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兩人之間雖然相談甚歡,後來也通了不少信,但當時祁浩知道羅素芬剛剛經歷了失意的事,所以都是儘量說一些有趣的事來逗她開心,是以兩人之間從來都沒有涉及過這些方面的話題。
起先羅素芬也沒想過要問,到後來隱隱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之後,就更問不出口了,甚至都不好意思問常軍傑。
剛剛一時衝動把這句話問出口,羅素芬不免有些難堪起來,手心裡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他嘴裡會吐出令人心傷的答案。
結果祁浩認真地看了羅素芬一眼,有些意味深長地回答:“這個我現在倒是不清楚,有機會要問一問她。”
羅素芬的一顆心像是墜入了冰窟,勉強說出一句:“這樣啊!”雙手不由自主地捏緊了許秋陽的手腕,“秋陽,我們走吧!”
許秋陽吃痛,抬頭不悅地瞪了祁浩一眼,這傢伙,剛才還說得情深如許的模樣,這一轉身怎麼就變得這麼可惡了呢!
祁浩順著羅素芬的話音說:“走吧,橫豎我今天休息,正好帶你們出去逛一逛省城。”
“不用了吧,你難得休息,還是抓緊時間陪一陪你物件吧!”許秋陽故意說。
“怎麼,常軍傑沒有跟你們說過,我跟他一樣,都是萬年老光棍嗎?”常軍傑比羅素芬還要大一歲,今年已經二十五了,周圍這個年紀的人,不少孩子都已經會打醬油了,確實稱得上是老光棍了。
“那你剛才怎麼說……”羅素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本來應該為他的信口開河而生氣的,但卻忍不住心裡升起一絲隱秘的欣喜。
“哦,我的意思是,等我將來找到了物件,當然要問問她是否介意啊!”
許秋陽白了他一眼:“這個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
祁浩攤開雙手:“好吧,為了賠罪,今天中午我請你們吃西餐,怎麼樣?”
“西餐?”許秋陽有點驚訝,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有西餐這種東西了嗎?
“太平館的西餐?”羅素芬興奮地問,她早就聽說省城裡大名鼎鼎的太平館西餐廳了,她也來過幾次省城,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去一次,聽說價格很貴,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平常消費得起的,“不過會不會太破費了啊?”
“難得有朋自遠方來,算得了什麼。”
羅素芬今天只是來檢查,不是正式住院,所以隨時可以離開醫院。
祁浩像是一個稱職的導遊,一路給她們介紹道路兩旁的各種景物。
許秋陽心裡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她在這個地方上過四年的大學,又工作過半年,閒著沒事也喜歡出來到處逛逛,所走過的每一條街道都有一種奇妙的熟悉感,但卻又因為時代的不同而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就好像走在了一部老電影裡。
高大的老建築,灰色的石牆,充滿了時代氣息的紅標語,街上穿著藍白灰服裝的行人,還有緩緩開過的有軌電車,車身上張貼著的電影海報,就像是一幅栩栩如生的時代畫卷,讓許秋陽心生感慨,原來幾十年前,這裡的人們就是這樣生活著的啊!
羅素芬小跑兩步跟上祁浩:“你們省城的人走路可真快!”
祁浩抱歉地放慢了腳步:“對不起,走習慣了。”
小縣城裡地方小,連時光似乎都流逝得特別緩慢,習慣了那裡慢節奏的悠閒生活,再一看四周行走的人群,確實是給人一種行色匆匆的感覺。
“到了,就在前面。”祁浩指著前面一家看起來確實頗為高檔的餐館,門前的牌匾上寫著“太平館西餐廳”這幾個字。
在許秋陽之前的那個時代,也還是有太平館的,那個時候雖然各種西餐廳遍地開花,但本地的一些同學,只要一提起吃西餐,首先想到的還是太平館。
但許秋陽是個靠獎學金和打工的收入生活的窮學生,平時生活又慣於節省的,所以一次也沒進去過,只在路過朝裡面看過幾眼。
那個時候的太平館已經完全翻新過了,跟現在當然有很大的不同,唯一相同的是,裡面都是人頭濟濟,熱鬧得很。
好不容易找了個位置坐下,翻看著裝幀精美的價目表,裡面的菜色價格令人咋舌,羅素芬又感嘆了一句:“你們省城人真有錢。”她的工資不算低,而且家庭又沒有負擔,就算這樣,恐怕也是不敢經常來這個地方吃飯的。
聽她幾次三番地感嘆城裡人的不同,祁浩忍不住笑了:“你可千萬別這麼想,省城人也只不過是普通老百姓而已,能來一次恐怕也要攢上好幾個月的錢的,不過省城人多,就算每人只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