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他有“轎中一吻”的經驗,力度輕輕地、柔柔地,而後不自覺地加重了力度。抵在他胸前抗拒的小手漸漸地沒了力道,齋暗塵本想只是淺淺地吻一吻她過過癮就算了的。可是,越吻越深,不能自制地翻身將姒寒雨壓在身下。
生怕自己太重會壓壞姒寒雨,這時候還不忘細心地單臂撐在床上。可是身下的人還是輕輕地抵在他的肩頭,輕“哼”了一聲,似乎帶有安全感的懷抱也有負面影響,好重。大手撩撥開她的內衫,已快接近她的柔軟。在撫上姒寒雨左邊的柔軟的那一瞬間,腦海裡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
“塵,青樂師傅不是說……”姒寒雨想不明白那種炸開的感覺是什麼,但她卻直覺地想要聽從環青樂的話,想要避開那種不好的預感。
現在的姒寒雨,喜歡和齋暗塵在一起的所有感覺,她不想想起那種“似乎會打破他們之間柔情蜜意”的氣氛。下意識地想讓身上的人停下來,可她那一聲“塵”因吻得太深而喚得柔若無骨。齋暗塵雙手滑落她的內衫,傾身吻下去。
齋暗塵攬著已在懷裡睡得安穩了的姒寒雨,驚覺自己的不理智。只差那麼一點兒就沒把持住,望著二人凌亂的衣衫,他帶著微甜地苦笑了一下。
昨夜,自己進了師傅的住處。環青樂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所以捧著茶器,坐在椅子上正等他。
“月影說……”正不知怎麼開口,姒寒雨的“嬉笑”聲在此時為他解了圍。
“嗯,十七日。撐過這半個多月,你們二人就圓滿了。”向門外正與小狗玩兒得似孩童的姒寒雨瞟了一眼,環青樂淡淡地說。
“可若是如此,師傅又為何催促我娶她?”也不能怪齋暗塵不理解,表面上,這兩件事的確是前後矛盾的。
“你們緣分至此。”環青樂將手中的杯子往手邊的桌上一放,又定定地向門外蹲在地上的人看了一眼。
“那現在又是為何?”齋暗塵有些不甘心,覺得他和姒寒雨都已經成親了,就不應該還有什麼束縛。
“天意使然。”天意?環青樂講這話時有些違心,他所謂的“天意”是不想有人再受傷。
“若有違天意會怎樣?”齋暗塵隱約地察覺到,在遇見姒寒雨以後,環青樂和自己以往的師傅似乎不太一樣了。
“她,似乎不會牽連到以後,但是你就不一定了。”環青樂失神的望著院中那個不知道哪裡好的人,口中溜出一句不屬於他性子的話來。
“此話怎講?”覓見了有跡可循,齋暗塵輕聲道。
“天機不可洩露。”師傅就是師傅,多年的“老道”已然讓他練就了“百毒不侵”之身。哪能因為徒弟的一兩句話,就把自己的話套出去呢?
“師傅!”齋暗塵窮其一生,只有對待兩個人才能用上如此耐性,眼前人、院中人。
“沒門兒,回去吧!”想到師傅最後這句話,他無力地笑著。目光又落在懷中人光潔的肩頭,她合著眼眸還在他的胸前蹭了蹭。真是折磨人,他“剛才”多想咬咬牙,不計後果的“一氣呵成”算了。
姒寒雨入了夢,原本安穩地睡顏蹙了蹙眉。正出神想著什麼的齋暗塵只覺有隻“小爪子”在他身上抓,以為是姒寒雨醒了在和自己鬧。可是低頭一看,懷裡的人擰著眉頭額上滲出了汗珠。小手想抓住什麼東西從噩夢中掙扎出來一般。
“寒兒,寒兒。”單臂環住姒寒雨,另一隻手握住那無處可抓的小手,輕喚兩聲。
“他哭了、他哭了……”囈語了兩句,終於因被握住了手脫離了夢魘。未睜眼,一行淚從眼角滑出。
“誰哭了?誰哭了?寒兒醒醒,醒醒。”不論齋暗塵怎麼喚她,姒寒雨都緊閉著那雙昔日大而水潤靈動的眸子。齋暗塵從未見過姒寒雨落淚,此刻她不僅哭了,還怎麼叫都叫不醒。
齋暗塵向窗戶一邊望了一眼,天微亮,似乎才過寅時的樣子。
顧不得誰休不休息,自己穿著好衣服,又為姒寒雨把衣衫穿好用披風裹嚴。雙臂撈起姒寒雨又叫了一陣,可她仿若未聞,只是靜靜地閉著眼。託著姒寒雨直奔姒伯年夫婦的住處去了,他得先交代一下,再帶人去師傅那兒。
第八十四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
輕叩了幾下門。
“誰?”不久,房間裡傳來中年男子中氣十足的聲音,還有女子“轉側”的怨音。
“爹,我是暗塵。”齋暗塵自從聽了庚總管講的岳父救過他和母親的事後,便更親切地喚姒伯年做爹。
“稍待。”姒伯年當然知道女婿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