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近,楊雁回白日裡依舊泡在楊家,倒把自己家丟開不顧了。
閔氏近來除了操心花浴堂,還想著要給兩個兒子買兩個小廝,出去應酬時,身邊也有個跟班照應著,還道:“咱們家省慣了的。好些家底遠不如咱們家的,也比咱們家的人口多。大不了把那幾間廂房再擴建一下,或者再加蓋兩間,反正院子地方也夠了。到時候,給新買的人住。”又勸楊雁回道,“你們那個宅子那麼大,人也忒少,你也該多買幾房人伺候著。往後總要慢慢的置產,還要與別人往來。只有四個伺候的人,可也忙得過來?”
楊雁回想了想這個問題,覺得四個人伺候兩個人,完全沒問題呀!至於置產麼,是可以買些地。如果她哪天有興趣做生意了,還可以買個鋪面。但是也要容她想想再說。哎,如今已是當家主母了,楊雁回覺得,她還得先適應適應新身份再說。
閔氏又道:“實在不成,我聽說蕭夫人給了女婿兩個小廝,也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了。你先給他兩個娶兩房媳婦,人手也有了,小廝成家立業了,也沉穩些。再過兩年,再給秋吟找個女婿,又多個伺候的。”
楊雁回嘴裡啃著個大桃子,道:“等再過兩年,那兩個媳婦子和秋吟,就該生孩子了,她們挺著大肚子,家裡的人手又不夠了,我是不是還要再買人進來?”想一想這麼久遠的事,便覺得好煩!楊雁回嘆口氣,又道:“不過娘說的也是,好像這些都是我該操心的事,我會好好想想的。”
於是,楊雁回回去後,就向阿四阿五打了招呼,看上哪家的大姑娘小寡婦的,只管來跟她說,只要那女人願意,她就幫聘了來。阿四阿五歡喜得了不得。
待俞謹白回來,楊雁回便將事情告知了他一聲。畢竟是蕭夫人送他的小廝。
俞謹白道:“岳母真是為咱家操碎了心呀。改天要多孝敬她老人家些好東西。對了,後頭庫房的鑰匙,我放到你的梳妝檯上了。裡面都是從遼東帶回來的東西,你看著順眼的,有用的,隨便拿去用。”雖然值錢的東西差不多都已經讓他拿去做聘禮了,但蒐羅蒐羅,應該還是有些好玩意兒的。
楊雁回忙點頭。
俞謹白從懷裡摸出一封大紅燙金請柬來,又道:“還有件事。我有個上司,就是那位姓孫的都督僉事,他家明日給小孫子辦滿月酒。你好歹也要去一趟。”
楊雁回拿過請柬來,看了一眼,道:“好。咱們封多少禮金合適?”
俞謹白便道:“你看著蕭夫人封多少吧。比她少一半就行。”
楊雁回便將請柬收了起來,又問:“明日都是左軍都督府的同僚和官眷過去麼?”
俞謹白道:“應該不止。”想了想,又蹙眉道,“孫大人和霍家關係不錯,說不定,威遠侯夫婦都會去!”
想起霍志賢,兩口子心裡便都有氣!
楊雁回將請柬丟在一邊,道:“不想去了。”雖然霍志賢她未必會撞見,但一定會看見秦芳。看了一眼有些無奈的俞謹白,她又道:“算了,我還是去吧,免得叫你面上不好看。畢竟也是你上司。反正我也不會看到霍志賢那個狗東西。但你要記住自己說的話呀,就做兩年官罷了。我有嫁妝,有潤筆,娘說了,以後花浴堂的分紅必須給我收著。就算兩年後,你不當這個官,我也可以養得起你。”
俞謹白:“……”
楊雁回道:“我真的養得起你。你放心,我們可以過得很好!你就當兩年官呀,一天也別多幹。”
俞謹白認真道:“……我真的不用你養。”他已經哭笑不得了。他就知道她說的什麼男四德的狗屁規矩,都是鬧著玩的。但是她自己都忘得這麼快,也真是……太可愛了!
楊雁回十分大方:“不用客氣,我的錢就是你的錢。真的不差你那點俸祿。”
俞謹白:“……咱們還是說些別的吧。比如,你明天怎麼過去?要不跟著蕭夫人渾水摸魚進去?”
楊雁回不解道:“我拿著請柬光明正大進去怎麼了?為什麼要渾水摸魚進去?”
俞謹白道:“別人身邊都是丫鬟媳婦小廝,跟著好些奴才。你就只帶著一個秋吟,我怕你面上不好看呀。跟著蕭夫人進去,誰還管哪些丫頭是你的哪些是蕭夫人的?除了貼身跟著的能進人家主院,其餘都留在剛進二門裡頭的幾處屋子招待便了。”說到此處,俞謹白又道,“看來是要買些使喚的人手回來。你好歹也是從五品的京官太太,伺候的人太少,也不好看呀。”何況左軍都督府真不是什麼清水衙門。老婆如果被人笑話就不好了。
楊雁回卻道:“買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