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一步,卻沒打算動手勸阻,只是朗聲說道:“澹臺將軍有什麼事,不妨好好說,您好歹也是一代名將,與小輩動手,實在不好看。”
澹臺封臉色一僵,這丫頭是要給他扣上以大欺小的帽子,院子裡都是一群小輩,他再打下去,確實不妥。夙素看出澹臺封有停手之意,連忙低聲叫道:“敖三,住手。”
殺手素來最會把我時機,看澹臺封退了,敖三也毫不戀戰,退了回來,繼續守在桑暖屋前。
澹臺封雖然也收了手,卻是一臉怒容,夙素微笑著迎了上去,問道:“不知發生了何事?竟勞煩澹臺將軍動手?”
澹臺封拂了拂衣袖,冷聲哼道:“我不過是關心桑暖,想看看她身體如何而已,誰知這小子忽然發難,動起手來。”
只是想探視一下桑暖的病情敖三便動手了?夙素不太相信,不過此時也不好追究,只是笑道:“將軍的好意,我替阿暖領了,只是她現在昏迷不醒,您雖然是前輩,但是畢竟男女有別,阿暖此時的情況,只怕不適合探望吧。”
澹臺封鷹眸微眯,目光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忽然笑道:“桑暖是我的女兒,父親探望女兒,有何不可?”
什、什麼?!女兒!
夙素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桑暖會是澹臺封的女兒?!不止夙素,院裡的每個人都被澹臺封的話震得一時無語,就連一直站在角落處冷眼旁觀的澹臺夜冽,也是一副驚愕萬分的樣子。
“放屁,桑暖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兒,大言不慚!”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充滿戾氣地怒喝,終於將眾人驚醒。
夙素抬眼看去,風一青正滿臉怒容地衝進來,他身後還有一道墨色身影,那寬大的墨袍,丰神俊朗的容貌,一看就知道是墨族長,相較之下,他臉上雖然也有一絲驚訝,卻仍頗為淡定,並未失態。
看到風一青和墨遮進來,澹臺封神色如常,非但沒顯現出一點驚慌怯場,反而冷笑一聲,對著風一青說道:“我與阿桑之間的情事,你知道多少?桑暖不是我的女兒,難道是你的女兒?阿桑最需要人陪伴和照顧的時候,你在哪裡?普善先生可是忙著兼濟天下,哪顧得上兒女私情?!”
風一青不知被說到了什麼痛處,竟面色青白一臉痛楚地呆立當場,連一句話也回不上來。
當年發生了什麼,夙素自然不知道,只是澹臺封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說自己是桑暖的父親,身為桑暖舅舅的墨遮,卻只有若有所思的站在一旁,實在讓人費解。
風一青和墨遮都不說話,澹臺封再次轉身,朝著桑暖的房間走去。夙素皺眉,在澹臺封的手快要碰到門栓的時候,抬手一攔,將他擋了回去。
“怎麼,難道夙素要阻止父親探望女兒?”
澹臺封鷹目微瞪,低喝一聲,一股凌厲的殺氣撲面而來,那是常年征戰縈繞於身的殺伐之氣,夙素呼吸一滯,但挺拔的身姿卻未曾有變,爹爹說過,縱然千軍萬馬立於前,也不可退一步,退就是輸!夙素強壓下心頭的懼意,迎向那道鋒利的視線,輕輕一笑,說道:“澹臺將軍說笑了,據我所知,阿暖生在喚狼島,長在喚狼島,墨桑前輩也從未與澹臺將軍婚配,阿暖與澹臺家,似乎沒有什麼關係。今日總不能因為澹臺將軍一句話,說阿暖是您的女兒就是您的女兒吧?”
澹臺封看著這個在自己刻意施壓之下,還能微笑以對的女孩,心裡是有些歎服的,不愧是夙家的人。神色緩了緩,澹臺封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和桑暖是好朋友,她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是她的福氣,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很為她高興,只是現在她昏迷不醒,為人父者,探視女兒,你作為她的朋友也應知道進退才是。”
他這話是要說她是個外人管不了他們父女之事咯?夙素看了一眼還在失魂落魄中的風一青,又看了一眼始終沉默不語的墨遮,胸中湧起一股怒意。阿暖最需要他們的時候,這些人都在哪?!澹臺封是仗著阿暖母親已死,自己又昏迷,沒有人為她撐腰所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是嗎?!哼,今天他怕是要打錯算盤了。
夙素眉峰微挑,聲音清朗,笑道:“澹臺將軍此言差矣。我與桑暖,並非朋友。”
澹臺封臉色一沉,不知為何,他感覺到這個女孩接下來要說話的,會讓他無力招架。
夙素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與桑暖已經焚香起誓,結為姐妹,禍福與共。此事有聚靈島島主作證,這次桑暖之所以會來墨家,完全是為了陪我,之後她就要與我回夙家。我已寄書信於父母,他們都很喜歡阿暖,待回到夙家見過家中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