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家那傻丫頭嫁給這麼一箇中山狼,到時侯只怕連骨頭都得被人給拆了!
她心底一陣陣的後怕,一陣陣的慶幸,只是卻是半個字不曾出聲。
找大房的麻煩呢,關她什麼事兒啊。
對面,孫老太太在感受到莫永成狠厲而威嚴的視線後,後背上一片發涼,冷汗浸溼貼身的衣襟,可此刻,已經不是她能後退的時侯,再說了,容老太太如今這個樣子,已經不能再庇護她們祖孫兩個,她若是要回老家,需要的銀財數量極為的可觀,如果這次的事情不成,日後便是回去,她們祖孫兩在族裡也沒什麼好日子,還不如就此放手一博!
這麼想著的時侯,她眼神深處的慌亂和緊張都一點點的沉澱下來,她對著莫永成一臉凝重的行了一禮,“莫大人,老身也是順寧府吳家的人,我夫家更是順寧府名門大戶,百年傳承的孫家,老身雖是一介女流,但也是一個吐沫一個坑,絕非那種胡亂信口開河的無知婦儒,您所要的證據老身自是有的,只是如今,老身還不能拿出來。”
不能拿出來?
莫永成臉一下子便沉了下來,“狀是你們告的,證據也是你們提的,本官是你們帶來容府的,如今,你卻說有證據,但不能拿出來中逞出本官,呵呵,孫老太太,你這樣,是在逗本官玩兒麼?還是說,你自諭你們孫家百年世家,所以,並沒把本官這小小的從四品官員放在眼中?”最後,莫永成是眼角豎起,眸底凜冽寒光閃過,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容老太太,你這是輕視,侮辱朝庭命官!”
“老身不敢,並非是老身輕視大人,不肯拿出,實在是,老身暫時拿不出。”
莫永成被這話給氣的樂了起來,“孫吳氏,你逗本官玩兒呢是吧?”
孫家清被這狠戾的話嚇的身子一抖,下意識的就要張嘴,卻被孫老太太給搶了先,“回莫大人話,老身不敢,那詞詞實在是老身放到了容老太太的荷包裡,老太太貼身放著呢,之前老身怕有人會對老身祖孫做點什麼,便想著把證據放到了我那可憐的小姑子身上,如今她突然消失不見,連帶著這證據也消失……”
好吧,這是一個理由,並且,還是他不能反駁的理由!
莫永成眼底厲色一掠而過,他看向孫老太太,“那麼,證人呢?”
孫老太太一指宛儀郡主,怒聲斥責,“莫大人還是問問她的回春院前幾天消失不見的那小丫頭吧。”言外之意已是很清楚,那小丫頭就是證人,可不知怎的卻被宛儀郡主給發現,然後,她暗中下手,把小丫頭給處置了,這一句話下來,聽的胡氏妯娌幾人不禁都詫異的挑了下眉,特別是胡氏,她素來是心思轉的快,為人又極其的敏感,聽到這裡就有些狐疑的看了眼宛儀郡主。
難道說,這女人真的對老太太下了狠手,被孫家祖孫發現。
剛才的那些想法,是她想錯了?
她眼底閃過一抹疑惑,隨即便垂下了眸子,卻是豎了耳朵細心的聽了起來。
莫永成看著身前的孫氏祖孫兩人,差點給氣樂,“這麼說來,你們就是沒有證據?那麼,你們憑什麼誣告朝庭御封的郡主?”他啪又拍了下桌子,臉黑的像極了化不開的濃墨,“孫吳氏,孫家清,你們可知道本朝有律,誣告,誹謗她人,以下犯上,乃徒刑?重者可是要砍頭的,孫吳氏,你的膽子好大!”
孫老太太身子哆嗦了一下,在莫永成威嚴的眼神下差點就癱在地下,可她如今已經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哪還有什麼後退的路呢,硬生生咬破舌尖兒,她挺直了身子,聲音堅定,“不知莫大人此話何講,老身不明白。”
事已到此,莫永成也懶得和她多說什麼,輕輕一哼,“即是你這樣說,那本官就等你證據找到,再行審案。”說罷這話,他起身對著容顏母女拱了拱手,面色不善的盯了眼孫老太太祖孫兩人,一聲冷哼,就欲拂袖而去,卻被容顏給抬腳攔下,莫永成抬眸,如同鷹一般凌厲的眼神唰的刺向容顏,“不知容三小姐攔下莫某,所為何事?”
“莫大人是想這樣直接就走人嗎?”
莫永遠挑高了半邊眉,“那容三小姐要如何?”
容顏呵的一聲輕笑,“即然這位孫老太太說我孃親對我祖母不利,我這當孫女的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我父又不在,即是莫大人接了此案,那麼,就請莫大人幫我們找到人可好?”容顏頓了下,聲音犀利,“有大人給我們做個證,我們也好放心。”
至於放心什麼,容顏卻是沒有說出口的。
莫永成卻是一下子就清楚了,他挑了下眉,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