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竹籬笆裡的小鹿把擔心了一場,繞著不大的空間叫了一圈,最後只睜著大眼睛,好奇又無辜的看向牆角重疊在一起的兩個人。
嬌小柔弱的女子已經被高大的身影擋住,能看到的只有她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指尖,從推搡慢慢的變彎。
“瑾娘,看爹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了!”
外院傳來瑾昌明欣喜的聲音,開院門的聲音,柺杖落地的聲音,越來越近,瑾俞緊張的去推木子,可惜根本就推不動他。
“嗚嗚嗚!”你放開……
感覺到木子的急切與不甘,最後都化為一記啃噬,帶著不穩的氣息退開。
“呼~”
終於呼吸順暢了,壓力退開,眼前的人兩步就離開了牆角。
看了一眼木子,他已經俯身去處理那頭野豬,瑾俞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發現自己的膽子真的很大,沒事居然來撩一個男人,沒有化身為狼實在是萬幸。
咬了咬還帶著酥麻的唇,瑾俞雙手撩了水往臉上撲,加以掩蓋那不正常的紅暈,直到柺杖的聲音到了院子中間,即將到堂屋門口瑾俞才迎了出去。
“爹,你回來啦!”
身後木子僵硬的背終於直了直,瞄了一眼短褐下不安分的地方,木子現在已經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原因了。
那是他情動的標誌。
剛剛有那麼瞬間,有點想不管不顧的把一切攤牌,這樣瑾昌明不用裝傻,他和瑾俞也可以堂而皇之的一起,再也不用顧及。
……
“瑾娘你看看爹抓了幾條鱔魚。”
瑾昌明把手上拎著幾根草結展示給瑾俞看,底部是四條還在不停扭動的黃鱔,比大拇指粗一些,還真的是好東西。
“我拿個桶裝上,晚上給你們添菜。”
瑾俞欣喜的接過鱔魚,她原來以為這裡人不懂吃這些呢。
“行。爹就等著吃好吃的。”
等進了後院一看木子在處理的那頭野豬,瑾昌明更加樂得合不攏嘴了,以前連雲福在打獵他沒有注意,怎麼木子接手後這獵物好像多的嚇人。
……
臘腸做了一部分,瑾俞就讓木子把五花肉切成兩指寬的肉條,二十幾條切下來,幾乎那肉就剩下四哥豬腿了。
“我把這些肉風乾後做肉糜,野豬肉有點柴。”
瑾俞把手上抹了香料的肉條遞給木子掛在房梁下,和往常一樣解釋這些要做什麼。
“嗯!”
木子自然是附和瑾俞,無論她想要做什麼,自己都支援。
不用去菜場可以晚點去鎮上,瑾俞讓木子把豬腿砍了,加了大料爆炒後再加水煲湯。
大概一個半時辰後,那野豬肉筷子插上才會透,瑾俞把事先泡好的木耳加進去,又煮了一刻鐘才起鍋,豬腿的油已經被木耳吸了不少,這樣吃起來也不會膩人,倒是適合那些戒毒想要補身體的人。
“爹,這盆裡的骨頭湯,明天你給老宅送一份去吧!馬上要春耕了,你自己的身體也要養好。”
瑾俞把半個帶肉的豬頭骨連湯裝進陶盆裡,滷菜什麼都有數,父親不敢動,所以每次給老宅送去的滷菜都是瑾俞留給他們夫妻倆的菜。
再半個月就得種田插秧了,瑾俞不想看著父親因為伙食不夠累著。
“欸!好,我明天就送去。”
瑾昌明歡喜的應下了,他沒有想太多,只當是女兒不計前嫌,要和母親大房那邊和好了。
……
洗漱後瑾俞照樣在堂屋裡記賬,一方面也是想跟著木子學學毛筆字,另一方面這安靜祥和的夜晚,兩個人靜靜地坐在燈下那感覺很好。
木子褪去白天的狂野,執筆龍飛鳳舞時就寫一個儒雅的謙謙公子,認真的人特別吸引人,也特別好看。
瑾俞總是看的入迷。
“收筆的時候要快,別停頓……”
家裡靜悄悄的,瑾昌明已經去睡了,瑾俞點的油燈只照亮小小的一個地方,木子非常自然的坐在瑾俞身邊,握著她的手寫下“書院”二字。
“認真點。”
等看見瑾俞只看著自己的臉,一眼都不瞧桌上的紙,木子嚴厲的道。
“木子,你真好看。”
瑾俞和木子離得很近,小手還在木子的大手裡,輕聲細語就像微風拂過一樣,讓人陶醉。
“別鬧,好好寫。”
木子被瑾俞晶亮的目光看的心神蕩了蕩,下意識的看向瑾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