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真懷孕,多一個人知道,不過是讓秦家多一份危險。就算是假的又如何?最多證明她與吳鳳樓沒有更過分的舉動,旁的什麼也無法證明。
清白無辜的大小姐無端讓人驗了身子,傳出去,不過是多一樁醜事罷了!
當晚,秦莞拔下頭上一股金簪,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雕花朱窗被風吹開,吱吱呀呀晃了兩下,夜色悽迷,無星無月,更顯得庭院深深。夜風將幾株長了新芽的老樹,吹得好似群魔亂舞,乍看起來,像是張牙舞爪擇人而噬的怪物!
金簪推入,鮮血汨汨流出。秦莞重重倒在榻上。她是這步步都是算計,進退全為利益的高門裡的鬥爭失敗者。失敗的下場,要麼是死,要麼是生不如死。她情願死在自己手裡……
這吃人的秦家,這吃人的後宅,這冷血的豪門,這寂寞無趣的一場生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有讀者提出來,本文側重點失衡的問題。
所以我在最新更新的第十九章和第一章這裡說一下,我的這篇小說是重生復仇+種田。
復仇、宅斗的情節都會有,也不算少,但不會多過種田,不過,反派肯定也會被打臉打得啪啪響。
根據我自己的大綱來看,兩方面的內容應該差不太多。只是復仇的事,要慢慢來,不會像別的重生文那樣,一開始就各種波瀾四起。
復仇這條線,肯定會是本文的一個主要脈絡,等女主復仇差不多了,故事也就臨近結束了。
要不然我怕寫著寫著收不住了,或者主線寫飛了。
而且都是種田的話,我也怕情節會流於平淡。
還有讀者指出來,我的小說名字弄錯了。大意是說重生文,只能是讓主人公重回過去,重新再把自己的人生活一遍。
這一點我不太清楚。我覺得我這個也算是重生吧,只不過是秦莞重生到了出身小門小戶家的楊雁回身上。反正目前沒有想出更好的書名,所以也就先不改書名了。
以上。
覺得對胃口的讀者,放心來收文收專欄吧。
☆、楔子下·飛來橫禍
一輛獨駕騾車朝著秦府所在的朝陽街緩緩駛來。
車內坐著兩個穿粗布衣裳的婆子,一個衣著樸素膚白麵善的中年婦人,一個身著杏紅色碎花半臂,銀紅色挑線裙子,年約十一二歲,模樣清麗嬌俏的少女。
車廂中間放著兩桶鮮魚,旁邊一個相較起來不怎麼起眼的缸裡,是幾隻甲魚。
少女手裡拈著根水草,不時逗弄幾隻看起來最活潑嬌豔的魚兒。那兩條被她逗弄的胭脂魚,晃動著紅豔豔的身軀,不時配合著吐幾口泡泡。少女瞧得直樂,玩得越發上癮。
中年婦人瞧著女兒閒不住的樣子,唇角不由漾開一抹慈愛的笑意。
一旁的於媽媽見狀笑道:“姑娘,眼看就要到秦府了,等咱們送了魚,太太就能帶姑娘好好在京城玩一天。”
少女聞言道:“那是自然,娘最疼我了。”
婦人不由憐愛地瞧著女兒:“雁回,這次不可再淘氣了,要好好跟著娘。”女兒哪裡都好,就是性子太活潑了些,一進了城,就成了個野馬駒兒一般。
叫雁回的少女回頭朝母親笑道:“我省得,要好好呆在馬車裡,不許下去,不許亂看。等到了娘覺得不錯的鋪子,才能下了馬車和娘一道進去。”
中年婦人含笑點頭:“這才是孃的乖女兒。”
少女沒再說什麼,又低頭去逗魚,只是唇角的笑意卻淡了幾分。哎,這什麼世道嗎,難得進一次城,就因為自己是個女兒身,還要這般拘束著。
車廂內幾個人正說著話,前方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聽聲音,那馬跑得十分迅疾,似乎眨眼就到了近前。
就聽趕車的夥計叫了聲:“不好!”
那夥計勒緊韁繩想要停車,卻已來不及了。伴隨著一陣馬嘶聲傳入車廂,車內的幾個人都被一股大力撞來的力道擊中,一個個驚呼著在車廂內翻了個滾。
中年婦人反應尚算快,一手緊緊抓住了根固定車廂的橫杆,一手就要去拉女兒,可是那一把卻落了空。
那喚作雁回的少女一直在逗魚,初時並未反應過來,騾車被撞後,她最先尖叫著滾了幾番。
“雁回!”中年婦人咬咬牙,拼著被顛出車廂,也要去保護在車廂內翻滾的女兒。誰知她剛剛站起身,女兒便被顛的一個翻身,身體不受控制撞向魚桶,偏巧那沉重的魚桶此時也倒了。
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