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個頭!”手中的金架水藍玉珠算盤不輕地在家奴的頭上敲了一下,“疼嗎?”姓沈的男子假裝殷切地向正捂著頭忍痛不敢叫出聲的家奴。
“疼……”家奴抱著頭。誠實地回答了主子的問題。
“那就別做白日夢了!我倒是要看看青天白日的,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野丫頭敢明目張膽地冒充山莊的人,來我家禁地搗亂。”
沈姓男子雖年紀不足三十歲,但是承襲到家族的精明,他怎麼會悟不出軒轅錦在“氣”什麼。趕緊藉著家奴打岔的機會把自己與這件意外發生的事撇清關係。
本來他對這父子二人就已經夠小心翼翼的了,平白冒出這麼個“亂子”來,讓他手心直冒冷汗。
祖訓中自然是有講過“誓死捍衛淵潭重地”這一條,但是自己要是得罪了銳歸山莊,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銳歸山莊是虎嘯鎮的重要關卡,小鎮千百年來得以太平也全多虧了銳歸山莊。
此次少莊主為其義父買水,而且他們很有誠意沒帶任何手下,這樣的禮讓已算是仁至義盡她原沒有立場拒絕,因淵潭就在山莊腳下多年來山莊未動其分毫雜念。
山上這邊還在“爭”著,潭邊鎮雲魄也坐乏了雙臂攬著幾隻顯然已經成年的獒犬。
“你們幾個怎麼跟來了?這裡已經不是夜嗚谷了對不對?”鎮雲魄站起身,掐指算著。
耳畔忽然響起寒月的教訓聲,“臭丫頭,瀧仙之的死活你是不管了是不是?”
“娘!”鎮雲魄小聲驚呼,忘了自己是要卜算一事。
來回張望,隱約看見潭對面似乎在清泉泉眼上方有寒月的身影。
“誰是你娘?我說過,我不是!”泉眼一方,虛影微薄,正如她的聲音一樣,不是人人都聽得到的。
“您也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誰說我不急了?”鎮雲魄撫了撫四隻獒犬其中一隻的頭。示意它們不要動,要在原地等自己。
緊接著便騰身而起,恰似凌波仙子在潭面之上翩然掠過進而飛昇上泉眼方向。
被打的很疼的家奴眼見地看見了這一幕,“老闆快看!”
山上的其餘三人聞言一同看向家奴所指方向,果真那著了白衣的女子飄逸地飛向泉眼的方向,似是找不到她想要的東西旋即轉身又飛回潭邊她的獒犬身畔。
軒轅錦想要問過義父的意思以後再做行動,那知老人已經不在自己眼前,轉瞬的功夫,幾個騰躍追上已至潭邊的義父。
“展秀……”望著鎮雲魄的背影,老莊主喃喃地叫出一個名字。
‘展秀?’鎮雲魄聞言回首。制止身邊的獒犬們衝著兩個不速之客發出戒備的低哼聲。
心中念著老人的兩個字。又回頭看了一下潭中的蓮花和美景。‘這老人家是頭一次看見這麼美的景緻想作詩?就兩個字?潭靜蓮姿共展秀,不就挺好的嘛?’
“你是……”後面追過來的沈姓男子剛要開口質問鎮雲魄,軒轅錦就抬手製止了他繼續講吓去的話。
他義父一世威嚴,從來沒這般出神地看過一個女子。‘展秀?那不是義父已故女兒的名字麼?這女子?背影倒是很像。只是這容貌,美上百倍不止吧?’
“義父,您認錯了。鎮姑娘不過十五六歲……”軒轅錦望著用背影對著他們,無視氣氛有多緊張,想來她可能只是功夫了得,並不相信她是什麼仙子。
“帶她回山莊。”老莊主不理義子的解釋,他就是覺得鎮雲魄是他死去的女兒假託他人之身回來見他了。
“義父!”義父如此一反常態,軒轅錦心中很是不安,生平第一次出言阻止。
“這是命令。”這樣的語調和口吻。足有十年不曾在義父口中聽到了。
“是!”看情形他是阻止不了了,應下這一聲時,軒轅錦的目光正好回頭看向他們的鎮雲魄對上。他心中一緊,‘這個女子,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不去!”鎮雲魄自己的事情還沒有理清。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和別人走?
方才她“娘”明明就是故意戲弄她,她追到泉眼哪裡根本什麼都沒有。
“你看我也沒用,就是不去!”鎮雲魄才不怕男人跟自己大小眼呢!她又不是沒被紫哥哥瞪過,長得“可怕”又不是人家的錯,是他爹孃太不負責任了。
軒轅錦想要上前的腳步被齊齊攔在鎮雲魄身前的四隻獒犬齊心的齜牙威懾了一下。
他心下一笑,不禁興起了好奇心,‘還真沒見過有東西敢對我示威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