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陽在把小妹送去上學的時候就想到有可能會有這一出了,當下直接跑到門口,告訴門衛老馬,待會一定不能讓李桂芳她們進來。
然後又去找了羅建剛,讓他幫忙出去應付。
羅建剛板起臉兇起來的時候還是挺能唬人的,他出去對著李桂芳一通威脅恐嚇,把人嚇得臉都白了,拉著兒子直髮抖。
最後羅建剛告訴她,不但許秋陽不是他們家的女兒,以後許翠蘭也不歸他們家管了,讓她以後別再來囉嗦,不然的話羅縣長一句話就能讓他們老許家在圳口縣待不下去。
羅建剛的這一招狐假虎威用得爐火純青,對於這樣的無知鄉婦,就得拿官威去壓她,壓得怕了自然就不敢出什麼么蛾子了。
李桂芳回去之後罵罵咧咧了好長一段時間,不過終於還是不敢再來找許秋陽了,連許翠蘭也不敢去找,而且最後還是沒捨得花錢給小兒子去上學,終日在家裡各種嬌寵溺愛,最終養出個無法無天又好吃懶做的小霸王來。
春節過後,雨水就多了起來,有一天夜裡下了一夜的暴雨,第二天一早起來就聽說把上游一截堤壩給沖垮了,站裡要組織人手趕緊去搶修。
作為管理人員,許秋陽本來也應該要身先士卒趕去現場的,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髒活累活女人家不用幹什麼的說法,這時候講究的是婦女能頂半邊天。
可是許秋陽的心裡有點顧慮,她本來應該在過年那段時間來的大姨媽,可是現在都過去快一個月了,都還沒來,但是因為身體沒有任何不良反應,也沒有一點噁心想要嘔吐之類的感覺,而且她之前也有過月經不調的病史,所以她並不敢確定是不是有了。
因此也一直沒在任何人面前提過,免得說了又不是,白白讓人空歡喜一場。
羅建剛以前是記得她的時間的,不過那段時間剛還許翠蘭住在他們那兒,兩人一直沒有同床,許秋陽沒說,羅建剛也就一直不知道她那次沒來。
不過這次許秋陽忍不住還是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畢竟現在天還下著雨,山高路滑,如果真的去搶修水渠的話,萬一真出了什麼事,那才是後悔都來不及了呢!
羅建剛一聽差點兒沒跳起來:“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早說啊!”
許秋陽有點懊惱地說:“我也沒想到會這麼久的啊,總覺得是因為那段時間太累了,說不定第二天就來了呢,所以拖著拖著就到現在了。”
羅建剛也顧不得什麼搶修了,趕緊拉著她:“走,咱們去找盧醫生去。”
“我自己去吧,你幫我向彭站長請個假,就說我有點不舒服,不能去參加搶修了。”許秋陽說。
羅建剛有點不情願,但最後也還是答應了:“那你記得趕緊去找盧醫生啊,還有,下雨路滑,你出門走路記得當心一些。”
“好啦,我知道的,你快去吧,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你先不要太高興了。”許秋陽還是很擔心結果會讓他失望。
“不會,我有預感,這回一定是真的。”羅建剛肯定地說,媳婦的兩個好姐妹,還有自家姐姐都相繼有了,這回再怎麼樣也該輪到他了吧!
說完羅建剛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走出好遠還不忘回頭交代一聲:“走路千萬要小心啊!”
許秋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撐著雨傘去了醫療室。
水電站裡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人不多,盧醫生的工作還是挺清閒的,所以他大多數時間都在鼓搗他的中藥,許秋陽進來的時候,他正不緊不慢地用藥杵搗著藥,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清淡的藥香。
聽到響動抬起頭,盧醫生嘴角掛著笑:“小許,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許秋陽伸出一隻手:“想請您給我把把脈。”
盧醫生也不問什麼,直接把右手三根手指搭了上去,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
突然神色微微一動,又過了一會兒,盧醫生睜開眼睛:“換一隻手。”
許秋陽倒是疑惑起來,這麼謹慎,莫不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乖乖地把另一隻手臂也伸過去,忐忑地等著最後的宣判。
盧醫生卻變得輕鬆起來,笑著說:“恭喜你啊,這是喜脈。”
“真的?這麼快就能把得出來嗎?”許秋陽有點兒不可置信地問,喜脈這個說法,以往她只在小說中看到過,按道理來說,到醫院去抽血檢查那才應該是最準確的,把脈的話,似乎會因為胎兒還太小看不出來呢!
“脈搏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確實是喜脈無疑,你脈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