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硬了點,毛茸茸的觸感也不見了。
偏了偏頭,耳畔有節奏的咚咚咚聲,讓她的思緒漸漸地恢復清明。
瑾俞感受了一下當下自己的睡姿,整個人大半個身子,都掛著了某個大型布偶身上,她的手甚至是伸進了某人的衣襟裡,雙腳被人夾在了兩腿之間。
耳邊男子的呼吸有點重,好像在隱忍著什麼,瑾俞如遭雷劈,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睡姿這麼差的。
現在怎麼辦?
動的話,說不定勾起了端木青身體裡的獸性,不動的話,這個姿勢一直保持很累,而且很尷尬啊!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頭頂一沉,暗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醒了!”
是肯定的問話。
從深度睡眠的輕緩呼吸,再到初初醒來後的尷尬糾結,連呼吸的頻率都變了,木子一直等著她醒來,如何察覺不到這個變化。
“嗯!”
都被發現了,那麼也不好再裝了,瑾俞試探著把自己的手拿出來,不想被人按住,掌心凹凸不平的觸感,那是端木青胸口的傷疤。
“睡得還好嗎?”
“我還好。你趕緊放開我的手!”
“只有手嗎?”端木青輕笑著湊近瑾俞耳邊,故意對她忍不住縮起來的脖子吹氣,“感覺到自己腳的位置了嗎?”
瑾俞臉上有點發燙,沒見過這樣的,以前木訥的像木頭,這才一夜的變化,突然發現這人居然這麼會撩人。
“我說過你不許來找我的,為什麼又來了?”
瑾俞手腳並用的要掙脫開端木青的束縛,無奈那手腳力氣,大的可怕,她根本就沒法掙脫開,只能嘴上逞強,控訴他追著自己過來,不道德。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這叫婦唱夫隨。”
壞心的咬了咬瑾俞的耳垂,如願發現她整個人都繃緊了,端木青霸道的欺身而上。
“你幹嘛?別亂來啊!”
“給你當了一下午的暖爐,也不謝謝夫君?嗯!”
看著瑾俞猶如小鹿一樣般的眼睛,戒備又羞澀的看著,端木青聽見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了。
熟悉的感覺不請自來,他也沒有多做掩飾,毫不客氣的把那試圖說話,微張嘴吃進嘴裡去。
曖昧的啵聲在兩人的唇間發出,瑾俞拼命抵住端木青壓下來的身子。
螳臂當車,她那點力氣對於強大的端木青來說,根本就行是忘情時的撩撥,只會讓他想做更多。
“瑾娘……”
急促的呼喚聲,若是昨天之前,瑾俞會當做只是在親暱的喊她,但是這會兒不會傻傻的這麼認為了,這人分明是動情時,即將失控的表現。
“起來!不許你這樣……”
拒絕也沒有用,只換了新的一番熱吻,帶著厚繭的手從寢衣的衣襬探入,毫不客氣的四處遊弋圈地盤。
“不許哪樣?嗯?這樣嗎?”
性感到致命的沙音,有意無意的對著自己耳邊吹氣,要不是昨天還笨拙的找不到地方,瑾俞都要懷疑這人的情場經驗豐富了。
“別……別讓我生氣……啊!”
隨波逐流的時候,瑾俞狠狠的撓了他的背,藉以報復他的胡作非為,可惜換來的只要更深的探詢。
架子床在咯吱咯吱作響,搖晃的床簾掩住了不小心洩出的驚呼聲,沒有人打擾這滿室的旖旎。
風平浪靜後,已經是夜幕四垂了。
瑾俞覺得自己就是一尾脫水的魚,擱在淺灘上,只有大口出氣的份。
端木青依舊神清氣爽,讓人把熱水送到一旁的浴室,又伺候著瑾俞泡了澡,各種揩油到瑾俞差點翻臉,才仔細的給瑾俞把衣裙穿了起來。
這個過程他甘之如飴,深切體會到了岳丈伺候岳母時的心情了,心裡痛快到不行了,只想為她做得更多。
“木子!你要再敢亂來試試!”
瑾俞不敢坐直身子,整個人都不好了,看著對面的男人,彷彿還在晃動一樣。
“今天不敢了。好東西要好好的愛護,折騰壞了,以後用不了。”
“你!”
看著對面滿面春風給自己添菜遞粥的端木青,瑾俞綿軟的手還是使不上勁兒來,連勺子都握不住,還要聽他說這些意有所指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真想把那勺子裡的菜糊她臉上去。
“餓了?趕緊吃點東西補補,來!乖乖吃飯。”
被瑾俞那幽怨的眼神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