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又如何?
以前女兒一頭扎進去,還能用別的道理勸她放棄,現在可是皇帝的聖旨,抗旨不遵可是要滅門的。
“這事,雲飛提前來問過我。”飯廳裡又一次陷進沉默中,端木青清了清嗓子道,“我們家就悅兒一個姑娘,作為大哥的我,絕不會讓別人欺負了她去。即便是天潢貴胄也不行。”
“青兒,咱們以後都在辰州,放著悅兒一個人在京都,我這心裡怎麼過意的去啊!”
端木夫人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端木悅連忙掏出帕子給她抹淚。
“娘!你別哭了!悅兒不嫁,會一直留在家裡陪著你。”
端木青認真的看著端木悅,之前那隱隱帶著雀躍的小臉,這會兒已經被無措取代。
知道她這會兒心下肯定很歡喜,但終究年紀小,再懂事,也沒有積累到一定的閱歷,能夠輕鬆的對待母親的眼淚。
“傻丫頭!娘這是擔心你。”
每個女孩都要嫁人,端木夫人自然也知道女兒不可能不嫁。
“娘,你別擔心。我早就做了準備,不會讓悅兒孤身一人在京都難以立足。”
端木青的話,擲地有聲,從不說多餘的廢話,言出必行。
這點大家不置可否,一致都認同的。
有了端木悅自己的首肯,又有端木青的未雨綢繆,護國公即便一肚子的不同意也沒有地方說,氣呼呼的揹著手回了自己的院子。
端木夫人愁的不知如何是好,以後她們在辰州,女兒在京都,這不是要把心分成兩半,一半在京都,一半在辰州嗎?
“爹,娘!大哥,嫂嫂,你們都別擔心我了。”端木悅是家裡最鎮定的一個,絲毫沒有之前被端木推出去擋護國公時的難為情,有的是滿腔熱忱,“我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在想要嫁給赫連雲飛那一天起,我做好了準備……絕不會讓自己走上絕境,我會好好的。”
“娘怎麼能不擔心呢!你從小就在我身邊長大,突然要去那麼遠,我這心裡空落落的。”
相比於端木夫人的多愁善感,瑾俞看著坦然自若的端木悅,想起當初在京都時她對赫連雲飛耍的心機,雖然有逼赫連雲飛的成分在裡面,但也不是沒有代表了端木悅他自己的態度。
端木悅不是不愛赫連雲飛,而是那份愛要在一起的代價太大,她這也算是放手一搏,賭的是赫連雲飛,夠不夠愛她。
現在這個結果,足以證明赫連雲飛對端木悅的真心,為了心愛的女人,會變得強大,有個足以保護自己女人的臂膀才敢許下承諾。
再說有端木青在,沒有把握讓端木悅嫁進皇家舒舒坦坦的過日子,他也不會點這個頭。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人一部分都留在外頭,大概就是在給端木悅鋪路了。
“親家母也別擔心,兒女就是我們前世欠下的債,這輩子註定要為她們牽腸掛肚了。”
青娘柔柔的勸說著,男婚女嫁本是喜事,端木夫人這是沒有回過味來,她可以理解。
“娘說的對。我們都是來討債的,讓你們哭,讓你們笑,還不准你們嫌棄我們煩。”
“你呀你!還沒有悅兒穩重呢!”青娘知道瑾俞在努力活躍花廳裡的氛圍,她便配合瑾俞。
“哪裡話,我們家青兒,也就和瑾娘最配,兩個人的性格互補,剛剛好。”端木夫人破涕為笑,女兒心疼,媳婦也一樣喜歡,不能厚此薄彼了。
“我就知道娘你們會嫌棄我這樣,要怪就怪木子!都是他把我寵壞的。”
“這跳脫的樣子,我看還真是女婿把她給寵壞了!”
“應該的。女兒家嘛,可不就應該寵著……”
廳裡大家都笑了,一時間那沉重的氣氛化為烏有。
“自己的人自己疼,所以,娘,您就別操心了。那雲飛對悅兒,就像木子對我一樣,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呢!我說的對嗎?木子。”瑾俞促狹的笑看端木青,靈動的眼裡跳躍著暖意。
“對。”
恨不得裝進心裡,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端木青被瑾俞的一番話說得心裡雀躍不已,這小女人最近越來越會說話了,但這樣當著兩家父母說這些,還是讓人覺得莫名羞澀。
清咳一聲,低頭拿起茶盞掩飾臉上的神情,不妨拿到嘴邊一喝,那茶盞里根本就沒有茶水,早就喝完了。
“哈哈哈……”
一旁在關注端木青的瑾俞,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傻里傻氣的模樣,哪裡有剛剛那擲地有聲,隨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