說金盆洗手也不遲啊!”
“文老闆做的是商行?”木子避而不答,反問。
“只要有需要的東西,我都有涉獵。”
說這話的時候,文老闆臉上的儒雅斂去,隱隱透著一絲志得意滿。
什麼都做,這就難怪心神不安了。
木子的視線從那沉重的箱子上劃過,又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
“實在抱歉,在下沒有志向在此,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擔不得文老闆的邀約。”
“……”文老闆的笑容僵住了,沒有想到木子問了話後,還是拒絕,“但你心悅之人想要榮華富貴,華衣錦服,你拿不出來,只能灰心看她另攀高門,你也不介意?”
“若是這般膚淺的女子,又怎麼入得了我的眼。文老闆多慮了。”
想到瑾俞掙錢的速度,木子的冷毅的臉色就忍不住柔和了一些,要說瑾俞去攀權富貴,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木子兄弟還是涉世未深啊!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縱然她肯捨棄榮華富貴跟你,難道你就忍心讓她跟著你受苦嗎?
心喜她,就要給她最好的。木子兄弟還是考慮一下吧!你我雖然相識不久,但我知道你非池中物,不是甘願窮苦之人。”
文老闆也不多說,話都是點到為止,芸芸眾生皆為利來,誰又甘願一輩子窮困潦倒?
木子看著那文質彬彬的身影從自己身邊走過,面色未變。
這就是一路上那些試探的結果?
只為了讓自己加入商隊?
“木子兄弟!”一隻大手拍在了肩膀上,“今天晚上貨物上岸,我們有幾個時辰休息,聽說這河畔的翠煙樓不錯,你可有興趣去看看啊?”
是一路同行的鏢師,那天在酒桌上想給個下馬威被鏢頭化解,這幾天反而對木子親善了。
“明天才是最關鍵的時刻,兄弟不如養精蓄銳一夜。”
木子輕輕地把肩膀上的那隻手拿下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拍他的肩膀。
“這在船上憋了這麼多天,就不想……啊!”鏢師擠眉弄眼的道,那臉上的表情讓木子不舒服。
“我去看看貨物,兄臺請便。”木子淡漠的走開,不再搭理那人。
那人看著木子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猥瑣的笑容慢慢的收斂,隱隱帶著一些陰鷙,直到木子走向那些箱籠,他才抬腳往之前文老闆那個方向去。
“先生可說動他了?”
暗香浮動的房間裡,陰惻惻的聲音,不帶感情的問。
“若一兩句話就能讓人動搖,這樣的人,主子還用得上這般大費心機的把人請來嗎?”
清瘦的男人悠閒的喝茶,沒有把那面若寒磣的男人看在眼裡。
“機不可失,先生還是早點出結果的好。你也知道,主子不是很有耐心的人。”
“這話你也是當著主子的面說的嗎?”
文老闆手裡的那茶盞,飛快地往男人面上飛去,縱使他迅速的躲開了,但滾燙的茶水還是盡數潑在了他的藍色衣袍上。
“主子都不會與我這般說話,這是警告!滾!”
“你!”
“怎麼?不服氣嗎?就因為你是主子的貼身侍衛?”
這會兒文老闆臉上的儒雅已經褪得乾乾淨淨,只有一臉的不屑和狠厲。
“這是你歸順的第一件事,若是完成不了主子交代的事情,縱使你有滿腹經綸,也是死路一條!哼!”男人忍下了這口氣,轉身離開。
案桌前的文老闆,重新拿起了一盞茶,眼裡的厲色盡褪,只餘滿滿的困惑。
這般相似的人,就連身上那無形的威壓都一模一樣,可為何……
對面不相識。
難道是知道自己的用意,故意為之?
☆、第五百四十二章試著去看看
晚餐吃的很愉快,一群大男人胡天海地的亂侃,倒是沒有瑾俞想象的說話那麼粗俗,無非就是誰家地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