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之愛嗎?”
“我算是明白了,安夢是情感缺失精神病患者!這有點像自閉症的一種,除了非常親近的人以外,其他的所有都對她來說毫無價值。”
“但同時安夢又不像普通的精神病一樣沒有理智,她懂得掩藏,而她之所以掩藏完全是因為知道別人不喜歡她真實的一面。就好像混進人類的妖魅,只是為了適應環境而調整自己的表象。”
“不贊同,我認為安夢對哥哥其實都沒什麼感情的,她剛才說到了道德兩個字。或許安夢對道德的理解就是一加一應該等於二那麼簡單,而她認為因為她受了哥哥了照顧,就應該用‘等於二’去回報,跟感情根本沒有一毛錢關係!”
熱烈的討論中,安夢在觀眾頭皮一麻的驚悚目光中,將保溫煲中的肉粥遞給了田夕:“一天沒有吃什麼東西了,哥哥不會喜歡你憔悴的樣子。”
“嗯。”田夕有些感動,眼裡含著淚低著頭一口一口的吃著肉粥,一會兒有些疑惑的抬頭:“肉好像有些酸,但很香。”
“哥哥說吃肉不會生鏽。”安夢微笑著點頭,突然風馬牛不相及的說了一句:“你想要要的小夢也會為你達成,哥哥愛你喲田夕姐。”
田夕略有些羞澀的輕輕笑了……
“臥槽,那絕對是田東的肉!”
“這可是全程跟蹤拍攝,所以那肉也真的是從田東身上剜下來的肉,媽媽咪呀,太恐怖了!”
一片驚恐的互動中,畫面漸漸轉換到了家裡,安夢提著空了的保溫煲回家。
放下保溫煲抱著小貓布偶親了一口,調皮的蹭了蹭小貓布偶的臉,放到客廳的茶几上對著門口。
收拾好手提包,將頭髮綁了個馬尾,穿上外套,安夢再次出了房門,關門的時候安夢對茶几上的小貓布偶眨了眨眼睛,揮手道別:“很快就會回來哦,媽媽。”
互動區一片沉默,半晌後,一條資訊彈出:“媽媽……什麼意思?”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小貓布偶剛好人頭大小?”
“意思是……不會吧!不會吧!我靠!”
“之前好像提到過,安夢和安佑的繼母突然失蹤……”
“……我那個去!”
安夢找到了田夕的父親,這個酒醉的男人同樣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因為安佑重傷昏迷債主們害怕安佑死掉,於是放了田夕的父親跑路。
“田叔叔,你是罪孽。”安夢只說了這一句話,然後很輕易的就將已經酒醉的田夕的父親殺死,這一次沒有肢解,而是綁了幾塊石頭用塑膠口袋裝著扔下了大橋下的長河。
再回來時,田夕已經走了,留下了一封信不辭而別。
她認為只會給安佑帶來災難,所以選擇了離開。醒來後的安佑非常痛苦,但很快振作起來努力拼搏自己的事業,途中他一直在尋找田夕,可曾經陽光開朗的他再也少見笑容。
一年後,卻是安夢率先無意間得知了田夕的訊息,卻是田夕結婚當天,她為了還清父親的債務嫁給了一個有錢的商人。
安夢沒有告訴哥哥,而是獨自前去了田夕的婚宴。
婚宴上帶著蕾絲面具一身聖潔白色禮服的安夢彈奏著鋼琴,所有人都以為是酒店安排的鋼琴師。琴聲悠揚而動聽,是貝多芬的《夢中的新娘》,這個世界沒有的鋼琴曲,許多觀眾被悠揚的樂曲感動,又是感動又是悲傷。
相愛的人,卻不能再一起。安佑的愛人結婚了,新郎卻不是他。
婚宴結束,安夢就像奧斯卡影后一樣毫無紕漏的偽裝成酒店安排的鋼琴師,以驚喜互動為由引領著新郎離開了酒店……
“你很無辜,所以我給你十秒的逃生時間。”郊外破敗的廢舊工廠,取下蕾絲眼罩的安夢微笑著看向後知後覺察覺到不對的新郎,短暫的呆愣後,新郎開始瘋狂嚎叫著逃跑!
安夢緩緩的駕駛著轎車跟在新郎身後,月光灑下她清純美麗的半張臉,出奇的漂亮,嘴裡輕輕哼著歌,漸漸背景歌曲響起,以低低的《夢中的新娘》鋼琴曲為伴奏……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長髮的吸血女王推開塵封的窗
枯樹枝影照她的臉龐,清純如少女一樣
她會掐斷花的脖頸,問它是否哀傷
她幽怨的聲線與亡靈一起詠唱……
遠去的愛人啊,你是否記得我模樣
當我俯視我的葬禮的時候,為何沒有碰上你的目光
我血流不止的時候,你是否一直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