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天高皇帝遠,沒有了昔日的風光,這是感覺到危機了吧?
赫連雲江今天願意給這老頭面子,也不再說那些噎死人的話,端得高貴優雅的給青山居士行了一禮。
“哪裡哪裡……”
青山居士摸著下顎保養的油光發亮的鬍子,心裡暗自慶幸經過這些年的磨礪,三王爺雖然還是狷狂不羈,但這渾身的戾氣倒是收斂了。
相信遠在京都的那位,這下心裡要放下愧疚了,對於不服教管的孩子來說,磨礪是最好的一條路。
“何公子這邊請!”
眾文人雖然一心只讀聖賢書,但也不是傻子,見青山居士這樣客氣的對待那何公子,便也自動自發的起身送人。
當下場面就有點大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送赫連雲江離開,一直躲避沒有正面面對赫連雲江綴在後面的凌子言沒有跟上去。
他認出來了那個散漫不羈的男人是誰了。
那個在京都臭名昭著,十三歲就離宮開府,從此就在京都鬧翻了天,幾乎是來者不拒的遊戲花叢。
十七歲那年,因為在兄長訂親時和那既定的嫂子苟合被抓了一個現,最後被皇帝一怒之下打斷了一條腿,然後被貶到千里之外的邊境,永世不得回京的三皇子。
這一晃已經七年了,三皇子比凌子言大四歲,在京都的時候凌子言還是孩子,等他被驅逐出京後,凌子言才在京都名聲大噪。
相信對凌子言也沒有什麼印象,但介於自己也是被驅逐的身份,凌子言有點忌諱,不想和那些所謂兩袖清風,實則什麼都不知道還湊上去追捧的眾人同流合汙。
看著那走路都不規矩的身影被眾人簇擁著離開,凌子言才慢慢的收回視線,那罪名和自己是何其相似。
說不定在裡面的紈絝與道德敗壞,多少是別人強加給他的,這深宮大院的齷齪事,可比宅門裡要深的多,手段也更毒辣狠厲。
想到那個壓在頭上,一下把自己打進塵埃的罪名,凌子言和善的眼眸也不自覺的幽深了起來。
一路順風順水的長大,沒想到載的那麼徹底,他連反手之力都沒有。
想到那些讓他心寒的所謂家人,凌子言冷笑著仰天,這一課上的撕心裂肺,差點讓他一蹶不振了。
好在還有機遇在這裡,遇到瑾俞是他最狼狽最無助的時候,這是一次絕地反擊的機會,他想要把瑾俞拉進自己的陣營,從她身上吸收正能量,再次回到眾人的視線。
而不是當初那個狼狽的從角門而出,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的落魄人。
“主子,那是三王爺。”顧笙沉聲道。
對於那三王爺被貶的原由,還真的和自己主子不謀而合,本以為自己主子是沒有認出來三王爺,要不然指定會上去打個招呼,沒想到會是這樣低調的避開。
恐怕這是觸動了他心底的那道坎了。
“他現在只是何公子,這裡沒有三王爺,大家也不知道。”
凌子言說完轉身去了廚房方向,還是和今天一大早進山門一樣的低調,沒有驚動任何人。
“是。”
顧笙只是呆楞了片刻,立即明白是主子的意思,沒有人喜歡揹負著汙點在外行走,他這個主子……也是。
瑾俞回到後廚,那打賞的銀錢就由書院的學生送來了,還是老熟人,那紈絝子弟林俊峰。
“瑾姑娘,這是你應得的賞錢。一千兩銀票,三百兩銀子,請收下。”
讓瑾俞大開眼界的是那紈絝不定性的林俊峰,居然舉止有度的把盤子遞給瑾俞,端是禮貌待人。
“多謝!”
瑾俞坦然的收下了,這是一筆鉅款,還是一筆不勞而獲的鉅款,瑾俞捏了捏那張面額巨大的銀票,再看向那沉甸甸的幾十個銀錠。
“這些銀錢是給諸位的紅包,一會兒讓人絞了大家分分,今天辛苦大家了。”
瑾俞把那三百兩現銀拿出了一百兩出來,後廚幫工的人就有十幾個,那還不算不能上菜的侍人。
“這怎麼使得啊!瑾姑娘趕緊收起來,我們都是有拿工錢的,這打賞不能要。”
黃大廚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一百兩可不是小數目,好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銀錢,瑾俞這也太大方了。
“今天的活可不輕鬆,離不開大家的辛苦幫忙,這銀錢大家該得。”
“這不行啊!數額太大了!”
黃大廚還在堅持,瑾俞也不多話,直接指揮林俊峰去把這些銀子絞了,要是當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