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拾了富貴嫂的事兒; 一連好幾天都被小青村當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一談到這件事兒,自然免不了對秦家和張家進行八卦,也不知怎的; 說來說去的; 眾人竟然發現村裡好多傳的難聽的話都是出自張家那個老婆子之口; 什麼村裡的寡婦不守婦道,和誰誰誰有染了; 什麼誰家的男人沒有用,辦那事兒不行啦; 還有說女人沒用,只生的出賠錢貨的。。。。
這些風言風語當時傳到當事人耳朵的時候就被氣壞了,只是傳來傳去,誰也不知道第一個說的人,現在趁著這件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竟然挖出了好多陳年舊案,就連一貫和富貴嫂湊到一起八卦的女人也跟著中了槍。
能和富貴嫂走的近的; 自然不是省油的燈,當下就效仿秦家打上了張家的門。
後來這傳言越來越盛,幾乎到了村裡家家戶戶都被富貴嫂編排過。
“老虔婆,你給老子滾出來; 老子啥時候在外面養小情兒了?”這些天張家天天都很很熱鬧,鬧得雞飛狗跳的。
這一天上門的竟然是張大柱,他好像才從山上打獵回來,身上還有未乾的血跡。帶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兒子往張家門前一站,血腥味兒駭的張富貴和兩個兒子兩股戰戰。
“大柱啊,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個屁,老子啥都沒做,被你家婆娘潑一身糞水。”去年的時候,不知怎的就傳出他在縣城了有了另外的相好,弄得他媳婦兒差點就拿菜刀和他幹上了,最後好說歹說才讓她相信。當時張大柱就發誓如果抓住了傳瞎話的人,他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
張大柱這個人,威名遠揚,你不惹著他的時候,他豪爽無比,對人也熱情,但若惹著了他,他可是六親不認的主。
“那是你婆娘,老子不打女人,你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老子就打你!”張大柱眼睛一橫,捏著拳頭兜頭就衝著張富貴頭上去了。
“爹!”他兩個兒子要上前來阻攔,誰想張大柱卻嗜血一笑,“你們是你孃的崽兒,娘做錯了事,兒子代為受過也是應當,小寶小貝,給我狠狠的收拾他們。”
小寶小貝像哼哈二將一樣,齊齊應一聲,一人一個摁著張家兩個兒子就在地上摩擦。
張家的女眷嚇的臉色發白,富貴嫂更是躲在後面連面都不敢露。
而這,遠遠沒有結束,張家的門前天天有人找上門來要說法,要收拾富貴嫂,講究點兒的,就像張大柱一樣,只打男人,不講究的,男人女人一起揍。
馬大妮喜好看熱鬧,這幾天天天下午站在大門外,像看大戲似的,抓一把瓜子看的津津有味。
“該,打死這個遭瘟的老婆子才好呢。”馬大妮呸一聲。
又過了幾天,連馬大妮都有些同情富貴嫂了:“哎呀娘啊,這麼打下去,這富貴嬸不會真的活不了吧?”
張翠翠看一眼旁邊的張家,搖搖頭:“都是她自找的。”打人的都有分寸,咋可能真的要富貴嫂的命,但這一回差不多被全村的人輪流找上門來,富貴嫂就算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了。
秦伀坐在院子裡看書,聽著隔壁的動靜,唇角勾了勾,一個村子裡的流言數也數不清,怎麼可能全是富貴嫂說的。
但是現在,不是她也是她了。那些看見富貴嫂下場的人不用張家那兩個兒媳推動,只怕已經早早的將鍋甩在了富貴嫂身上。
而富貴嫂被這些人找了麻煩之後,就算過去了嗎?秦伀眼睛眯了眯,怎麼可能!富貴嫂撒潑打諢,為了家裡清靜,張富貴和兩個兒子都讓著富貴嫂,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受磋磨。但現在呢?秦伀心裡譏諷一聲,當拳頭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只怕他們就沒那麼寬容了。
如果張富貴和兩個兒子不再縱容富貴嫂,那以前被她往死裡欺負的兩個兒媳,又會怎麼對她呢?
張家熱鬧的日子還在以後呢。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秦伀的下巴猝不及防的被李綺羅捏住,她眯著眼睛湊到秦伀面前,審視的看著他,這小狐狸,焉壞焉壞的,每次想搞事的時候,面上都無異常,但手指卻會很快的點著膝蓋。
李綺羅也是觀察了很久,才抓到他的把柄。
秦伀無辜的望向李綺羅:“什麼?”
李綺羅湊到秦伀耳邊,含著笑意道:“說!別以為能瞞的過我。”
秦伀微微一笑,將李綺羅的手握住,與她十指交纏,也偏頭學著李綺羅的樣子低笑道:“知道你那一晚為什麼後背會癢嗎?”
李綺羅微微張嘴:“莫非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