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藍憂之所以得知這個不該為人知的傳說。還全虧了大長老的一次酒後忘形。
“等一下,姐姐的意思是說…那玉是存在於傳說裡的?”對於“傳說”這東西,鎮雲魄滿心都在犯嘀咕。
見鎮藍憂輕輕點頭,鎮雲魄複道,“在鎮氏存在之前?”聞聽鎮雲魄的追問。鎮藍憂嘴角上揚。
瞧見鎮雲魄焦急的樣子,自己也無可奈何。
鎮藍憂又點點頭,畢竟這才是事實。
“怎麼?方才是誰豪氣沖天地說‘只要它存在過,就不怕尋它不到’?”鎮藍憂知道鎮雲魄現在在想什麼,鎮藍憂又何嘗不知道此事艱難?
可是鎮藍憂目睹了方才那刻的奇景,堅信此事在鎮雲魄身上一試無妨。
最起碼,她不像自己,她還記得母親是誰。
所以,抓準了鎮雲魄好強的性子,用她的語氣重複她方才講過的話,為的就是不給鎮雲魄消沉下去的機會。
“姐姐直說無妨,世上無難事……”並不是發生了什麼分散鎮雲魄注意力的事,她才不講吓去。
往日每逢母親念出這上半句,她就知道自己的耳朵要遭殃了。
正因為如此,後面那半句她從來沒認真記下過。
這刻,鎮雲魄很想學著兄長們淡然自若的樣子,看看能不能想出下半句來。
誰知,一段若樹木細乾的東西從遠處飛來直擊向她的面門。
捉鬼、伏魔,她行!
武功?
鎮雲魄可是一星半點兒都不會,所以她下意識地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臉。
下一瞬,周身卻有種密不透風的感覺襲來。
預期的痛沒有到來,隱約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放下雙手,仰頭向正後方,對上聖瀟湘看她的雙眼。
鎮雲魄大方地回之以微笑,“瀟湘哥哥!要是沒有你,我可怎麼辦?”
一袋沉甸甸的,伴著銅錢互相碰撞聲的東西自她頭上落下,掉在她的膝上一寸。
毫無疑問,聖瀟湘剛剛是幫她取“雲魄”去了。
“呀!瀟湘哥哥!”兩年來練就的滾瓜爛熟的本能,以風一樣的速度從袋中捏出一枚“雲魄”直接默唸了什麼。
將“雲魄”按在聖瀟湘替她擋住那“不明物體”的手臂上。
若要計算鎮雲魄這一系列動作的速度有多快,別以為風速是誇大其詞的。
鎮雲魄的動作是與這驚撥出口的五個字同時完成的。
“這丫頭又一驚一乍些什麼?”鎮藍憂素來器重聖瀟湘,與他似主僕又似摯友。
所以,面子上那些繁文縟節鎮藍憂根本就不在乎。
聖瀟湘方才那剎來到院門口時,依仗武者對“危險”的警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鎮雲魄身邊,並將其捲進自己的衣袍裡。
左手則不自覺地隔袖抓住之前飛向鎮雲魄那來意不善的東西。
聖瀟湘不明所以地轉盼望向鎮藍憂,手中的東西已被身前的“小丫頭”拍落在了他們三人面前的石桌上。
“一驚一乍?再遲上眨眼的工夫兒,你這條胳膊就得交代了!”鎮藍憂也是大長老費了好大心思弄來的,她資質雖弱,但是那雙讓人敬畏的烏眸天生就是用來為“暗”所用的。
眼見著鎮雲魄洞察力極強地救了聖瀟湘,落在桌上長約三寸的小卷軸還散發著常人看不見的黑霧。
鎮藍憂不鹹不淡地看著鎮雲魄卻對聖瀟湘回答,顯得那麼漫不經心,‘這下該怎麼辦?異象才生,雲魄這丫頭就給人盯上了。’
剛剛那捲軸飛來時藍憂也意外的很,生平第一次她的反應這麼緩慢。
直到聖瀟湘劫下它,鎮藍憂才發覺自己可以動彈。
現在想來,她不禁後怕。
若她剛才和聖瀟湘一樣可以動彈自如,自己的第一個反應也定是去護住鎮雲魄。
而鎮藍憂後怕的,不是險些傷了手臂。
望著眼前那源源不斷的黑霧,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假若方才接住卷軸的人是她,斷手斷腳就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恐怕死後連具全屍都剩不下。
“……”聖瀟湘見小丫頭的嘴唇不斷地開合,直到那“雲魄”化成粉末才肯罷休。
開始還想笑她們一大一小大驚小怪,但是一陣微風拂過,他手臂之前碰了那捲軸的半截衣袖隨風逝去後,一向豁達的他也是汗毛直立,連一個言笑的字也講不出口了。
“別碰……”轉瞬之間,方才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