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居士有好生之德,林某一定上書為居士表彰。”
林鎮長大喜過望,等事情了了再和堂兄提這事就好說話了,青山居士肯出面,什麼都好說。
“林老爺客氣了,我豈是會貪圖那些虛物的人。”
青山居士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淡定,儒雅的大家風範自然不提自己之前的驚慌失措,只淡然的喝茶。
先皇許的大官都不做,豈會在意那縣太爺給的表彰?
但林鎮長也是聰明人,文人墨客越是清高的越喜歡的是什麼,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像青山居士這樣的除了名外,別的還真的不差,想要讓人口口相頌也可以輕鬆做到的,林鎮長意會。
“是是是,林某目光短淺,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先生,只是書院一向寡淡慣了,突然來了這麼多貴人,別……”
一直站在青山居士身後當隱形人的管事趙錢,話也不說完,他是專門管書院物資的,花錢用錢的事情自然不能由青山居士自己說。
“這期間的話費林某自有安排,借書院寶地用,自然不能再讓居士破費,我會讓人把需要的東西送來。”
“我不懂這些庶務,你們自己去盤算吧!”青山居士雲淡風輕的說著,煩躁焦灼了幾天的心慢慢的平復下來。
所以晚膳前林鎮長讓人抬了一箱雪花銀過來,交由書院做未來這些人的開支,當然這些也不是他自己出的,柳鎮一半的豪紳都在這裡,為了口腹之慾把人吃出病來,事情雖然不好宣張,但都是家裡重要的人,銀子花的也心甘情願。
所以林鎮長還小拿了一筆,用他的話說,他跟著勞心勞肺自然也要補補,就當營養費了。
……
瑾俞和木子回家的時間又遲了一些,好在之前在書院也吃過午膳,肚子也不至於餓著,所以回家後木子也上山瑾俞也沒有說什麼。
滷菜做上,院裡的臘腸已經晾的差不多了,不能一直在太陽下暴曬,瑾俞把竹竿掛在堂屋的屋樑下,那些臘腸和風乾肉一起掛上,琳琅滿目頗為壯觀。
“這可怎麼辦啊?沒有地她上不了天啊!現在人不見了,你們可要幫忙找回來……”
瑾俞剛剛掛完最後一串臘腸,院門口就傳來一陣哭嚎聲,這裡就自己一家,顯然來人是在自己家門口哭。
這就奇怪了,這些日子和村裡人幾乎都沒有交集,到底又是誰找上門來了。
春耕在即,農家人看重的是土地,水稻種子昨天父親就泡上,剛剛瑾俞和木子一到家父親就樂顛顛的去了地裡,這會兒家裡就瑾俞母女二人。
怕一會兒來人吵鬧,瑾俞帶上了堂屋的門迎了出去。
兩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從半舊的衣衫和一些發黑的汙漬看,也是窮苦人家。
那哀嚎的婦人看見瑾俞後,本來哭的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這會兒眼睛都紅了,彷彿和瑾俞有仇一樣。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
瑾俞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女人,根本就不認識她,什麼時候害過了。
“這位大娘,你我素不相識,你是不是找錯人家了。”
瑾俞站在院子裡,家裡就母女兩個人,來的還有一個是男人,瑾俞自然不會貿然開門讓他們進來。
“還說不是你,春桃說過那滷湯就是你家給的。就是你這個害人精!”
婦人推了推竹籬笆的門,發現推不開後,便指著瑾俞的鼻子罵道,那指關節粗大的手指,寸許的指甲裡黑乎乎的讓人看了直起雞皮疙瘩。
“你們是春桃的家人,她家在村裡,要找她往村裡去吧!”
瑾俞皺眉,這人好沒有禮貌,指著村裡的方向讓她們離開。
“我不找春桃,我們就找你。”
那男子面容憔悴,就連頭上束著的頭髮都散落下來一大半,和瑾俞說話的時候目露兇光,很是嚇人。
“我不認識你們。”瑾俞冷聲道。
“你不認識我們,我們可認識你!今天我就是來找公道的!”
那男人動手推竹門,發現那竹門一樣推不看後,就抬腳踹,竹門在男人的腳下左右搖擺,要不是根基埋的深,恐怕就被他踹開了。
“你幹嘛!再胡來我喊人了!”
☆、第三百零五章與我何干
瑾俞被那人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到,怎麼想也想不出自己和春桃家有什麼仇需要這母子二人上來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