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虎頭!”
虎頭低著頭,小身子貼在牆根上,一臉已經知道錯了滿心悔改的樣子,腳下卻悄悄地不停往門口的方向移動著。
楊雪珍當了那麼多年的他娘,還能不知道他心裡的那點小心思嘛,手一揮,兩扇大門就牢牢地關上了,隨即屋裡面就傳出來孩子鬼哭狼嚎的哭聲,還有楊雪珍的喝罵:“還敢不敢了,還敢不敢了?”
廖志濤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大門緊閉,聽見自家媳婦正在打孩子,他習以為常地掉頭就去了羅建剛家。
晚上楊雪珍跟廖志濤商量,虎頭這孩子再這麼放任下去可不行了,前幾天跟別人打架,把別人的腦袋都打穿了一個洞,他們夫妻兩個一起上門賠禮道歉,還陪了不少的醫藥費,本以為在那之後虎頭可以老實一段時間,沒想到這才幾天啊,又惹麻煩了。
廖志濤說:“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咱們兒子,上次那小子,要不是他欺負巧巧,虎頭能跟他打架嗎?還有今天這事,虎頭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跟別人玩嘛,他小孩子也不知道嚴重性啊!”
楊雪珍說:“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別人不這麼想啊,人家孩子吃了虧,自然是要找上咱們的,我覺得啊,還是得給我們家虎頭找點事兒幹,他有事兒忙活著,也就沒空再去惹別人了。”
“一個小孩子,你說能讓他乾點什麼好?”
楊雪珍突發奇想:“要不咱們就把他送到他乾爹那兒去吧!”
“啊,送過去幹嘛?”
虎頭的乾爹當然就是盧醫生了,當初楊雪珍差點流產,可是全靠了盧醫生才把這孩子保住的,當時她就說了,等孩子生出來以後一定要認盧醫生當乾爹。
後來生完孩子以後,她就當真拎著一大堆禮物上門把這個乾爹給認下來了,而且每年逢年過節都會送禮,當真是當一門正經親戚在走動的。
可就算是乾爹,也沒有把自己家的熊孩子送到別人家去禍害別人的道理啊!
楊雪珍說:“咱虎頭不是喜歡當醫生嘛,你看他每次跟其他孩子們玩遊戲,不都是要當醫生給人打針吃藥的?上次還把了一大堆野草說是中藥要拿回家熬呢,既然孩子喜歡,那咱們就讓他拜乾爹為師,去學醫去。”
廖志濤還是心存疑慮:“孩子還這麼小呢,你確定他能定下心來學這個?”
“反正就試試唄,不行就不學唄,這有什麼。”
“成,那我明天就去跟孩子他乾爹說說,看看他的怎麼樣。”
解決一件心事,楊雪珍伸了個懶腰:“不早了,快點睡吧!”
廖志濤伸手去摟她:“咱們好久都沒有那個了,難得孩子們都睡了……”
楊雪珍看看身旁睡得爛熟的孩子們:“也是,不過你得輕點兒,別把孩子吵醒了。”
廖志濤低聲道:“我知道!”
正在急急忙忙地解衣服,突然聽到外邊似乎傳來一些異樣的響動,楊雪珍停止了動作:“什麼聲音?”
廖志濤有些不耐煩:“別管它。”
“不對啊,好像是淑美家的聲音,不行,我得去看看。”楊雪珍一把將人推開,匆匆忙忙地把才解開一半的衣服重新穿上。
出到門外,發現那聲音確實是從鄧淑美家傳出來的,許秋陽和羅建剛都已經出來了,羅建剛正揪著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在教訓呢!
楊雪珍連忙跑過去,問許秋陽:“這是怎麼回事啊?”
許秋陽說:“我也不大清楚,剛剛我們聽到響動出來看,就看見這人在砸淑美家的門,嘴裡還有的沒的說著一些很難聽的話,建剛一時氣不過,就來教訓他了。”
說完她跟楊雪珍一起走到鄧淑美家門前:“淑美,你沒事吧?”
屋裡傳來傢俱拖動的聲音,然後門“吱呀”一聲開啟了,看見兩個好姐妹,鄧淑美手裡明晃晃的菜刀“噹啷”一下跌落在地上,她伏在許秋陽的肩膀上大哭起來。
許秋陽拍著她的背:“好了,沒事了,你不用害怕,有我們在呢,誰敢來欺負你,看我們不揍死他。”
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她倒是不想惹事,就想安安分分地過日子,可架不住別人要來惹她啊,何況她還是這麼一個年紀輕輕水靈靈的小婦人,背地裡不知道成為了多少猥瑣單身漢的睡前話題呢!
要放在平時也沒人這麼大膽敢明目張膽地招惹上來,偏偏今晚這個是喝醉了酒,又架不住別人的激將、慫恿,趁著酒意就上來了。
幸好前段時間出了那小偷的事,鄧淑美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