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正惡狠狠地給易軒綁著繃帶,一面綁,一面兇巴巴地說道,“阿呆,你是豬頭麼!說好等它枝條都收上去,我們一起下去探路的。你一個人下搞什麼呀,你不知道你現在比較笨,很多情況應付不來麼!”說完還狠狠用手指彈了他一個爆慄。
“可你睡著了,等下次機會,不知道又要幾天。”易軒一面用手摸摸被她彈得生疼的額頭,一面說道。
“我睡著了,你就不會把我叫起來麼?”唐淺咬牙切齒地兇道。
哪知道易軒格略帶委屈地答道,“你不是說我笨麼,我怎麼可能想到那麼多。”這下搞得唐淺徹底無語了,只是她不曾發現易軒眼底的一抹笑意。
經過十來天的觀察,他們發現大樹怪的所有枝條每隔兩天或者三天回完全縮回洞穴地頂部,偶爾有蛇蟲鼠蟻從紫隕旁邊路過,只要不碰紫隕它都是不會管的。就算有個別不知死活的變異小獸想來蹭點紫隕的碎屑,它也只是伸出一兩根枝條下來將其滅掉。如果換做平時,任何企圖靠近紫隕的活物,都會瞬間被它拍成渣。
其實易軒的神志早在兩天前就完全恢復了,只是覺得唐淺張牙舞對他頤氣指使的模樣實在可愛,他就乾脆繼續裝呆賣傻。換做以前,唐淺這些小人得志的囂張姿態是絕對看不到的。至於爬下深坑去老樹怪旁邊探路這種冒險的事,他才捨不得唐淺去做,好在她當時睡著了。
盤踞在紫隕上方的老樹怪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安全。如果昨晚不是他離紫隕太近被迷了心竅,想要挖一塊紫隕佔為己有,那東西根本不屑管他的。只是那枝條抽向他的力度著實彪悍,如果不是他躲得夠快,只是被輕輕掃到臂膀,他現在早成碎屍了。最遺憾的是都到暗河邊上了,卻因驚動了老樹怪無緣一探,但他昨天看見河水在紫光的映照下潺潺地流動著,說明這不是死水,沿著河道找到出路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唐淺見易軒又開始發呆,又一個爆慄伺候過去,說道,“阿呆你發什麼呆呢,傷口處理好了啦。來慢慢告訴姐姐,昨天下去都看到些什麼,慢慢說,不要急。”
姐姐二字險些讓易軒破了功,他深吸了口氣才讓自己的臉不至於馬上抽起來。便故意用呆呆的口氣把坑下和老樹怪的情況,慢慢支支地描述了個透徹。
唐淺聽他說完,頓時覺得出去的希望很大,於是充滿幹勁地開始練習起攀巖來,不過眨眼間,她已爬到了離地面十來米的地方,得意地笑道,“阿呆,看我的壁虎功厲害吧。這樣下深坑是肯定沒問的。”
藉著紫隕發出的微光,易軒突然發現在這樣的逆境中,唐淺那沒心沒肺的笑容格外迷人。
正當他看得入迷,只見唐淺已輕盈地從巖壁上落到了他身邊,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頭,說道,“不要掛著這麼猥瑣地盯著姐姐我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有非分之想呢。”說完還嘿嘿地笑了起來。
聽她這麼一說,易軒臉都抽了,他實在不知道他的裝傻之路還能走多遠。
而此刻東城內,李丹妮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本是想請吳輝打聽下唐淺和左蕾訊息的,沒想到無意間聽到的事讓她心緒久久無法平靜。
剛才吳輝正在和手下討論往鳳城送訊息的事,大約在說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阻止鳳城再往這邊派人的事。李丹妮知道偷聽不好,正要離開,沒想到他們竟然提及了哥哥的死。雖然隔著道門板,她還是聽到他們提到了蕭凌和報仇的字眼。
想到那強到可怕的傢伙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仇人,李丹妮心中突然升出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可笑的是,她還一直為自己實力的飛速提升而沾沾自喜。從窗外望了望東郊,那裡是有名的變異植出沒地,她決定去那裡搏一搏。雖然晶核也能提升實力,但在這裡呆了這麼久,誰都知道知道,變異植物中的紫隕碎片才是提升實力的王道。只是覺醒者向來獨自行動,實力沒有彪悍到一定程度,是不敢輕易招惹變異植物的。
李丹妮的移動速度雖然不再像前幾天那樣慢得讓人髮指了,但還是和敏捷沾不上邊。等她來到東郊是,太陽已微微西斜了。望著鬼影棟棟的樹林她還是義無返顧的走了進去,當然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打算在林子外圍逛逛,希望可以遇到顆弱點的變異植物。結果等到天都黑了一半,她也沒見到半顆變異植物,只殺了只變異兔子,準備拖回去晚上加餐。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痛苦的□□聲,她小心地藉著樹木的掩護慢慢挪過去檢視。竟發現一個黑影蜷縮在地上不住地顫抖,似乎還痛苦難捱。
她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心想那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