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一種習慣了。但以人形相擁在一起更甚於外人見到,倒還是頭一遭。介於他至高無上的身份,即便自己也覺得這種情況不自然,也只得強裝得再自然不過。
務碧伺候夙淵多年,雖摸不清他的全部心性。可最起碼的“非禮勿視”、“不該多事”還是明瞭於心的。
進了門只向夙淵施了下禮,便捧著被子向裡走。後頭還跟著一個粉色的小身影,那“小個子”捧著高過自己的頭的被褥“規規矩矩”地跟在務碧的後面。
夙淵向來不大喜歡自己的榻上太軟,那他口中的“兩床被褥”裡自有一副是給隋意的,務碧也深知這一點。將自己捧來的一床被褥都鋪在隋意自己褥子的下面,而從上面看她的床還是原樣。在為夙淵鋪床時,本來預備給他留一條被子的,但身後的冒詩戳了她一下。務碧便鬼使神差地把被褥都鋪好在榻上,兩人才退了出去。
她們的小動作被夙淵盡收眼底,放下睡得安穩地隋意緩步走到門口。
側耳傾聽,這樣的動作本不該出現在他身上。
“冒詩,你要死麼?”樓下,務碧的聲音輕輕響起。
“主上才不會動怒呢,他沒時間管咱們。”冒詩年紀雖小,但她的“一知半解”上還是挺厲害的。
“你又知道。”務碧倒不知道“冒失鬼”今日怎麼來神兒了,盡幹一些大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