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但是打架不行,不一會兒就被郝三嫂壓在地上騎著打,郝三哥還抽空囑咐了一聲:“媳婦兒,收著點,別把人打壞了!”
郝三嫂應了一聲,低頭啐了王氏一口,“這是還你的。以後再敢啐我當家的,我打掉你門牙。你這個蠢女人,好好待著,這黃氏可是打著把苗兒賣掉的主意,你這會兒還幫著跳上跳下的,不怕楊槐回來休了你?”
“什麼?”王氏驚呆了,連反抗都忘記了,“賣掉苗兒?什麼意思?”
“想知道什麼意思,就給我在一邊老實待著,待會兒楊樹把人抓回來就知道了。”郝三嫂也不理她,自己站起來,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捋了捋頭髮,然後走到郝三哥身邊,給他甩了一個勝利的眼風。郝三哥好笑地看著一臉勝利感的郝三嫂,自己媳婦兒潑辣是潑辣,可是心裡是真護著自己的,想著就覺得暖暖的。他伸手把粘在郝三嫂頭上的一條草梗子拿下來,嘴裡卻沒說什麼。
“早就想和這個婆娘打一架了,今兒個總算爽快了。”郝三嫂笑道。
王氏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黃氏跟前,顫聲問道:“你……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要賣掉苗兒?”
“不是的,大嫂,你別聽他們胡說,我不是要賣掉苗兒,只是給他找個好前途罷了。”黃氏使勁搖搖頭。
“你說的好前途就是讓苗兒去當別人的孌童嗎?”楊樹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眾人都循聲而望,原來楊樹回來了,他背上揹著還在沉睡的楊苗,身後跟著阿才,帶著幾個衙役,還押著李達。
村裡很少有官差出現,所以這幾個衙役的出現引起了村裡人的注意,漸漸地楊家門口也圍了一群人。
柳枝兒讓郝三哥看好黃氏,自己走到楊樹跟前,把楊苗接下來,楊苗的小臉上還有被李達捂出來的手指印,昏迷不醒,她擔心地看看楊樹,楊樹搖搖頭,“就是被打暈了,路上又被放在布袋裡悶住了,讓他睡會兒就好。”
衙役把綁著的李達推到黃氏旁邊,讓他們呆在一塊兒。黃氏看見一臉灰敗的李達,心都死了。
“這不是那個貨郎嗎?”
“可不是,當年黃氏就是跟他跑的啊!想不到這兩人這麼多年還在一塊兒呢!”
“黃氏不是回來說她是被拐賣的嗎?咋還跟著貨郎在一塊兒呢?”
“誰知道呢?看看吧。”
圍觀的人群悄悄地議論著,猜測出了什麼事。
阿才向著圍觀的人群說道:“鄉親們,這個男人叫李達,就是當年和黃氏一起私奔的那個貨郎。黃氏也不是被拐賣的,她是自願跟李達走的,這次回來,兩人是打算把楊苗賣給陵州的大戶人家,今天李達把楊苗擄走,被我們抓住了,這會兒帶過來和黃氏對質。請大家安靜!”
大夥兒一聽,都憤怒了,私奔的女人還敢回來擄賣自己的親生兒子,這簡直禽獸不如!
“還對質什麼?直接把這兩個畜生沉塘算了。”有人在人群中喊道。
柳枝兒被嚇了一跳,畢竟她是在法制社會長大的,這動不動就把人沉塘動私刑的事兒還是超出承受範圍的。
“捉賊拿贓,咱們還得讓他們親口承認才行。”
黃氏早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已經腿軟地癱倒在地了,聽到“沉塘”更是嚇得簌簌發抖。李達臉上也不好看,他沒想到這事兒會有暴露的一天。
“李達,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阿才問道。
“我……我沒什麼好說的。”李達放棄了狡辯,畢竟他是被當場拿住。
“那麼,你承認夥同黃氏,擄劫楊苗,並意圖將他賣給陵州的大戶人家做孌童嗎?”
李達點點頭,黃氏卻扒拉著李達,“孌童?什麼孌童?你不是說送給宗家大少爺做養子的嗎?”
李達不說話,阿才說道:“看來李達並沒有跟你說實話,他讓你把楊苗拐出去,並不是送到宗府去做什麼大少爺的,而是給宗家大少爺物色的孌童。我們已經去陵州調查過了,這宗家大少爺性喜男色,最喜歡十來歲的男童。像楊苗這麼大的孩子送過去,調教幾年就要被宗家大少爺收用的。”
“什麼?”黃氏難以置信,她使勁捶打著李達,“你這個心狠手辣的,楊苗是我的兒子啊,你怎麼能這樣對他?你怎麼能騙我?”
李達被打得東倒西歪,冷笑一聲:“兒子?你當年跟我走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他是你兒子?我只知道小莊是我兒子,只要能救回我兒子的命,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黃氏嚎啕大哭,她原本還覺得心安理得,反正楊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