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以前的識字課上得挺好的,認字認得又快又好,寫的字也清秀,後來還愛上了到文體活動室的小書架上找書看,比楊雪珍那個一看書就嚷著頭疼的傢伙好多了。
可是這段時間給她們講課,講完一個內容,楊雪珍和朱朝盛都點頭說明白了,就鄧淑美還瞪著迷惘的眼睛,完全一副找不著北的樣子。
再給她重複講幾遍,鄧淑美怕影響他們的進度,勉強點頭說懂了,把題目死記硬背了下來,可是,許秋陽出題給他們做的時候,只要把題目改一個數字,或者是稍微變動一些,她就完全做不出來了。
這孩子,可真是愁人啊!
現在也是這樣,同一個知識點講了好幾百遍,她楞是聽不明白,好像腦子裡那根線怎麼都拐不過彎來,無論你怎麼深入淺出,掰開了揉碎了跟她說,她愣是聽不懂!
饒是許秋陽這麼有耐心的人都受不了了,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到底有沒有帶著腦子來聽我說話啊!”
鄧淑美低下頭,低低地說了一句:“對不起,秋陽姐,我一定會認真的。”
許秋陽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了,正想說一句:“算了,我再繼續給你講一遍。”這時,就看見一顆顆的眼淚水“啪嗒啪嗒”地砸在桌面上。
許秋陽愣住了:“淑美,你怎麼了?”
鄧淑美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秋陽姐,對不起,是我太笨了,怎麼樣都學不好,浪費了你一番苦心,你以後都不要教我了吧,我肯定是考不上的。”
許秋陽有點手足無措起來:“你別這樣啊,咱們再努力一下,也不是就沒有機會的。”其實她也知道,有的人在這方面就是缺根筋,就算比別人花費更多的精力,但就是學不好也是有的,根據這段時間的經驗,看起來鄧淑美就是這種人。
看來除非能提前知道題目,然後把答案讓她背熟了,否則的話她要透過這次考試還真是挺難的。
“我勸勸她。”旁邊一直沉默的朱朝盛說。
“好吧!你好好勸勸。”許秋陽站起來,把空間讓給了他們兩個人。
許秋陽不知道朱朝盛是怎麼跟鄧淑美說的,不過之後她的心情放輕鬆了許多,就算還是同樣聽不懂,可也沒有原來那麼著急難過了,還勸許秋陽不要太過遷就她,耽誤了其他人的進度不好。
許秋陽就適當放快了一些進度,畢竟楊雪珍和朱朝盛他們兩個人都是很有考上的希望的,楊雪珍這人雖然不太愛學習,上課的時候老喜歡打瞌睡,但勝在有些小聰明,腦子夠靈活,學得還是比較輕鬆的。
至於鄧淑美實在學不會的地方,許秋陽就交給了朱朝盛,讓他自己再找時間給她補習,反正這兩人談物件,與其談些沒用的,還不如互相學習,共同進步呢!
幾天之後,楊雪珍和頭上包著一圈紗布的廖志濤相攜回到工地的時候,許秋陽和鄧淑美都瞪大了眼睛,這倆人的相處,一看就不對勁啊,楊雪珍那嬌羞的小模樣是怎麼回事?
這姑娘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還不等許秋陽她們逼問,主動就坦白了:“也沒什麼啊,就是我跟小眼鏡在一起了唄!”
“你還真的以身相許了呀!”許秋陽驚歎,其實呀她也知道這倆人兜兜轉轉總有一天是要在一起的,不過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一件事情作為契機。
“對呀,我就是以身相許了,怎麼的吧?”楊雪珍一臉甜蜜地說,“我跟你們說啊,我們家眼鏡以後就是我罩著了,他有些膽小,你們別欺負他啊!”
“誰敢欺負廖幹部啊,不怕他給小鞋我們穿?”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家眼鏡是這樣的人嘛!我不跟你們說了,先送他回去,他這腦袋還沒好呢,不能站得太久。”
“秋陽姐,”鄧淑美小聲地跟許秋陽說,“我覺得雪珍姐變得好溫柔啊!”
“可不是嘛,這人一談起戀愛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
接下來的日子,是在緊張而忙碌的學習工作中度過的,在許秋陽的努力下,楊雪珍和朱朝盛的電力知識都掌握得非常好,做了幾遍廖志濤根據記憶出的題目之後,大家一致都認為他們兩個透過考試的把握非常大。
至於鄧淑美,許秋陽只能說她已經盡力了,至於結果,唉,盡人事,聽天命吧!
羅建剛有點不高興,他這些日子本來就忙,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想要好好跟自家姑娘相處一下,結果她整天跟這些人混在一起,根本就沒功夫搭理他。
拐彎抹角地提了幾次意見之後,許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