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對著容顏做了個‘小心’的字樣兒,順便又悄悄對著沈博宇方向便了個眼色。
“娘,您怎麼來了?”
“什麼叫我怎麼來了,難道說,我來看你,還得分時侯嗎?還是說,你娘我這會來的不是時侯?”
雖然語氣聽著平淡,可也太平淡了些啊。
還有,宛儀郡主可從不曾和容顏說過這種話!
再想到剛才兩位嬤嬤對著她暗中使的眼色,容顏悄悄的看了眼沈博宇,以眼神示意,你做什麼壞事,惹到我娘了?
沈博宇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的搖搖頭。
可心裡卻多少有兩分的心虛,難道說,是宮裡頭的話傳了出來,讓宛儀郡主聽到了風聲?
沈博宇這麼想著的時侯,心裡有兩分的忐忑,生怕容顏也會不相信他,可他面上卻是半點神色不變,只笑著起身,對著宛儀郡主拱手為禮,“郡主。”
容顏也笑嘻嘻的靠過去,“孃親您說什麼話呢,女兒扶您坐下啊,白芷,快去給我娘倒茶。”
宛儀郡主看著自家女兒這般討好的小臉兒,肚子裡哪還有什麼氣好生的?
更何況,她就是生氣,那也不是生容顏的氣啊。
嗔怪的瞪了眼容顏,宛儀郡主接過容顏遞來的茶,挑挑眉,“你給我坐下來。”
“是,孃親。”
看到她的乖巧,宛儀郡主眼底略略閃過一抹笑意,她抿了口茶,方看向一側施禮過後便落坐的沈博宇,輕輕一哼,“原來,世子也在啊,呵呵,我還以為世子忙著另選美人兒,都要忘記我們容府的大門開在哪了呢。”
“夫人這話是何意,在下有些聽不懂。”
“你有什麼聽不懂的,你……”宛儀郡主心裡頭的火氣一下子竄了出來,她狠瞪了眼沈博宇,才欲出聲說什麼,可猛的把滾到嘴邊的話嚥下去,一擺手,“山茶你們幾個都退下,在外頭守著,誰都不許進來。”待得幾個丫頭聽命退下,宛儀郡主卻是扭頭看向容顏,“顏兒,娘突然想起一件事,你——”
“娘,您有什麼事情或是什麼話直接說吧,我不是小孩子。”
而且,她的事情她自己做主!
哪怕就是這一刻真的突然有人告訴她,沈博宇不能娶她,她也不會尋死的。
頂多會在親口聽到沈博宇說出這話以後,再想法子讓自己變強,最後,再結結實實的把這臉打回來!
宛儀郡主擰了下眉,可想到自家女兒這兩年來的性子,便也點了頭,徑自一指身側的椅子,“那是這樣,那你便坐下來吧。”她看著容顏坐在自己的身側,看著她給自己續了茶,緩緩的轉開眼,眼底憶是一片冷寒的盯在沈博宇的身上,“沈世子,你之前曾經答應過我,日後定會好生的待顏兒,這一世絕不負她,這話可曾是你所說?”
“正是在下,而且此話一生不改。”
“好一個一生不改!”宛儀郡主聽罷這話,想到自己之前聽到的李嬤嬤傳過來的訊息,再一聽這一刻沈博宇的話,真真是火氣噌噌往上竄,眼底冰冷凝成實質,溫婉的臉龐上寫滿了嘲諷,“沈世子這話說的出來,我聽著都為你而覺得臉紅!不愧是皇家之人吶,這左右適原,張嘴就來的工夫真真讓我們佩服的緊呢。”
“娘,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容顏看著宛儀郡主氣的緊,不禁有些擔心的看了眼沈博宇,這是出了什麼事兒?
沈博宇卻是安慰她一眼,搖搖頭示意她別出聲,自己挑了挑眉,神色平靜的看向宛儀郡主,“不知道郡主聽說了什麼,還請宛主直言。”頓了下,他眉眼微斂,一抹犀利氣息瞬間而散,卻被他恰到好處的給一閃而逝的掩去,此刻,便是連一側坐在椅子上的容顏都挑了下眉,這一身的氣息,沈博宇得殺過多少人?
宛儀郡主雖然被他那瞬間的氣勢而嚇了一跳,可為母則強,她只是看著沈博宇,語氣是素日所不曾有過的冷冽,“我的顏兒打小命苦,從小可以說是一個人跌跌撞撞的長到這麼大,我如今最悔的便是之前沒能好好的看顧她,而且我曾在心裡發過誓,誰若是敢傷顏兒,我絕不會放過對方。哪怕,是要用性命來維護她。”
這話讓容顏聽的感動,可又有些無語,“娘,您真心把事情給想大了——”
在她的認知中,誰欺負她,欺騙她,沈博宇是絕對不會的。
宛儀郡主卻是瞪她一眼,“你給我閉嘴。”她喝斥了容顏一聲,扭頭,語氣咄咄逼人的看向沈博宇,“沈世子自以為請下了聖旨,便覺得這門親事是板上釘釘,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