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啊!這離的也不遠,不應該躲過這裡不找啊……”
“先生,你還是別擔心這些了。”掌櫃勸道,眼下看著瑾俞和木子兩人挺好的,未來的路好與壞誰又知道。
“你懂什麼?有國才有家,他擔負的就和別人不一樣”
被老大夫瞪了一眼,年過半百兒孫滿堂的掌櫃訕訕然的束手站在一旁,這話沒錯,安逸從不是留給心懷天下的人的。
瑾俞和木子可不知道醫館裡瞎操心的主僕二人在幹嘛,還是原來的街角,和木子兩人動手擺好了攤子。
湯鍋才擱上,之前來吃過麵條的老主顧就來了,瑾俞把竹條凳擺好讓人坐下,淨了手就開始做刀削麵。
今天的麵條不一樣,上次做的酸菜雖然味道還不夠地道,但已經有了酸菜的味道。
瑾俞把酸菜切成了細小的碎片,加上豬肝和野蒜炒了一罈子臊子,等麵條做好後加一勺香裡透著酸菜的酸還有點微辣,瑾俞敢肯定這裡人肯定沒有吃過這酸菜面。
“喲!今天這是什麼口味的面啊?”客人問。
“這是新的菜式,肉湯做底,價格和肉湯麵一樣,客官可是要來一碗。”
“噢!看來今天又有口福了,老規矩還是兩碗肉湯兩碗麵。”
“好勒客官您稍等。”
瑾俞眉開眼笑的去做面,木子已經把醒好的麵糰重新揉了揉,只等瑾俞手起刀落削麵就行。
兩個人配合的默契,沒有因為少了一個收銀錢的瑾天忙亂,裝錢的竹蘿放在充當桌子的中間,客人吃完後自動把銅板放進去就好。
還是以往的分量,那酸菜面今天反響很好,吃完後的意猶未盡。
凌子言在對面茶樓看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慢慢悠悠的轉了過來,和以往一樣,不多不少剛剛好剩下兩碗刀削麵的份。
“凌公子,是來吃麵嗎?”
瑾俞正收拾了麵碗,抬頭就看見白衣飄飄的凌子言出現在眼前。
每次的出場都這樣讓人出塵脫俗,瑾俞縱使天天面對著木子那麼一張大俊臉,看見謫仙一樣的凌子言還是會忍不住臉紅,說話聲音都不自覺的放柔了。
“有幾日沒見今天過來看看,不知凌某可能趕上一碗麵?”
這東區的菜場不比西區,大戶人家就那麼幾戶,瑾俞每天二十多碗麵剛剛好,若是再多估計也要剩下,凌子言這是算好了才掐著時間下來的。
“還有兩碗的量,凌公子是要肉湯麵,還是今天的新臊子酸菜面呢?”
這裡人不喜歡提豬內臟,瑾俞聰明的忽略不說,等有人問了再說也不遲。
“有新式的面,凌某自然是選新的。有勞瑾姑娘了。”
“好的!稍等,馬上就好。”
“無妨。瑾姑娘請便。”
瑾俞回頭看見木子已經一手刀,一手面團的準備開削了,趕緊過去。
“木子,我來。”瑾俞伸手就要去拿木子手裡的麵糰和刀,木子只是抬高了手,瑾俞嬌小的身子就夠不到了。
“我可以,你把湯準備好。”好早點把凌子言打發走。
瑾俞看見凌子言,眼睛都直的模樣,木子有點不是滋味,不明白這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有什麼好的。
“木子”瑾俞壓低聲音喊了一句,這是在麵攤前,客人還等著吃麵的時候,可不能鬧著玩,“給我,你不……會……”
瑾俞的話頭硬生生的卡主了。
好吧!
看著木子那熟練的手起刀落,雪片一樣的麵皮飛進湯鍋裡變成晶瑩透亮的面,瑾俞無話可說。
木子有一雙親手,還有一個好腦子,只要看過的東西,他肯去學的話,一般都很快上手。
當然,僅限於動手能力,別的交際什麼的,還是不行。
凌子言有點不開心,本來就是為了看瑾俞做刀削麵來的,現在換上木子這個大老粗,雖然畫面不難看,但總覺得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不過他一向會收斂自己的情緒,坐在那裡還是面帶笑容的看著忙碌的一對男女。
男人粗狂,處處透著細緻,女人嬌小,做事的時候麻利又講究,兩個人單看一個文靜,一個粗野,可站在一起既然說不出的和諧和般配。
凌子言胸口有點悶,看著那粗俗的男子對女子處處約束,看似強硬,實則溫柔似水,他有點嫉妒。
像這樣同甘共苦的情感,這應該才是真的吧!
不摻雜任何的利益衝突,也不存在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