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花卻是抓住他的袖口,不准他出去,顫聲問:“聽說羽國人彪悍,殺人不眨眼,你要是出去應付,若只是求錢財糧米,你就由他們全部拿走,留住你的命要緊。”
到這時,小媳婦心裡想的還是他的安危,於是點了點頭,“你且安心,我幾時做事沒有分寸了,何況如今還有你們娘倆,我更是要小心謹慎的。”
雲小花點頭,接著掀被起身,兩人整理好衣裳,衛子晉正要出去,就見雲小花匆匆往耳房去,過了一許,從耳房出來,就見她抹了一臉黑炭,原本明亮的臉瞬間遮去光茫,衛子晉讚許的摸了摸她的頭,轉身出去了。
雲小花等了半晌,也沒有等回衛子晉,外面守門的丫鬟婆子也沒有半點聲音,她不由納悶,給孩子蓋好被子,起身拉了拉襟口,又加多了一件寬大的褙子,遮住自己纖細的腰身,才安心的出了內室。
來到外室,沒有看到半個下人,再出了屋門,往院子裡瞧去,也沒有見著半個人影,雲小花心頭警鐘大作,開始慌張了起來,腳步飛快的往院子外跑去。
剛出了垂花門,迎面撞上一堵人‘牆’,鼻子泛酸,眼眶蓄了淚。不待她退開一步,來人卻是一臉驚喜的抱住了她,把她強行按入懷中,嘴中喃喃說道:“終於尋著你了,想不到你躲在這處普通的院子裡。”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雲小花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拼命的掙扎,他卻是越抱越緊。
他把下顎抵在她的頭頂,深深地吸了一口她的髮香,雙眸微微閉起,眷念道:“竟然是這個味兒,一直纏繞在我夢中的感覺不及這真實的萬分之一,難怪他會為你用上等參來養髮王妃太難娶。
頭頂上的濃言蜜語一聲一聲的傳入雲小花的耳中,她只覺得雞皮疙瘩一片掉。
不遠處傳來一聲怒斥:“衛子謀,放開你大嫂。”
衛子謀睜開眼睛,眉間戾氣頓現,側過身來,雙臂卻沒有半點放鬆,一臉挑釁的看著衛子晉,冷笑道:“大嫂?你現在可不是衛家人,她現在是我的。成王敗寇,衛子晉也有這一日。”
“拖下去,關入地牢。衛子晉,殺父之仇我一刻都不曾忘,如今你落入我的手中,看我怎麼折磨死你。”
雲小花聽到衛子謀那帶著仇恨的聲音,就見衛子晉四肢被綁,被人強行拖在地上,磕磕碰碰的給拖了下去,地上留下一排血印,雲小花嚇得身子不穩,差點倒下,卻被衛子謀扶住。
他彎身打橫抱起雲小花,過了垂花門,往院子裡去了。
這麼短的一點路程,雲小化的心思卻是百轉千回,腦中閃出無數個念頭。
終於雙腳落地,她當即跪了下去,“二弟,請放過我們吧,二叔的事是個誤會,真正的兇手,其實是呂氏,她當初收賣姑母去衛子晉房中偷玉板指,等二叔出事後,就把玉板指交給那下人再以證物呈給家主,把罪名安在衛子晉頭上,他一向敬畏著他二叔,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家裡人。”
衛子謀冷笑,“你說是呂氏所為,你可知呂氏於一個月前死了,如今死無對證,你讓我去找一個死人問明情況?”
呂氏死了?雲小花抬頭,一臉的不敢置信,兩世她最恨的人,怎麼就這麼輕意的死了?她是怎麼死的,她不是很有手段麼,呂家也是皇商,她的侄子呂寶成還接掌了營州的生意。
“你沒有說笑吧,呂氏怎麼會死?”
雲小花不相信,然而衛子謀卻笑了起來,“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呂氏之死不正是衛子晉下的手麼?呂氏身邊的那個大‘丫鬟’大有來頭,居然是男扮女裝,呂氏的姦夫,兩人在一起苟且了一年,正好是你們離開營州的時候他才莫名冒出來的,如今呂氏為了姦夫爭風吃醋,最後殉情,不正是衛子晉早就設計好的麼?”
“你們兩夫妻當我是傻子麼?衛子晉的手段層出不朽,便是在衛府時的我也不是他的對手,然而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我們會攻陷營州,也有遺漏的時候。”
衛子謀彎身,修長的指尖挑起雲小花的下巴,雲小花一臉驚懼的側頭開,被她拒絕,衛子謀收起笑容,臉色陰沉,眉間陰戾。
練過武略帶粗糙的手指捉住了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臉,目光幽深的停在她的唇辨上,喃喃自語:“這上面也有衛子晉的痕跡吧,如今他落入我的手中,不會再有生路,你以後就跟了我吧。”
“那時我就跟我說了的,叫你跟著我離開衛府,你要是早些明白事理,何至於現在誠惶誠恐,受此驚嚇。”
他傾身上前抱住雲小花往屋裡走去,來到外室,尋了一張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