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籃子不知道站在那裡多久,在連雲福收回視線的時候,她也收起臉上的惱怒,扯著笑和連雲福打招呼。
“讓開!”
連雲福冷臉無比厭惡的呵斥道。
只要看到夏家人,他就想起慘死的母親,心裡的仇恨就抑制不住。
“你喜歡那個被退婚的女人是不是?”
夏花被喝斥的眼淚汪汪,剛剛連雲福對瑾俞那溫柔小心的模樣她可是看在眼裡,這會兒和對待自己的態度一對比,一個衝動就口不擇言的說了出來。
“你給我閉嘴!要是我在村裡聽見風言風語的話,看我會不會饒你!”
連雲福警惕的掃了周圍一眼,這裡靠近那片梯田式的菜地,這會兒臨近黃昏倒是沒有看見人在,過去幾棟屋就是自己家,唯獨怕的就是夏家人聽見會出去胡言亂語敗壞瑾俞的名聲。
“她都被人退婚了,到底有什麼好的?你為什麼喜歡她,不喜歡我。從小到大……”
鏘!
連雲福伸手拔出別在腰後的柴刀,雙眼通紅的瞪著夏花,磨得雪亮的刀口指向夏花。
“你敢再說一句,我讓你嚐嚐什麼是禍從口出!”
“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夏花被連雲福惡狠狠地模樣,嚇得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手裡準備去對面地裡拔菜的竹籃滾落在地上,打了一個圈掉進了河裡。
夏花的腿軟的提不起來,根本沒有力氣去撿那個籃子,貼著牆瑟瑟發抖的瞪著凶神惡煞的連雲福過去。
“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嗖的一下柴刀入了背後的木鞘,連雲福把往下掉了些的野豬往上扶了扶,腳步堅定的往家走。
☆、第八十章他希望那女孩都是幸福的
家裡父親去世欠下的賭債他已經還完了,雖然沒有積蓄,但是他有一雙手,只要以後努力一些,他相信自己可以給那個女孩幸福的。
但是在沒法給予她幸福之前,連雲福不許別人用自己去傷害她。
生活已經這麼不容易了,往後的日子他希望那女孩都是幸福的。
村裡娶媳婦的聘禮沒有規定,但是上次那老秀才要娶她續絃禮金是十兩銀子,連雲福心裡的標準就是十兩,或者更多決不往下低。
可是家裡剛剛還完債務,多餘的銀錢他買下了瑾俞的嫁衣,再也沒有銀錢出聘禮了。
娶她還需要等待。
這也是連雲福的動力,他覺得自己可以為了心裡的那個夙願做更多的事。
“夏花你這賠錢貨,讓你拔幾棵菜回來,你這又死哪裡去了?是不是又跑去倒貼給人家了?那水性楊花的女人,這生的孩子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勸你還是別去倒貼了,否則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隔壁的夏花母親聽見連雲福院子木門響,指桑罵槐的扯著嗓子開罵,被木子一顆石頭砸漏風的聲音就像破風的鼓,彷彿怕連雲福聽不見似得,還故意靠近兩家的隔牆罵。
言語通常是最鋒利的刀,連雲福把肩膀上的野豬扔在地上,胸腔裡洶湧的怒火在焚燒,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善存,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拎著柴刀砍人去。
連雲福深呼了口氣,壓下那惱意才去屋裡燒水處理野豬,這天氣處理好明天再拿去鎮上賣還是可行的。
一如既往地沒有得到回應,夏花母親大意知道回家的是連雲福,而不是自己那被鬼迷了心竅的女兒。
但也不妨礙她罵人,在牆那邊坐在院子裡罵人,罵到氣處還脫下腳上的鞋子在地上拍打,噼裡啪啦的拍鞋的聲和著咒罵聲附近鄰居都聽了個正。
“我告訴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門!也不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敢來肖想我夏家的女兒,細妹沒有可能夏花一樣沒有可能……”
“砰”夏花母親正罵的開懷,不想院門被人大力的推開,心下大驚以為連雲福被自己罵的忍不住衝過來了,受驚的站起來,只看見門口進來一個哆哆嗦嗦的身影,走動間還能看見留下一道水痕。
“天殺的東西,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讓你去砍菜嗎?怎麼和水裡撈起來了。”
夏花身上的灰色麻褲齊大腿出被水打溼,手上挎著的竹籃想遮住自己的囧樣,可惜沒能如願,站在原處腳下很快就積了一灘水漬。
好在是穿的褲裝,要是襦裙可就糗大了。
“我……過岸去的時候籃子掉水裡了,水流太急,衝出去了好久,我淌水去撿了就這樣了。”
夏花臉色蒼白,知道母親對連雲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