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在你女人除外的面前……”瑾俞意識到自己在意的是什麼後,趕緊住口。
她被自己嚇到了。
轉身匆忙的把衣服抱回房間去,手裡的衣服還沾染了木子身上的溫度,瑾俞驚慌失措的把衣服扔在床上,想了想又抱起來扔進床頭的箱子上。
“一定是察覺,一定是察覺!瑾俞!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會守不住心輕易的被一個小孩子撩到……”
堂屋裡微弱的火光照進來,瑾俞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外面沉穩的腳步進了隔壁房間,接著又出去,她才把挺的筆直的腰耷拉下來。
無比的懊惱!
這樣的挫敗感,比上輩子狠心的拒絕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還要讓瑾俞不知所措。
許久後,緩了緩神,瑾俞才把之前收回來的衣服拿出來,準備去後院的浴室洗澡去。
“我把熱水打好了,姐姐直接去浴室就好。”
木子手上拿著一個盆和瑾俞前兩天試做的薄荷香胰子,大家都知道瑾俞不習慣用皂角,特意不去碰讓瑾俞格外珍惜的香胰子。
“好,謝謝。”
瑾俞疏離的應了一句,伸手接過木盆和香胰子去了後院。
可以的,她可以做到和以前一樣平靜的對待木子,就像對待瑾天一樣。
沐浴後瑾俞直接回了自己的屋裡,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庭院裡讓夜風吹乾頭髮。
屋外木子和父親做活的動靜一直持續到戊時,瑾俞已經把木子的那兩隻袖子拆掉重新整理好,這回是一針過去就認真的拉平,不再為了圖快速一針縫一袖子,等很她自己拿出來的衣服對比後,趕緊相差無幾瑾俞才收了線,摺疊的工工整整。
“木子,你們明天還要早起,快點去睡吧!爹把這些整理好,馬上就來。”
“好。”
倒水的聲音,接著是穩重的步伐進來,瑾俞躊躇了許久,還是拉開門出去。
“姐姐,你還沒有睡嗎?”木子聽到身後瑾俞房間門開啟的聲音,欣喜的停下來問。
“我把衣服改好了,你試試看有沒有好些。不行就明天我再縫。”
瑾俞垂眼看著木子起伏的胸膛,沒有去看木子的臉,舉著那剛剛縫好的衣服冷淡的道。
“好。”
木子二話不說的接了衣服,大手在碰上瑾俞的時候一觸既離,瑾俞收回手轉身進屋。
“姐姐早點睡吧!這衣服我很喜歡。”木子靠近門邊說了一句,瑾俞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特意壓低聲音。
只知道她自己現在的思路是一團糟。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還是架不住周公的召喚睡了過去。
等外面響起父親有節奏的柺杖落地聲,瑾俞翻身爬了起來,睡得時間不長,但睡眠質量不錯。
“爹,早啊!”
“怎麼又把你吵醒了!”
瑾昌明才把火燒起來,聽見瑾俞叫自己,有些懊惱,明明是千萬分的小心,不想還是把瑾俞吵醒了。
“睡得早就起的早了。”
咬著柳枝出了廚房,剛好看見木子從堂屋出來,鬆散的長髮就那麼任意的散著,臉上一點剛剛睡醒的懶散都沒有。
“姐姐早。”
“啊!早,木子。”
瑾俞想笑著打招呼,發現嘴裡是沾了青鹽的柳枝,連忙轉身。
滿口樹枝的青綠有多恐怖,恐怕只有自己親眼目睹才知道,對瑾俞而言她在木子眼裡是毫無這個時代女人的矜持和嫻雅了。
“姐姐一會兒能幫我梳頭嗎?頭皮很癢,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在脫痂。”
木子也拿了柳枝沾了青鹽站在瑾俞身邊漱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滿嘴的柳枝渣渣還不自知的樣子。
“噗!”瑾俞用竹筒裡的水漱口後才敢再次開口,“沒事的,脫痂就說明要好了。你等著我一會兒給你梳頭。”
“好。”
看著瑾俞轉身去洗臉,木子吐出嘴裡的柳枝渣渣,他怎麼覺得剛剛瑾俞在羞澀,所以他故意也含著柳枝說話。
還是以往的工序,和好的面抹了油放進陶盆裡醒著一會兒用,一切準備妥當。
“還有要帶的東西嗎?”瑾昌明幫不上什麼忙,站在一旁緊張的提醒著。
“都帶來。小天你把裝飯糰的布包帶上,要不然路上餓了可沒東西給你吃。”
“在這呢!”瑾天拍拍掛在肩膀上的布包,雖然姐姐的手藝不怎麼樣,但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