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湊近了許秋陽的耳邊低聲說,“她是去打胎的!”
“噹啷!”許秋陽手裡的碗掉到桌上,湯湯水水撒了一桌。
“秋陽,你怎麼了?”楊雪珍著急地問。
“手沒燙著吧?”說話的是羅建剛。
“我沒事,一不小心手滑了。”許秋陽抱歉地說,心裡還是跳得厲害,不知道怎麼的,她直覺就是毛思陽的墮胎跟這次學習的事有關係。
羅建剛趕緊去拿了抹布來收拾殘局,然後又盛了一碗湯放到許秋陽的面前。
許秋陽小心地問楊雪珍:“你怎麼知道她是去打胎的?”
“我可不是瞎猜的啊,是聽護士親口說的,而且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剛從裡面出來,臉白得跟白紙似的,走路都走不穩,看起來就隨時像要倒下的樣子,可是她居然是一個人去的,身邊連個伴兒都沒有,你們說她男人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啊?”
“不會不知道吧,打胎這麼大的事,她能自己一個人做主?”羅建剛介面道。
“可要是知道的話,這樣都不陪她一起去,她男人也太過分了吧!”楊雪珍撇撇嘴說。
“說不定是武明輝不同意她打胎呢!”羅建剛說,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有了孩子的多大的喜事啊,居然還有人會不要,簡直是匪夷所思。
楊雪珍也覺得很奇怪:“對呀,好端端地幹嘛要去打胎呢,難道是她跟武明輝關係不好,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什麼日子過不下去了?”廖志濤來找媳婦,正好一隻腳跨了進來,聽到了半句話。
“我們在說毛思陽的事呢!”楊雪珍說。
“哦,這事啊,我大概知道她為啥要去打胎了。”廖志濤說。
“為什麼啊?”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地盯著他。
廖志濤沒來由地感到一股壓力,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後腦勺:“我剛剛去找彭站長,他跟我說了一件事。”
接著便把水電站要送兩名職工到省城的大學去接受成人教育的事情說了出來。
楊雪珍立刻說:“哇,太好了,秋陽,這兩個名額裡肯定能有你的份吧!”
廖志濤跟著說:“秋陽肯定能有一個名額的,這就不用說了,還有一個名額,站長跟我上面討論說準備要給毛思陽,昨天已經找她談過話了,難道就是因為要去學習,所以她才打掉了孩子?”
“對,這個可能性太大了,以她要強的個性,這事兒還真能做得出來。”楊雪珍說。
兩人正說得起勁,突然覺得氣氛有點兒不對勁,抬頭一看,羅建剛直勾勾地盯著許秋陽:“這事兒你早就知道對不對?所以你才一直不讓我說出來?”
☆、第90章 無妄之災
楊雪珍疑惑地看著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的羅建剛和許秋陽:“你們這是怎麼了?羅建剛你說什麼呢?”
許秋陽抬眼看了廖志濤一眼; 向他使了個眼色; 廖志濤便識趣地扯著滿心好奇的楊雪珍出去了。
楊雪珍臨出門的時候還在不甘心地嚷嚷:“你看羅建剛那兇樣; 萬一他欺負秋陽怎麼辦?”
“你就少操點心吧; 別管人家夫妻倆的事了。”廖志濤有些無奈; 但也還是強硬地把她給帶走了。
許秋陽站起身,走到門口把門關上:“對,前幾天彭站長是跟我說了這事。”
羅建剛緊張地走過來,一把握住她的手:“那你是怎麼打算的,你該不會也想像毛思陽一樣吧!”
許秋陽感覺有點受傷; 怒道:“怎麼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羅建剛急了:“不是,我……”一時語塞,他急得在身旁的衣櫃上重重地砸了一拳,厚實的木板發出“咚”的一聲; “可是你為什麼這麼多天都不告訴我; 也不讓我把你有了孩子的事情說出來?”
許秋陽確實是心中有愧; 溫柔地拉起他的手; 吹了吹上面撞出來的紅痕:“對不起啊,建剛; 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只是一直都還沒有想好。”
羅建剛一甩手,氣鼓鼓地把頭轉到一邊; 不想跟她說話。
許秋陽繼續拉他的手,再拉,再被甩; 她還是百折不撓地一次又一次把他的手拉起來,放到嘴邊親了一下,見他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了,這才雙手環抱著他的腰,用腦袋在他懷裡蹭:“建剛,別生氣嘛好不好?咱們有話慢慢說嘛!”
羅建剛一向對她的撒嬌是沒有辦法的,心中一軟,雙手把人摟進懷中,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語氣還是有點生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