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玩啊!”
他玩心極大,也很會玩; 僅僅十八歲,玩出了不少奇蹟。
棠域知道此“玩”非彼“玩”; 笑笑:“那接下來卓少想玩什麼?”
“西城寺那邊翻修下。我給撞壞了; 得負責。”卓越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剛想喝; 被棠臻伸手奪去了。他其實對卓越沒什麼好感,只當是頑劣公子哥,可是,醫者仁心,總看不得人作死。
“二哥?”他驚愕; 眼眸閃過一絲不解。
“少喝點酒。”棠臻看著他還在往外沁血的腦袋,皺眉道:“你頭上的傷很嚴重。”
他只看外傷就覺嚴重,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個體質,還跟沒事人似的。
“現在有什麼感覺?”
“頭暈眼花犯惡心。”
棠臻聽得眼神一緊,就聽他忽然大笑起來,“哈哈,騙你的,真沒事!”
卓越笑著站起身,走過去,一把拍在他肩膀上:“哈哈,謝謝二哥關心,二哥真是體貼溫柔。來,我敬二哥一杯。”
體貼溫柔的棠臻拽下他的手,神色不悅,再沒說什麼話。他從醫這些年,也遇到一些拿自己身體不當回事的人。多他一個,不算多。
卓越見他生氣,唇角閃著玩味的笑:“好二哥比大哥多了點人情味。”
他說著,看向棠域,語氣竟然還帶了點撒嬌味道:“大哥你瞧瞧你,不關心我,一心只想跟我做生意。”
只想做生意的棠域:“……”
他何時多了個弟弟?
他作為商人,自然是對生意感興趣的。
但他這麼直接地說出來,也算是奇葩了。
不過,倒也沒有口無遮攔的蠢笨,聽著還算舒服。
“我看你精神著,以為你狀態是極好的。”他唇角掛著淺笑,“不過,既然你傷情嚴重,想來也不便奔波,不如在我家裡修養一二?”
他準備把人留下來,一是他既有稱兄道弟的心,他何樂不為?畢竟是跟卓家小公子做兄弟,一般人可沒這個榮幸。二是他想棠頌沒了卓越這個助力,能安分呆在帝都。
卓越將他的心思猜對了一半,目光轉向了棠臻,唇角掛著痞痞的笑:“二哥呢?二哥介意不?”
棠臻自然沒有介意的必要。他相信大哥把人留下來是有原因的,也願意隨大哥的心思,點頭笑了:“為什麼要介意?四海之內皆兄弟,卓少既把我們當哥哥,我們自然是該盡點哥哥的心意。”
他們倒是和和氣氣一家親了。
棠頌覺得自己排擠在外,就像是好心介紹了兩位朋友認識,結果兩位朋友成了比跟他還好的好朋友。他心裡不爽,出聲道:“不行,他住下了,我怎麼回去?”
卓越坐回座位上,“我派人來接你。”
他說著,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三言兩語交代了,轉頭看到棠頌一臉被背叛的憤怒,忙笑著安撫了:“兄弟,彆氣,我那架直升機報廢了,腦袋還受著傷,真不能親自送你回去。”
棠頌也理解,只是來時雙雙,走時孤單,一時很覺淒涼。
卓越像是理解他的苦悶,倒了一杯酒給他:“兄弟,喝了這杯,權當給你送行了,咱們綠水青山,帝都再見。”
棠頌聽著這幾句話,總覺得怪怪的。他這送行的太早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他氣的端起酒,一口乾了,憤憤道:“就你現在這渣渣的狀態,我也不敢坐你開的飛機了。”
他們一酒泯恩仇,接下來,一夥人又熱熱鬧鬧地談起來。
當然,多是棠域跟卓越在談。
兩人雖有點年齡差,但是格外談的來。
棠寶聽著他們談經濟、談政治,談文化,不禁為他們的閱歷和見解而歎服。她沒穿來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可穿來後,遇到的人各個不普通。
這應該就是所處圈子的不同。
以前她在平民階層,所見所聞皆是生活、工作的滿腹牢騷,但現在陰差陽錯躋身了上流階層,才知道真正優秀的人無論是學識、能力還是個人修養都是極高的。現在這個十八歲的漂亮少年也重新整理了她對同齡人的認知。原來,在她以為的埋頭學習之外,也有一些少年早早脫離了學習。他盡情地做著自己的事,活得肆意而無所畏懼。
棠寶眼裡帶著欣賞和羨慕,落入別人眼中,就不免多想了。
“咳咳——”
棠域輕咳了兩聲,想要喚回妹妹的注意力。雖然他覺得卓越是個絕對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