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子等等,我這裡有幾句話要與你說。”瑾昌明叫住往裡面走的劉傑昌母親,既然下來了就要把話說清楚。
“我們兩家現在可沒有什麼好說的!”
劉傑昌母親見是瑾昌明,自己理虧怕瑾昌明鬧事,先發制人的把臉一放,嫌棄的道。
“我只是要告訴你,既然兩家的婚事已經退了,以後就再也不會有瓜葛。若是劉傑昌再說出有辱我女兒的話來,那麼別怪我不看著劉子林的面子。”
“瑾昌明,我兒與你家女兒退婚了,你這找上門來放狠話,到底想要幹什麼?”劉傑昌母親壓低聲音,看了一眼門裡,生怕別人聽見一樣問。
“我不想幹什麼,我也什麼都不要。過去的六年給了你們家的東西,就當還劉子林的兄弟情了。我再重申一遍,在劉傑昌上門來退婚的一刻我們兩家就恩斷義絕,往後劉傑昌再敢多說一句我女兒的不是,那麼就看我手裡的柺杖答不答應!”
隨著瑾昌明的話音落下,他手上那根笨重的柺杖也在地上敲的咚咚響,劉傑昌母親明顯的感到兒子軟綿綿的身體,瞬間僵硬了。
“要是有下回,落水可就沒有人救了!”也是一身水的連雲福,在一旁冷冷的道。
要不是顧忌村裡人都在不好給瑾俞出頭,剛剛劉傑昌說那些詆譭的話時,連雲福就想教訓他。
“你們這話什麼意思?”劉傑昌母親問。
“什麼意思你兒子知道,別的你就不要管了。只要管好你們的嘴就行!”二狗子不耐煩的道。
“傑兒,這是怎麼回事啊?”
“哼!還不是那潑婦……”
劉傑昌冷哼了一聲,本想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一說,耳尖的聽見門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為了自己大丈夫的名聲,他決定什麼都不說了。
“劉傑昌!”瑾昌明瞪著眼呵斥道。
“今日不小心落水了,多謝諸位相救。眼下多有不便,改日再請諸位上門。”
一改之前的刻薄,劉傑昌慘白的臉上,甚至還掛了笑,眾人正稀奇他突然改變態度,門裡就出來了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女子來。
“姑爺,我家小姐問可是出了什麼事?”
“沒事沒事啊!我兒不小心落水,現在已經沒事了。梅香姑娘和媳婦說說,讓她別擔心啊!”劉傑昌母親扯著大笑臉,無比諂媚的對那梅香道。
“那就好!小姐正歇晌,還不到一盞茶功夫,又被大嗓門吵醒了。”
梅香笑得恰到好處,看著外面的泥腿子,眼裡的鄙夷和不屑也不掩飾,彷彿再說鄉下人就是鄉下人,來了別人家說話也是這麼的粗魯。
“我這就讓人走,梅香姑娘讓媳婦繼續睡啊!”劉傑昌母親扭頭看向院門口的眾人,黑瘦的臉更黑了,張口刻薄的道,“諸位趕緊的離開吧!別擾了我媳婦歇息!”
“喲!架子還真大!以後請我來,我還不來呢!”二狗子心直口快,看不得劉傑昌母親的做派,刺了一句轉身就走。
“傑昌兄弟,可記住了今天的事。”
連雲福臨走前意味深長的對劉傑昌道,那狠狠地的眼神讓劉傑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今日多謝大家出手相救。”
劉傑昌忍著血管爆掉的怒火,抬起還都是在溪裡摸出淤泥的手作揖,死要面子活受罪,說的就是他。
“謝就不必了!該怎麼做你心知肚明!”到底是故友的孩子,瑾昌明在看見他母子二人那討好一丫鬟的樣子,還是不忍心撕破劉傑昌的臉皮。
“多謝各位鄉親,走好。”劉傑昌煞有其事的拱手道別,和著身上那溼漉漉的衣服,還有那滿頭溼發糊臉的模樣不倫不類。
以為還要和劉傑昌母親鬧一場,沒想到劉傑昌自己會息事寧人,大家走得比想象中的輕鬆,經過連雲福家的時候,瑾昌明打發了連雲福讓他回去換衣服,說自己回去就行。
這邊劉傑昌家的大門砰的一下關上,梅香捻著帕子遮住自己嫌棄的嘴臉,高高在的道,“姑爺,小姐下嫁與你已經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莫要再出去惹是生非了。”
“沒有的事。傑兒這不是體弱嗎?學業太重,一不小心就栽溪裡去了。先讓他把衣衫換了再說。”劉傑昌的母親李寡婦欲蓋彌彰的道。
“小姐正在歇晌,等著吧!我給姑爺把衣袍拿出來。”梅香不著痕跡的斂下鄙夷,扭著腰進了掛著大紅布簾的主屋。
“太過分了!主僕不分……”
以為是自己妻子出來劉傑昌他才裝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