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的腦袋在門框上重重磕了一下; 那聲音響得許秋陽聽了都忍不住牙酸了一下; 可他就像沒事人兒似的; 猛地衝了進來; 把手裡的衣服往旁邊一甩; 張開雙臂就把許秋陽給抱了個滿懷:“哈哈,媳婦兒,你真的懷上了?”
許秋陽想要避開也已經來不及了,全身都被他蹭上了泥水,羅建剛還不知足; 哈哈大笑著把她抱了起來,轉了好幾個圈:“太好了,我就要當爸爸了!”
許秋陽忍不住想要打擊他:“有什麼好的,等它生出來的時候; 咱媽都給姐姐帶孩子去了。”
“咱自己的孩子自己帶!”羅建剛毫不在意地說。
“還有十個月都不能近我的身啊!”
“沒問題; 為了孩子; 吃點兒苦也是應該的。”
“那你快把我放下來啊!”許秋陽拍打著他的肩膀; “我頭暈。”
羅建剛連忙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來,要扶著她到床邊去:“來; 到床上躺一下好好歇歇。”
許秋陽沒好氣地推他一把:“你別進去; 髒死了。”
“對對,我先去換衣裳。”羅建剛訕笑著; 撿起那身乾淨的衣服轉身出去,出門的時候不小心又撞在了門板上,這人“呵呵”傻笑了一聲; 揉著額頭就走了。
羅建剛換下一身泥水的衣裳,雖然心裡很著急,可還是順手把衣裳給搓了,不然待會媳婦看見了肯定會忍不住幫他洗掉的,這衣裳滲了泥水不及時洗就很難洗得乾淨了。
但是現在媳婦可是有了身子的人,當然不能再讓她勞累,所以羅建剛決定以後只要看見家裡有什麼活兒,他都得搶先做了,儘量給媳婦兒營造一個悠閒舒適的養胎環境。
洗完衣裳回去晾了,許秋陽已經去飯堂幫他把飯菜打了回來,重新熱了一下襬在桌子上,正想招呼他過來吃,卻見羅建剛埋頭在儲存食物的櫃子裡不知道在倒騰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終於從櫃子裡鑽出頭來,手裡拎著一個網兜,裡面裝著四個蘋果、一包餅乾和一小袋糖果:“我出去一趟。”
“站住!”許秋陽嚴厲地喝了一聲,“上哪兒去?”
羅建剛腳步一頓,笑嘻嘻地回過頭,提起手裡的網兜朝她晃了晃,“我去醫務室一趟,給盧醫生送點謝禮。”
“幹嘛送謝禮?我懷上了孩子又不是他的功勞。”許秋陽想起盧醫生說的那句話,忍不住臉上一紅。
羅建剛一怔,這話好像也很有道理啊,隨即又說:“那還是得去謝謝他幫你看出來了,要是換個別人沒準就看不出來,萬一你像楊雪珍那二貨一樣,胡亂折騰把孩子給折騰沒了呢,那得多可惜啊!”
“好啊,你居然敢說雪珍是個二貨,看我不告訴她。”
“她就是二啊,哪有人像她那樣,懷著身子還可著勁兒跳舞的,還是我媳婦兒醒目,知道不能盲目地去參加搶修。”
羅建剛誇完了自家媳婦,轉身又準備出門。
“你回來!急什麼啊,盧醫生在那兒又不會跑掉,你先把飯吃了再說。”
“也行!”羅建剛回到桌子旁,把網兜往旁邊一放,大口扒起飯來,一邊吃一邊說,“還是我媳婦兒心疼我。”
吃完飯羅建剛還是去找了一趟盧醫生,不厭其煩地把各種孕期注意事項問了一遍又一邊,還十分好學地用一個筆記本一字不漏地記了下來。
其實這個時代女人生的孩子多,特別是農村人,一個接一個地生,通常是臨產前都還挺著個大肚子在田裡幹活的,甚至生在地頭上也不少見,在時人的心目中,孕婦真的沒有什麼金貴的。
也沒人會去太留意什麼注意事項,孩子多了就不那麼值錢了,夭折一兩個也沒什麼問題,總有能養大的就行。
所以像羅建剛這樣的人盧醫生還是第一次見,被他騷擾得頭疼不已,絞盡腦汁把自己所知道的禁忌都說了出來,對方還意猶未盡,一個勁兒地問:“真的沒有了嗎?您再想想,要是還有什麼漏了呢?”
盧醫生恨不得把他拎來的那網兜東西扔他臉上,見過煩人的,就沒見過這麼煩人的,終於忍不住一拍桌子:“你還有完沒完了?”
羅建剛陪著笑臉:“最後一個問題。”
盧醫生冷著臉:“快說!”
羅建剛倒是有些扭捏起來,扭頭四下看了看,這才壓低了嗓門問道:“那個,懷孕期間可以有夫妻之間那點子事嗎?”
盧醫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臭小子,倒是問到點子上了啊!”
羅建剛面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