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他錐心棘手,自己是真的錯了,不該寵妻如此!
“龍……龍吟度?”修端氏的聲音把她此刻的慌亂心神顯露的無一絲餘下,停頓半晌復言,“相公。你是唬弄我的吧?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能改變皇帝今年的‘充軍’聖諭嗎?還不全靠你給張大人送的那一百兩銀子?不然聖諭下來之前,我哪能得到訊息?”
修望成覺得甚是諷刺,妻子整日勤儉持家,辛辛苦苦攢下來的一百兩竟成了他們提前收到的“催命符”。
不待兩個兄長動作,鎮雲魄已從“原路”返回。
“飄然”的落地差點兒把兩個哥哥心疼死,不過她是故意這樣笨拙的,完全不把出糗當回事兒似的向他們揮揮手。
見修家兩兄弟不動,她蹙了蹙眉,轉身向前門的方向走。
兩兄弟這才明白妹妹這是打算去“解決問題”。一個飛身入房、一個踏著窗下的土塊入房跟了上去。
他們這個妹妹從來不管閒事的性子兩天來他們都大約瞭解了,如今他們尚且想不出辦法,她一個女兒家能有什麼辦法幫家人渡過難關?
“少…少爺?你們怎麼從小姐的房裡出來?老爺夫人看見會罵的。”小婢女紅果兒粉嫩的裙裝出現在修成文、修成武面前,一副“既擔心又崇拜”的神情,捧著剛從集市上買回來的蜜果道。
“大哥快點兒。別跟她費唇舌了,去看看語兒那妮子到底想要幹什麼?”修成文一向待人有禮,這會兒他又打算回紅果兒的話。
修成武把他該關心的事情擺正,他欲言又止,還是跟在弟弟身邊走了。
紅果兒把蜜果放在小姐房中,仔細琢磨這確實不太符合她一向最崇拜的大少爺的性子。
大少爺素來待人親切,從不會像二少爺那樣大而化之。
紅果兒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自己比小姐小兩歲,五歲那年被大少爺和二少爺“撿”回家,算到現今十年整了。
大少爺這還是第一次這樣,所以,不用說,府裡一定是出大事了。
她好奇地湊到修望成夫婦的窗外,從窗縫看到“有趣”的一幕。
主人一家五口,四個人都在盯著居中立在堂內的小姐看。
“語兒別擔憂,萬事有為父扛著。”紅果兒望向修望成,他的臉上盡是慚色,修望成也確實慚愧得緊。
鎮雲魄來到他家話不是不多,是聽不見她言,更不用說是討人嫌;百姓們都說這姑娘是神鳥送來的神女,要是他怠慢了人家,就不會招來禍患嗎?
“爹是哪的話,有兒子在,哪能勞累到你。”修成武一副“捨生忘死”的樣子,目光停在妹妹的身上。
“語兒,你心疼我和你二哥大可不必孤身犯險。為兄雖然一介文弱儒生,也不能讓妹妹為我受苦。”修成文以他修長的手指撫著鎮雲魄身後的烏髮,幾乎讓她覺得自己不必梳頭了。
“你這丫頭是不是瘋了?你怎麼和娘說話呢?”前面的氣氛都是“父慈子女孝”的氣氛,轉到修端氏這位母親開口,一下子變了調兒。
不知道鎮雲魄素來不語的人見此情景,還真會以為她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夫人!”“母親!”“娘!”堂中的父子三人一同喝止修端氏的大吼大叫,雖是原因不甚相同,但是端氏頓時噤了聲。
她氣結在胸,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缺德事,居然好命地躲過了丈夫三妻四妾卻在家裡供了這麼一尊“小神”來氣自己。
‘夫人是不是氣糊塗了?小姐是個啞女,怎麼能頂撞她呢?怪不得老爺,少爺們都……’紅果兒正為她家小姐被夫人無辜責怪而義憤填膺,一道清泠幽轉的嗓音便傳入她耳中。
“你的命數,本就生不出我這個女兒。”鎮雲魄不屑地看著眼前的算是,先是一口回絕了端氏的自信任性。
而後轉向修望成道,“爹!想辦法向張大人求情,給我們家三日期限。三日後我便起程,三月為期,到時我一定帶回他們想要的東西。”
鎮雲魄這樣做自不是看在修端氏的顏面,她是因為修家兩兄弟實在太想念自己的哥哥們了。
還有就是“龍吟度”這個名字,她想這大約是自己最後一役了。
從她方才聽到修望成夫婦吵嘴時說起這個地方,她的心中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
說完以後,鎮雲魄又覺得自己漏了什麼。
“不過條件是,我回來前父兄定得安然無事。否則,龍吟度仍會成為皇帝的奢望,有生之年他休想一觀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