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姐,這價格確實有些貴,您若是覺得為了一件嫁衣不值當。。。。。”
不等李綺羅說完,莊瑜哼一聲:“剛好就隨了你的意是不是?秦夫人,你想用價格嚇退我,只怕是打錯了算盤,我是莊家的二小姐,區區兩千兩銀子豈會看在眼裡!但是,我告訴你,如果你們做的嫁衣不能讓我滿意,那就等著承受我的怒火吧!”
李綺羅笑笑:“莊小姐何出此言,莊府鐘鳴鼎食之家,這兩千兩銀子自然不會被莊小姐您放在心上。秦進,你雖是我秦府的下人,但這雲辭坊是你名下的產業,接與不接你自己做決定。”
秦進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衝莊瑜拱了拱手:“莊小姐,要不,這單子還是算了吧,萬一我們做出來的效果您不滿意。。。。”
莊瑜譏諷一笑,雖是在和秦進說話,眼睛卻盯著李綺羅:“不行,剛剛你既然已經報出了價格,這單子就算雲辭坊接了,想要反悔?真視我莊家如無物?李嬤嬤,給錢。”
莊瑜身後的嬤嬤上前,竟真的掏出了兩千兩銀票放到了櫃檯上,冷冰冰的盯著秦進:“錢我們莊府給了,膽子你們雲辭坊也接下了,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你們雲辭坊必須接著。”
秦進如喪考妣的收起銀票。
莊瑜得意的哼一聲:“好好做,這嫁衣對我很總要,容不得一絲瑕疵,我會勤派人來檢視的。”說罷她挑釁的看了一眼李綺羅,帶著丫鬟婆子坐著轎子走了。
雲辭坊裡的這些名門小姐和貴婦們看著莊瑜遠去的轎子,偷偷低笑一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莊瑜是因為名聲不好,這才被莊大人嫁給了年近三十,可能已經娶妻的黃卓,要是換了她們,恨不得躲在家裡不出來,一直不被人注意才好,偏莊瑜,這麼高調的到雲辭坊來定製嫁衣,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秦進跟著李綺羅進了後院,“夫人,我都照您和老爺說的做了,接下來怎麼辦?我看那莊小姐肯定會對我們多加刁難。”
李綺羅嗯一聲:“沒事,有我和相公呢,你照著我吩咐的去辦就行了。”
秦進雖然不知道李綺羅和秦伀這麼吩咐的用意,但他直覺這事兒肯定沒完,當下彎腰:“小的知道了。”
後面的日子,莊瑜果然三天兩頭帶著人到雲辭坊,一會兒說用料不好,一會兒又說款式不行,一會兒又嫌繡孃的技藝不好,雲辭坊大半的繡娘都抽調出來忙這件嫁衣了,加上莊瑜時不時的發難,讓雲辭坊著實狼狽,秦進都在莊瑜的刁難下受了好幾斤。
李綺羅不去管,而是府裡重新拿起了針線。
重新將針線拿在手裡,她竟打從心裡感到愉悅,纖纖十指躍躍欲試。
讓孫媽她們帶著孩子不讓來打擾她,她關在屋子裡全身心的開始刺繡。
如此過了半個月,秦進實在受不了了,他忍不住向李綺羅道:“夫人,莊小姐明擺著就是故意找茬,她隔幾天來一趟,那嫁衣就要重新做一回,我看她就是想我們在限期內做不成,好損害我們雲辭坊的名聲。”
李綺羅無所謂道:“隨她吧,她鬧的動靜越大,別人看見的也就越多,明理的人還是大多數,就算真的完不成,也不會對雲辭坊造成什麼影響。”秦進說的不錯,除了故意噁心她,莊瑜只怕就是打的這個算盤,不過,雲辭坊做的是獨一份的買賣,沒有能和它形成競爭的其他勢力,莊瑜的這番打算只會成空。
“這。。。。好吧。”秦進憂心忡忡的走了。
一個半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這天,李綺羅坐著馬車去了雲辭坊。一下雲辭坊,便見好多人圍在大堂。
莊瑜尖利的叫道:“兩千兩,你們雲辭坊收了我兩千兩銀子,現在卻跟我說做不出來了?你麼雲辭坊還有何信用?李綺羅呢,讓她出來,奴才犯了錯,主子自然要承擔責任。。。。”
秦進忙道:“莊小姐,您可不能汙衊我們,我們事先拿了設計的款式,布料,繡線,飾物一一給您過了眼,您點頭了我們才開始做,可是中途,您不斷以各種理由打回讓我們重做,左後幾乎都要完成了,您又說不滿意。。。。”說著秦進讓人把那件半成品拿出來展示給雲辭坊裡的人看:“您看看,這件嫁衣耗費了我們一個多月的時間,只差墜珠了,您卻不滿意,直接讓我們重做,試問,這樣的吹毛求疵下,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做不出來吧!”
這件嫁衣雖然還沒有完成最後一步,但其華美精緻程度,還是讓雲辭坊裡的許多人驚撥出聲:這麼美的嫁衣,莊瑜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擺明了是刁難嘛!
來雲辭坊的都是京城有錢有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