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沉靜”,宏月華只當她是消極抵抗。聞聽她對齋暗塵和姒寒雨的這番對話,她忽然覺得是自己小家子氣了。
轉身就走,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臉笑意遮掩不去。
“月華,什麼事這麼高興?”妻子一進房間便對自己笑盈盈的,如此開懷,全不像之前出門去的那個人。
“塵兒眼光真毒,姒家的女兒教得很好。我們該想些辦法,阻止皇帝把女兒塞給塵兒了。”宏月華也是女人,自然曉得不能完全佔有自己的丈夫是何等的難過、悲慼。
悲劇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就已經夠了,她的兒子不需要“小老婆”,她的這個兒媳更不需要“對手”。對丈夫講過,她心下又道,‘直爽些也好,起碼不必讓塵兒費勁心力去猜。這麼小的年紀就明白了做母親的辛苦,也不知道這丫頭的娘是怎麼教的,可比我那個沒良心的兒子強多了!’宏月華不禁羨慕起敏慧來,她記得暗夜講過,她的親家母很嬌慣女兒的。怎麼一樣是嬌慣,她的兒子就胳膊肘向外拐呢?
房間裡,二人靜靜地相擁而臥。
“齋暗塵,你忍氣吞聲的本事漸長啊?”方才姒寒雨莫名其妙地感覺到有人靠近他們的房子,她猜若是小詩,一語不發定不是她的脾性。所以,姒寒雨以為齋暗塵也知道外面有人,才做到如此忍讓。
“什麼?”齋暗塵還沉浸在剛剛姒寒雨那番令人深省的言談之中,乍聽這麼一句話,反問罷了又補上一句,“你方才,是做戲的?”齋暗塵恍然,自己怎麼的一個習武之人反敗給了一個普通人的感知?是了,他微微凝神回憶方才,雙眸睜大,‘母妃來過了?’
“誰演戲?我又不是戲子。”姒寒雨不悅地抬起眸子狠狠地剜了正疑惑看著自己的齋暗塵一眼,她掏心掏肺的一頓“教育”何著是白費了?
齋暗塵語塞,‘明明是她先損我的嗎?怎麼反倒是成了我的錯?朋來說的不假,這女人斷然不會讓自己受委屈。’他苦笑著又將人兒壓回懷裡,無法,自己說不過她。
“哎呀~~人家都餓了!你們槿王府的人,平日裡光是睡覺就飽了嗎?起來,吃飯去!”姒寒雨此時是羞赧成怒,她雖然很喜歡與齋暗塵相擁的感覺,但也不能整天什麼事都不做,就這樣呀?而且,某人好像都習慣了,再這樣下去就要弄假成真了。
他們的房間外面彷彿時時刻刻都有人盯著,姒寒雨真怪自己,好不容易嫁一次人,出發點還弄錯了。她好似忘了,她是為了保命才這麼倉促的嫁給人家齋暗塵的。吃虧的是齋暗塵才對,糊糊塗塗地把精明的自己弄丟了!
催促齋暗塵起身,自己也向床下去。
“小姐……”姒寒雨方起身立於床邊人都還未站穩,就因小詩忘記房裡還有“姑爺”又一次闖進門而驚得她往後跌去。所以,小詩進門看到的一幕是,小詩正坐在姑爺的懷裡怒目瞪著門口的她。
“什麼事?有鬼追你麼?毛毛躁躁的,小心‘小月影’不敢娶你。”趕緊以手推了齋暗塵一把,借力站起身。佯裝發火來掩飾早已羞紅的臉色,因為她被齋暗塵收坐在他身上時,他似乎…有了“特別的”反應……
“小姐那麼…都嫁出去了,我……”小詩近日裡脾性越發大膽了,竟敢當著她的面就小聲嘀咕起來。
“你說什麼?”感到齋暗塵在自己的身後忍笑,姒寒雨回頭白了他一眼,齋暗塵見狀緊抿嘴角不敢笑出聲。
“嗯?沒有,小詩聽外頭傳,說是忘憂新帝已經攻下‘相南’,正要攻打‘靈樞’呢!萬一他……”小詩莫名地從一開始就不大喜歡休原,說不清是為了什麼。現下,連她也不相信休原是單純的擴疆而來。
“行了,你退下吧!下次不喚你別這樣魯莽!”姒寒雨沒容得小詩把話說完。其實,姒寒雨不過自欺欺人罷了,連小詩都弄明白了的事,齋暗塵的心裡能沒有譜麼?
“暗塵,休離吧!將我送回忘憂去!”待小詩一出房間,姒寒雨便回過身與齋暗塵四目相望。很嚴肅地對齋暗塵將這這句,‘或許這件事兒從一開始就錯了,我不該把他拖下水的。他的皇伯父膝下無子,防備他篡位的心情不言而喻。現在,如果休原攻打醇國的實際情況若是讓他皇伯父知道了,那他們一家人豈不是要白白受到牽連?我不願意忘憂無辜百姓受傷,難道別國的百姓就不是人嗎?’她的話講的語氣不是商量,是已經決定了。
“寒兒,我問你一句話。你以實告之,斷不要顧及顏面敷衍我。”齋暗塵突然雙手扶住她的雙肩,也丟掉了插科打諢的表象,正正經經地注視著姒寒雨。姒寒雨遲疑了一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