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特來救他,請各位神明行個方便。”姒寒雨原來不必說這些話的,只是看見九公主的大門上刻有神像。她自己倒是沒什麼反應,不過好戲都演了大半場了,這後續的戲碼還是很有必要的。索性,都是現成的“道具”。
故意降低了自己的高度,雙手合十向大門做虔誠地一拜狀。大門應她不著痕跡的食指一點而中開,之前想要上前阻止的侍衛全都望而卻步了。
‘古代人很容易相信鬼神之說耶!’姒寒雨心中歡呼雀躍,以全力直接飄進仍是很明亮的九公主寢殿。
不進去還不要緊,姒寒雨一進門自己的肺就差點兒沒被氣炸了。
“九丫頭和你父皇一樣好興致,乖乖地不去選駙馬,倒是打起*的主意來了。”仍舊是很冷寒的音色,姒寒雨不願意看著自己的男人脫得只剩下“內衣”單臂抱在柱子上的糗樣。
‘齋暗塵你打她呀!媳婦兒我不介意你打女人!’九公主半解衣衫等在柱子下面的樣子像極了“老虎等肉掉下來”的場景。姒寒雨浮在半空,向著殿內的燭火猛地一振衣袖,十幾盞燭火滅了*盞,‘鬼不適合呆在太亮的地方。’她挖苦過九公主以後,再向齋暗塵靠近時,才發現他之所以不奪門而出,似乎因為他中了“猛藥”。
“你是誰?”殿內大半的燈一滅,氣氛一下子就變得陰森恐怖起來。九公主縮了縮身子,懦懦地問。
“你當然不會認得我這個姑母。當年我被你父皇害死時,也不過是你這般年華。”姒寒雨借題發揮,嚇不死人也沒關係。關鍵是,她感覺到齋暗塵,真的很不對勁。姒寒雨甚至不敢靠近齋暗塵,害怕他萬一“嗖”地一下跳過來,自己辛辛苦苦地克服恐高所完成的一場好戲就白費心思了。
“你…你胡說!我父皇,根本就沒有提過槿皇叔以外的國戚!”在九公主眼中,雖然槿皇叔多年之前就卸了兵權,但是父皇依舊那麼倚重於他。甚至待齋暗塵尤其好,不是麼?
“當父親的,自是不會破壞自己在女兒心目中的好印象。他…也不會告訴你,除了我,他還殘害過四個同胞兄弟。知道他為何一生之中生的都只有女兒,就是生不出兒子麼?”第二句話開始,姒寒雨就壓低了聲音,卻分明讓九公主和殿外的侍衛們聽得清清楚楚。單手抱住柱子的人“哼”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嘆氣還是藥力已經又發作了。
“為…為何?”九公主害怕是不假,也果然順了姒寒雨的心意,問了大家都想知道的疑惑。
“不積陰德,所以!你也不必白費心思,以為會有什麼冥神前來救你!是他們放我進來的!”姒寒雨現在說著的也是侍衛們親眼目睹的。講的差不多了,九公主也很“虔誠”,膝頭髮軟跪坐在了地上。
“誰說我父皇不積陰德?”就在姒寒雨以為一切已經大功告成,差不多可以收場時,九公主卻反問一句。
“閻君……”不經意間,發現齋暗塵正凝視著自己。因為他們之間是可以平視的,所以姒寒雨僅能用她露在外面的一雙眸子白了齋暗塵一眼。
卻不料,姒寒雨的這一眼直接換來了齋暗塵躍向自己。
還好姒寒雨早有防備,不然他們夫妻二人一定一起掉下去,非把下面的九公主砸死不可。高大的身體瞬間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嗯,乖侄女。後會無期……”小手一收,巨大的宮門就應了她的動作大開,她可以“穿”過去是必然的,但是她唯恐這樣草率只有自己過得去,會把齋暗塵摔出個好歹來。
姒寒雨一邊往殿外飄一邊納悶,‘奇怪,剛剛明明感覺到有一股抽離的力量從後面吸我。怎麼暗塵這傢伙一跳上來,就沒有了呢?’
飄裡九公主的寢殿很遠一段距離了。
“我說寒兒,這種時候,你可不可以顧念一下,為夫很辛苦。快送我去師傅那兒,不然你就得遭受不溫柔的待遇了。”齋暗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能撐到有人來為他解圍,可全都是仰仗著他對姒寒雨的想念。
“我可是鬼,侄兒說的那個寒兒,姑母我不認得。”姒寒雨一本正經地否定齋暗塵的話,‘吼,人家都這麼醜了,暗塵居然還認得出來?我是鬼,你看不見我,我會飛!等一下,大庭廣眾的!你往哪兒摸?’姒寒雨前一刻還大放豪言壯語,身後的人大手一撫上她的腰,她便驚覺大事不好。
慌亂地按下齋暗塵的手,“你且忍一下,青樂師傅在小院等你。”
大約是姒寒雨夜裡去九公主寢殿路上所做的那首“童謠”太過朗朗上口,迴響力也太大。次日午後,槿王府的人和姒老將軍府的人齊聚在環青樂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