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因為姒寒雨不勝酒力,她也連合巹酒都未沾過一滴。那問題真的只能是這件衣服,齋暗塵邊說邊伸手隨意從姒寒雨衣服上中間的“釦子”開始解起。
結果話音未落,在他指尖方觸到那釦子的時候,整件罩在上身的衣服就由中間分開連下身的裙子腰際部分都明顯感覺到鬆動了。如不是姒寒雨坐在床沿,她渾身上下恐怕就只穿著一條貼身的褻褲和件圍於胸前似肚兜的小衣了。
正在齋暗塵意亂情迷地望著那香肩盡露引人浮想聯翩無法回神的香豔一幕之際,外面傳來一聲二人皆為熟悉的嗓音。
“鬼醫,出診還拐走病人,未免有些不把朋某放在眼裡了吧?”那聲音充滿了挑釁,還驚訝著那“自動寬衣的嫁衣”實在先進得不得了的某某人。她大概沒意識到對面的男子正看她看得出神。
“朋來,真的來了?”聞聲,姒寒雨才意識到自己“露的太多了”。一件方才還在地上的寬大如“小帳篷”的喜服外袍眨眼之間就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原來小詩說朋來到了醇國姒寒雨還有七分不信,現在算是十成十的做真了。喜袍罩身的那一瞬間,不由得聲音喃喃的大了些。
“你知道他來了?”齋暗塵自是曉得朋來對姒寒雨的心意,也明白自己不可能瞞過天下最大的富賈“朋氏”遍及天下的分號。可他們也才回到醇國不足半月,從朋來發現他們不見,到找上門來,未免也太快的讓人心焦了!
“小詩說他去將軍府找過我,但是我沒相信。”從喜袍領口將頭伸出來,衝著齋暗塵吐吐舌頭道。
“你先睡,我去去就回。”凝視姒寒雨的目光正對上她那可人、俏皮的動作,心中一動。自己拐走了病人並不假,但他不信自己比朋來差。姒寒雨說小詩告訴她了,她都未急切地去印證一下而是選擇“不信”。齋暗塵猜測,姒寒雨並沒有把朋來當成“最最最重要的人埋進心裡那座墳”。所以,他的手不自覺地在姒寒雨那烏木一樣的青絲上撫了一下說著。
“去哪兒?”只是出於本能,姒寒雨不自覺的伸手去拉一下齋暗塵的衣袖。
“人家都找上門來搶媳婦兒了,我這槿王府的大世子能窩在房間裡當縮頭烏龜麼?”齋暗塵又扮上他一直與姒寒雨的相處模式,邊替她把因伸出手臂而滑下的外袍再度籠上邊痞裡痞氣地說。
“呃,朋來那人有點兒死心眼兒,儘量以和平的方法解決問題。”姒寒雨雖也有那種兩個男子為自己打架的虛榮心,但是朋來不是她喜歡的人,他是無辜的;齋暗塵不喜歡自己,更是無辜的。所以的所以,她不免叮囑齋暗塵一下,告訴他“演戲”差不多就行了。
“放心,老婆都歸我了,我肯定讓著他。”這話既是面上的話更是心裡話,齋暗塵又怎麼會想到當初因為一時“手頭緊”,竟連人帶錢都收了回來了呢?
“哎~~服了你!”姒寒雨撇撇嘴,‘說的跟真事兒似的!’
齋暗塵走出門,他的院落裡已有無數精兵將一綠袍男子圍在中心,那人正是朋來。姒寒雨捉緊披在身上的外袍衣襟好奇地跟在齋暗塵後面走到門口,‘怪不得只喊了一聲就沒音兒了。’
“你們都退下,朋公子是我與娘子的大媒人,怎麼這般對待貴客?”齋暗塵從生下來到成人前一直都以“脾性怪”而為國人所知,想不到這大婚當日也有人上門找茬兒。當他們都是傻子麼?這明擺著就是來搶親的,哪裡有媒人會講那種話?不過,主人有恃無恐,他們也只得乖乖聽令。
“和平解決。”立在門口的人遠遠地望見人群中的朋來,朋來也一樣看見了她一般。姒寒雨微微垂眸,想起自己和朋來一同在“忘憂”的日子不覺心中五味雜陳。看不清朋來的模樣,不知道他好不好,還有她的獒,她姒府中的“老人”們,他們好不好?
轉念,‘難道是醇國不興用和平二字?’姒寒雨嚴重懷疑自己和齋暗塵語言不通,不然齋暗塵為何一副“反其道而行”的架勢?
“女人家的,回房去!男人的事,女人少管!”齋暗塵回頭一看,他媳婦兒正光著一雙小而光潔的玉足在出神地看著他對面的男人呢!‘還好喜袍夠大!看來這房間的地上是得鋪上點兒什麼了。’
“你…哼!”姒寒雨見齋暗塵一副酒醉未醒的樣兒,恨不得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上一腳。但介於身高的差別,而且自己今日的著裝又不大適合粗魯,姒寒雨憤憤然地“哼”了一聲便轉身進房間去了。
良久,齋暗塵的院中,距房間一百米左右的“淨心亭”中,兩個男人對飲了三罈好酒還不算完。
“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