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怕。天天上門來的奶奶們,也是不好意思天天白吃飯的。七日前,一位戚奶奶弄了一簍子螃蟹來,說請大夥兒吃螃蟹宴。剩了好些,我不是都留給你了麼?連秋吟她們也跟著沾了沾光,打了打牙祭。五日前,一位戴奶奶又拿了好些胭脂水粉來,說她們老家一個什麼百年老鋪出的,可好了,眾位奶奶一人一盒。我瞧著送別人的,淨是滿大街都有的大路貨,獨獨給我的,那才是上乘的好貨色哩,就說那錯金鏤銀的胭脂盒子,就值幾兩銀子呢,想來那一盒胭脂也能值個十幾二十兩銀子吧。不過我不愛擦胭脂水粉,便拿去賞人了。雲香姐姐和翠微姐姐愛美,我送她們姐妹了。我只留了胭脂盒子。”
俞謹白剛入口的茶全噴了出來:“我今日才發現你如此小氣。你就連同那盒子一起送了又如何?”
楊雁回道:“這可不成。戴奶奶時常過來,咱們這裡地方又小,若是哪一日給她瞧見,我將她送我的好東西隨手賞了底下的丫頭,她該多心了。還是換個胭脂盒子,什麼也不妨事。”
俞謹白道:“你就不怕人家聞著那胭脂的香味,看到翠微和雲香塗了胭脂後的模樣,還是能猜到那胭脂被你賞了人?”
“那便不怕了。那香味沒什麼特殊的,塗了胭脂後的模樣,人人不相同,她能知道個什麼?”
俞謹白這才讚道:“果然是進退得宜,思慮周全。”
楊雁回又道:“三日前,徐奶奶送了一簍子鵪鶉來說給大夥兒嚐嚐,她那一簍子那麼大,其實我們這些人,吃半簍子也夠了。餘下的半簍子,她那都是送咱們的。我便做了椒鹽鵪鶉。你吃了不是爺說味道好?今日蔣奶奶又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