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還保持心情愉悅,他現在無比後悔,為什麼會想不開假扮樓曦,這種活,讓歸雲來幹就很合適!
莊少爺完全忘記了,是誰在燕甯看中歸雲的時候,恨不得將人家活剮了。
夏冰兒歪著頭,盯著一身白衣的莊逐言,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姐姐說,白衣最容易讓人覺得溫潤清雅,出塵脫俗,樓曦穿上的時候,溫柔得讓人移不開眼,可是現在依她看,莊逐言確實讓人移不開眼沒錯,但是完全沒覺得溫柔啊,那張面無表情,臉黑得快滴出墨來的臉,除了冷豔高貴不可一世之外,她什麼也沒感覺到!
夏冰兒拉了拉燕甯的衣袖,問道:“不是說那位樓公子是謙謙君子,最是溫潤如玉嗎?莊公子這樣冷著一張臉可以嗎?”
不可以有什麼辦法,莊逐言一笑起來,勾人攝魄豔不可當,更加不像樓曦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她已經盡力了。
燕甯拍拍夏冰兒的肩背,安慰道:“礦洞被人私佔,還用來製造兵器,這件事非同小可,樓曦生氣也是應該的,冷著臉也無妨。我們此行最重要的是要利用樓曦的身份給劉宇書壓力,讓他在三天之內,調人前往環山鎮,先控制住礦洞和知縣府衙,打得那些人措手不及,才能保住你爹爹的性命和礦洞。”
夏冰兒睜著一雙清澈地眼睛盯著她,認真地聽著她說話,眼中全都是信任和依賴,燕甯心裡驀然一動,將她拉近了幾分,低聲說道:“冰兒,到了劉大人面前,你只需要表明自己的身份,說清楚你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了,官印不必拿出來。等你爹醒了之後,悄悄放回去就行了。”
一路行來,燕甯發現這小姑娘傻乎乎的,是真的天真善良,若是真的背上了私盜官印之罪,冰兒無論如何都免不了要受牢獄之苦,一個好女孩就這樣毀了,她捨不得。
“好耶!”夏冰兒忍不住歡呼起來,她完全沒想這麼多,只想著不用把官印拿出來,能悄悄放回去的話,他爹便不會責罵她了。
看著小丫頭開心得又叫又跳,燕甯搖了搖頭,也忍不住笑一笑。
楚時一直暗暗觀察燕甯,他發現,這位公主殿下其實是個嘴硬心軟之人,尤其是對身邊相熟的人,她都很寬容,如此的話,若有一天逐言為了西瑜才設計追求她的事暴露了,她應該也會心軟的原諒逐言吧?
燕甯感覺得楚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忽然想起,還沒給楚時安排個身份呢,立刻問道:“楚時你多大?”
楚時眸光一閃,拱手作了個揖,故作瀟灑地笑道:“小生明年便及冠了。”
那就是十九了?娃娃臉和小虎牙挺唬人的,她還以為楚時比她小呢,燕甯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說道:“那你和我扮演出門遊歷的兄妹,我暫時就叫楚甯吧。我們路上與樓曦相識,一見如故,結伴同行。”
兄妹?和穹嶽第一公主扮演兄妹,楚時很高興,笑得眼睛都彎了,立刻得寸進尺,打蛇上棍,笑嘻嘻地問道:“兄妹好,那我就叫你小甯吧,兄長就是應該這樣稱呼妹妹。”
小甯?!才大人家一歲,也好意思叫小甯!莊逐言冷眼看去,楚時立刻覺得脖子森冷,揉了揉後頸,為了和燕甯拉近關係,楚時假裝自己沒感覺!
燕甯嘴角抽了抽,被這麼個看起來就像沒長大似的少年叫小甯,她渾身不自在,乾巴巴地回道:“你還是叫我阿甯吧。”
楚時也不糾結稱呼,只要能親近就好,喜滋滋地笑道:“好啊,阿甯。”
莊逐言覺得楚時臉上燦爛的笑容白痴得厲害,看著就鬧心,更不想聽他嘴裡再吐出“阿甯”兩個字,直接冷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說道:“劉宇書沒見過樓曦,外形上的裝扮都是其次,想要讓他相信我就是樓曦,總要有些什麼憑證才行。”
明明已經被莊逐言擠到一邊了,楚時還不忘刷純在感,“對啊阿甯,樓曦身上有沒有什麼信物?”
燕甯仔細想了想,樓曦身上並沒有什麼信物,他還不是朝臣,沒有官職自然沒有官印,私印他倒是有,但是樓曦和姨夫不一樣,姨夫的私印,全穹嶽的官員都
私印,全穹嶽的官員都認識,樓曦的私印也就煥陽城中相熟的人知道而已,對地方官沒什麼作用。
燕甯只能在楚時期待的目光中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沒聽說他身上有身邊特別的信物,不過我知道兩件事,第一件,五年,劉宇書向清妃娘娘覲獻了一棵梅樹,名叫‘別角晚水’,它是梅中最珍貴的品種,花期非常晚,寒冬過後才會開放。玫瑰紅色,花淺碗形,香味濃郁,此花最大的特點是花瓣繁密,一朵花上有四五十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