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再說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下次不許再張口說這些粗話啊。咱們得矜持些,你可是我和王爺的義女,得有貴氣。”
容顏聽著她的話,只能無語的抬頭看了眼屋頂。
貴氣,她嗎?
把所有的丫頭婆子都支了出去,屋子裡只餘下端木大夫人和容顏兩人。
容顏持著端木大夫人輕輕的嘆了口氣,“夫人,您沒必要對我這樣好的。”
到了現在,她已經完全能肯定,自己並不是端木大夫人的女兒,所以,不管自己的身世如何,當初把她弄丟或是遺棄的,並不是端木大老爺夫妻兩人,換句話說,這事兒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她們完全不必這樣對她小心冀冀,千般好萬般好的。
而且,她也不習慣這樣的好。
端木大夫人輕輕的嘆了口氣,正想說什麼,門外突然響起一道焦急的聲音。
“王妃,王爺派了人過來,說是有急事見您。”
端木大夫人挑了下眉,“我和小姐正在說話呢,讓人直接過來這裡吧。”
“是,王妃。”
來的人是端木大老爺貼身的小廝。
對著端木大夫人,容顏恭敬的行了禮,小廝很是焦急的開口道,“王妃,王爺派小的來給您送信,說是,說是……”
“王妃,我回避一下吧。”
畢竟是王府的事情,她一個外人在場,小廝有所顧忌也是應當的。
她欲要起身向外走出去。
卻被端木大夫人伸手按住,“顏兒你坐下。你不是外人,你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話罷,她臉色凝重的看向身前的小廝,眼神就冷了下來,“王爺沒有和你交待嗎?她是王府的小姐,自己家裡頭的事情都需要避諱嗎?你個混賬東西,還不趕緊說?”
“王妃娘娘,不是小的瞞著小姐,實在是這件事情,和,和小姐有關係啊。”
他緊繃的臉上現出一抹苦笑,對著容顏兩人拱了拱手,“王妃,小姐,王爺派小的來說的事情不是別的,是因為,因為駙馬的家人帶著一位年輕的小姐進了宮,而且,而且夏駙馬的家人說,那位小姐,就是,就是咱們公主和夏駙馬伕妻兩人遺失多年的女兒,好不容易找到,帶進宮裡頭給皇上,太后去看,如今正在宮裡頭要求要認祖歸宗呢。”
“所以,王爺,王爺是怕小姐難過……”
“你說什麼亂七八遭的,什麼宮裡又有一位小姐,夏駙馬的家人又怎麼了,他們進宮做什麼?”
端木大夫人被小廝的話繞的有些頭暈,不過她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一臉凝重的看向小廝,“夏駙馬家裡的哪個人進的宮,王爺當真說,帶進宮的是夏駙馬和公主的女兒,是要求見皇上,太后認祖歸宗的?”到了這會兒,端木大夫人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她看了眼容顏,滿臉的欲言又止,這會兒,她又有些懊悔了起來,真真是的,自己剛才非要攔著這丫頭做什麼呀,瞧瞧這事兒辦的。
她一臉的不自然,“那個,顏丫頭……”
容顏垂眸,“王妃要是有事,可以自行去處理,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情尚不曾處理……”她欲要起身離去。
什麼夏駙馬呀什麼公主的,和她太遠了!
她,只是大金一個破落侯府的女兒。
有一個不爭氣,最後被她給弄死的爹,有一個雖然疼她,卻怯懦沒主見的娘。
面對眼前的一切,似是要浮出水面的一切,容顏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逃。
誰知,端木王妃卻手疾眼快的拽住她,“顏兒,你坐下。”她看向容顏,一臉的凝重之餘,又有一抹如釋重負的解脫,似是埋藏在心頭的一樁秘密,終於能與人一述般的鬆了口氣,“這事兒你不能走,顏兒你聽我說——”
門口,沈博宇冷冽的聲音響起來,“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們夫妻兩人現在就走。”他伸手握了容顏的手,定定的看向端木大夫人,“這些天多謝你和王爺的關照,日後我定會厚報。但你們北漠的事情和我們沒關,我和顏兒不想多摻合,所以,咱們現在就告辭。”話罷,他是拉了容顏抬腳就走。
身後端木大夫人大驚,急忙吩咐,“阿宇,顏丫頭,你們聽我說……”
“快攔下她們。”
這性子,怎麼一個比一個的倔?
再想想宮裡頭的事情,端木大夫人是一個頭兩個大,只覺得頭疼欲裂。
------題外話------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