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看那一步之遙的布鞋,還看的非常認真,不知為何就想起了去年端木青給自己做的木屐,她穿了一個夏天,不自覺的眼眶就開始發燙。
人家說妻賢夫貴,她這麼愛折騰的女人,明顯就是坑夫體質,坑的還不止一次。
把人家駙馬坑沒了,大將軍坑沒了,現在命不知道是不是也快沒了……
吸了吸鼻子,瑾俞很阿q的想,還好端木青不嫌棄自己,待這次的禍事過後,一定好好的疼他,絕不讓他再洗衣服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公主,這就是端木將軍的夫人,瑾俞。”
忽然外面響起了獄卒討好的聲音,叮叮噹噹的珠佩聲響過後,一個穿著金貴的身影,用帕子捂著鼻子站在柵欄處。
今天可真奇怪了,早上來了凌子言,那是朋友,現在又來一個公主……
瑾俞毫不避諱的打量著那個公主,心裡想著這到底是凌子言家的那位,還是當初覬覦端木青那個,無奈人家一直捂著鼻子她看不清。
“你退下。”
赫連雲麗呵退那獄卒,高仰著頭,不屑的打量著瑾俞,越看這心裡越不平衡。
一個粗糙到和宮裡嬤嬤一樣,灰頭土臉的女人,居然從她手裡搶走的端木青!
“你就是瑾氏?”
赫連雲麗放下帕子,雙手交叉搭在神情,儀態萬方,高高在上的問。
“我是端木青的妻子,瑾氏。”瑾俞一本正經的道。
瑾俞已經認出來了,當年端木青守著這個女人在那個茶樓聽說書,應該就是那個皇帝要賜婚的公主赫連雲麗了。
真是來者不善呢!
“呲!”赫連雲麗冷笑道,“你覺得你配做端木青的妻子嗎?一次次的害他,現在可能性命難保,你還有臉說是他妻子!”
“我夫君不介意的,他就喜歡我這樣,公主有意見,也沒用呢!”瑾俞混不在意的道。
“你!”
赫連雲麗被噎的差點吐血,這般無賴的話,說的也不害臊。
但偏偏瑾俞說的還沒錯,就在剛剛去見過端木青,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看不見自己,從頭到尾沒有正視過自己。
要不是因為心裡有這個女人的話,怎麼會做到那麼決絕。
“這牢房裡陰暗潮溼,公主金枝玉葉實在不適合待太久。謝謝你來看我,請回吧!”
“你想死,為什麼要拉著護國將軍一起?幫不了他,你也不能害他啊!”
瑾俞認真的看了看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