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炒飯眼中的鎮雲魄,周身泛出水反射陽光而成的七彩之光。
再加上鎮雲魄飄逸在半空如履平地,又有“降妖伏魔”、觀星象、問卜一干本事,很難不使人將其與神仙一類的不凡人物聯想在一起。
“先別問這個,快讓那小丫頭將人給我抓下來!”瀧仙之在第無數次嘗試過後,聞炒飯之聲忽然記起宛星霓撲向自己和鎮雲魄那一幕。
隨後,目不轉睛地瞪視著正衝自己做鬼臉的鎮雲魄,對月光炒飯叫了一聲。
炒飯回眸看了看宛星霓的臉色,又望了望那半空中要飛遠的鎮雲魄,兩邊為難不知自己該不該出言求人。
“炒飯,咱們成親吧。”小丫頭前一秒還抱膝坐在草地上,下一瞬就雙手捉住他的衣襟借力站穩。
月光炒飯聞言一怔,小丫頭許是太難受了,連講話也沒有之前的神氣。
見月光炒飯表情詫異,宛星霓先是嘟起唇轉而又笑了,“你嫌我什 麼?不美?不會!脾氣壞?實屬不該!你嫌我小,對不對?我去找魄姐 姐,她總會有辦法的!”
小星霓動了動鼻子,轉身就向鎮雲魄跳過去了。
望著宛星霓的背影,月光炒飯無奈地搖搖頭笑了,‘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古怪,她長不長大是鎮姑娘能左右的麼?’
宛星霓首次撲了個空,落在瀧仙之身邊與之對視一眼。
“壞女人走了?下次看準了,別對我亂出招兒,魄姐姐能不能安分還全得靠我呢!”
講完這低低細語,抹了一把這額頭上因瀧仙之造成傷害發出的津津冷汗。
又一飛昇在鎮雲魄的後面,空中雙手比劃著什麼。
“那姑娘對你說了什麼?”月光炒飯約是還在消化宛星霓的話,對她開口就是敬稱。
瀧仙之搖首不語。‘這小丫頭說那個女子是壞女人,所以說不是我的幻覺。她說出招?’
瀧仙之的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兩道飄來飄去的身影,想不通的事因背後的疼痛而頓悟明瞭。
視線掃向草地上不知道什麼原由變得嶄新的小箱子。上面的符咒圖紋彷彿是經歷了歲月的洗禮一般淡去許多。
“放開我!娘找不著我該生氣了!萬一她派白來找我,你替我捱罵麼?”這已是宛星霓將人從天上抓下來。半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鎮雲魄喋喋不休地念著,這情景讓瀧仙之想起鎮雲魄初次裝成痴傻丫頭的一幕。
前面兩句話,瀧仙之都不甚往心裡去,獨到了“白”這一處,他挾著鎮雲魄的手臂又緊了緊。
‘這個女人絮叨起來還真挺惹人嫌的,白?是誰?半個時辰提了二十六次了!’
這樣想著的瀧仙之只顧著心裡數落鎮雲魄,自己連人家提到“白”的確切次數都記得這麼精準。他又何嘗不是個有心人?
“這就是你講的好戲?”終於有一次,相交多年來,襲南竹第一次以反問的姿態出現這樣一句。
“白費我大老遠地帶你來!別打岔,看著就是了。”寒月以眼神指引。讓襲南竹向西山的太陽看。
襲南竹看過去,方才被瀧仙之夾在手臂之下的人,已然與落日相映成趣。
藉著她笑嘆一句,“落霞與倩影齊飛,春溪共長天一色!”
襲南竹汗顏不敢苟同。看來自己對鎮雲魄的理解還遠遠不及身邊多年的摯友。
思及至此,他猛然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
暗道,‘雨秋對小丫頭的理解好像不止是未卜先知那麼回事兒。彷彿,從一開始,她就是認識…不!是熟識有關於小丫頭的一切。為何如此呢?’
襲南竹冥思之際。河畔通往附近城池的方向,瀧仙之大叫一聲鎮雲魄的名字。
隨後“噗通”、“噗通”兩聲落水之響,河岸上就只剩下月光炒飯和宛星霓無奈地向月光炒飯吐舌頭的一景了。
“站穩別動!堂堂男子豈能不習水性?”寒月抬手擋住要去救人的襲南竹,眺望著被激起水花後除了一圈圈漣漪再無波瀾的河面,有些出神地自問自答。
“他兒時被人用大石捆在一起沉過池塘。”推開好友的手臂不懼落日的餘暉,直接衝向河畔。
目睹鎮雲魄落入河中,瀧仙之也跟著跳下去的時候,襲南竹也很是吃驚。
要知道,自自己上次救下瀧仙之以後,他連沐浴都不能用沒過腰際的水。
待瀧仙之接近他們落水的地方,巨大的水花轟然中開,水濺了他一身。
可惜除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