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齊國開始流行一句似詩非詩的東西,叫做“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要說“詩聖”的詩就是好,淺顯易懂,比詩經可好理解多了,一時之間齊國的流民都變得心有慼慼。
流民與齊國原國人之間的爭鬥一觸即發中。
雖然暫時還沒有打起來,但齊國各地已經是烽煙滾滾,義軍四起,雖然這些義軍打的都是抗秦的口號,但是對於一個國家政權來說,不管是什麼口號,敢於聚眾成軍這都是不能忍得。
尤其是,這很多義軍的主人根本不是齊國人,而是五國那些老世族。
老世族們天天在齊王建面前上竄下跳,叫囂著要齊王建支援他們抗秦,並且讓齊王建給錢給糧給兵器助他們抗秦。
齊王建只是一個媽寶,但不是一個逗逼,他是不可能答應這種事的。
因此,齊王建找來後勝商量應該怎麼辦?
後勝只好派出使者,聯絡這些義軍,並且試圖控制他們,讓他們不要從抗秦義軍,變成對王室的亂軍。
但對方根本不買後勝等人的帳,反而說“國有妖孽,必先除之”。
一氣之下,齊王建乾脆將國事全交給後勝,然後兩手一袖,玩去噠。
而後勝也有樣學樣,將齊國的亂象傳給姚賈,意思就是說,哥們,你快來吧,再不來哥就要被亂民趕下臺了,那個時候你說的那個什麼“不戰而降”就不可能了。
短短不過幾天,關於齊國的情報就擺在了嬴政面前。
嬴政大喜過望,向三路大軍發出伐齊的指令。
白仲面前的正是齊國那三十萬大軍,而我方人數是……十萬。
“三十萬打十萬怎麼打得過?”阿寶雖然不通軍事,但簡單的數學題還是會做的,連手指都不用掰就能得出正確的答案。
大戰再即,白仲當然不會把兒子再放在無人保護的地方,而是將兒子調了回來,跟在自己身邊學習用兵之道。
“我說我要打過他們了?”白仲一攤手,想起一句後世名言,開口說道:“就算是三十萬頭豬,讓我打我也得打老半天,更何況是三十萬人……”
“那孃親你怎麼辦?”阿寶捧著小臉,一臉萌萌噠的看著自家孃親。
“嚇跑他們就得了,我還趕著去臨淄城呢。”白仲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當天晚上,白仲找了幾千士兵,拿著大鼓,在齊軍營地外喊打喊殺的敲了一夜的鼓。
第二天一早去看,齊軍的營地只有帳篷和一些來不及帶走的東西,至於人……反正是沒看見的。
“齊國不亡,真是沒有天理了。”面對兒子震驚加驚訝的眼神,白仲一攤手,特別裝逼的說道。
這個計謀,白仲只是學一千多年後一位金國女真將領,當時這位女真將領帶兵進攻北宋,要過黃河,但黃河對岸又有宋兵把守,所以這位將領乾脆就命人敲了一夜的鼓。
等到第二天,原本駐守在黃河南岸的宋兵,被這一夜的鼓嚇得全都逃回了開封,金兵順利過河,北宋滅亡。
現在齊秦兩國和當年的宋金也差不多,齊國商業發達,有錢,壕,還是孔子故里,特別懂文明禮貌;秦國被齊國視為蠻夷,又送外號“虎狼秦人”,在齊人眼裡秦人比茹毛飲血的胡人好不哪裡去,因此白仲照搬了這個計策,沒想到竟然還真派上了用場。
“孃親真酷!孃親真是棒棒噠!這招虛張聲勢真得用得棒棒噠!”阿寶拼命拍著小手掌,紅著小臉說道。
阿寶自幼在咸陽宮里長大,基本上來說是嬴政手把手帶大的。
因此,對於父王的文治,阿寶從小就是羨慕佩服得不得了,暗暗發誓要做一個像父王那樣的秦王。但是對於孃親的武功,雖然從各項戰報裡看出一些端倪,但畢竟沒有深處瞭解過,因此他總覺得孃親能打勝仗,都是因為父王刻意捧自家媳婦。
最重要的是,孃親在咸陽宮裡時那麼傻逼,一看就是小貝的孃親,一點都不像一個威武八面的大將軍。
現在有機會能近距離觀摩到孃親沙場點兵的模樣,阿寶才發現……麻麻真得好厲害好棒喔。
難怪父王對孃親這麼死心塌地的,和一個兵家高手玩愛情遊戲,那不是想怎麼被玩,就怎麼被玩——被人家玩。
過了兩日,齊軍不戰而逃的訊息傳到臨淄城裡,臨淄城徹底大亂起來。
齊國官兵和五國世族在秦軍沒來之前,展開了一場超大號撕逼。
撕逼的中心就是,五國世族想搶齊國府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