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
紅櫻只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她母親一直護著她,但是,更多時候卻是為她父親和哥哥擔心不已,女子一般總能保住性命,可是男子,只怕情況更加不妙。
然後,紅櫻就在一片茫然中,被獄吏提了出去,然後告訴她,她未婚夫說她跟他有婚約,已經外嫁之女,因此,甄家的事情跟她沒關係了,可以走了。
紅櫻簡直如同做了一場噩夢一般,只是,看著自己在短時間內粗糙了不少的面板,還有手上一些細微的傷痕,紅櫻這麼多日子以來所有的壓力一下子被髮洩了出來,她近乎崩潰地大哭起來。
紅櫻在這邊伏案大哭,榮府那邊,已經差點沒翻天了。
賈珠將紅櫻送到寧府之後,等著賈敬從衙門回來之後,就和賈敬一起回了榮府,雖說有拿賈敬當做擋箭牌的嫌疑,不過,這也是當初說好的。
賈敬到了榮府,史氏跟賈政在納悶呢,就聽到賈珠上前稟報,說是自個將自己那位未婚妻接出來了,如今正被安置在寧府。甄家如今情況複雜,等到甄家的案子了了之後,就選個良辰吉日,回頭他就與那位姑娘成親。
史氏差點沒氣死,賈政第一個跳了起來:“孽障,誰叫你自作主張!”
賈敬在一邊笑吟吟地說道:“珠兒是個好孩子,婚事嘛,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做父母的,給珠兒定下了親事,兩家都交換了信物了,那姑娘也就是珠兒未過門的妻子了!甄家雖說是壞了事,不過罪不及出嫁女,那姑娘也算不上罪人,咱們賈家是什麼人家,素來是講究仁義的,這婚事自然不能就這麼給作廢了,要不然,這信義二字,可就撐不起來了!”
史氏在那裡聽得氣都粗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可不是嘛,咱們這樣的人家,最是慈善仁義不過,甄家也是咱們家的老親了,既然能救人,也是得救下來的!那孩子如今就在侄兒你家,這怎麼好,那孩子以後就是我們家的媳婦了,回頭我便叫人收拾出一個院子出來,接她過來,可憐見的,這些日子,那孩子嚇壞了吧!”說著,直接捏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心裡卻是冷笑,到了榮府,還不任自家擺佈嗎?一個嬌生慣養的丫頭,說不得在牢裡就受了驚嚇,染了風寒,之前沒有發作,這會兒安生下來了,便發作出來了,沒幾日就沒了,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賈敬卻是不搭話,只是搖頭道:“這怎麼行,今兒個是事急從權,按照規矩,未婚的夫妻結親之前卻是最好不要見面的,何況直接就住到未婚夫家!這不是叫人看低了那孩子嗎?我夫人說了,那孩子是個標緻可人的,以後又是要嫁給珠兒做媳婦的,我們也不會虧待了那孩子,所以,以後就在我們那裡住下,回頭,再籌措一下,好歹給那孩子拾掇一些嫁妝出來,總之,不會叫珠兒薄了臉面便是!”
說到這裡,賈敬臉上露出了一絲開懷之色:“珠兒年紀不小了,早就該成親了,那孩子是你祖母跟你父親為你訂下來的,他們素來是眼光極好的!回頭等到甄家那邊的案子判了,你們的婚事也就可以操辦起來了,再往後,就晚了,要知道,你後頭還有幾個弟弟妹妹呢,可不能耽誤了他們!”
賈政在一邊臉色鐵青,這會兒一陣氣急,直接慌不擇言道:“敬大哥這叫什麼意思,難不成我的珠兒,只配娶一個罪婦嗎?”
賈敬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他冷笑了一聲:“這話怎麼說的,這婚事,不是你這個做爹的,當初親口約定的嗎?要不然,婚書何來,那小定的表禮,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說到這裡,賈敬的神色淡定了下來,他本來之前都已經準備回去了,這會兒又安然坐在了座位上,撣了撣衣袖,然後說道:“咱們賈家是有規矩的人家,既然有了約定,那麼,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就不能吞回去!你們當初覺得甄家勢大,也不跟別人通個氣,就喜氣洋洋地將這門婚事給定了下來,如今見人家敗落了,就想要反悔?感情天底下什麼好事都要叫你們給認了!”
賈敬看著賈政,冷淡地說道:“賈存周,你們母子兩個,這麼多年做的那些事情,要不是念及咱們兩家同源而出的份上,族裡早就忍不得了!你那名聲,反正破罐破摔不要緊,頂多再加上個無信無義而已,但是,趨炎附勢,見風使舵,出爾反爾,這樣的事情,賈家可丟不起這個臉!珠兒是有著大好前途的人,不能因為你們兩個荒唐的,叫珠兒日後背上什麼惡名!”
賈政想要辯駁,史氏在一邊咬牙道:“敬哥兒,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道理嗎?”
賈敬看了史氏一眼,輕蔑地說道:“為長不尊,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