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跟賈琛這個姐夫培養出了一些感情出來,徒明昳也知道,自個將來就算是封了親王,也別指望在朝堂上有什麼作為了,朝堂上適合皇親做的官也就那麼多,自個哥哥自己還得拿來鍛鍊自家那些小侄子呢,對他再好,也輪不到他。
徒明昳是個現實的人,將來做個王爺,沒什麼正經的權勢,不過,想要過好日子,還是得有錢才是。安樂侯爺就是個標準的財神爺,賈琛也頗有這方面的潛質,等到自個開府之後,想要多置辦一些產業什麼的,還得賈琛這邊幫點忙。因此,徒明昳半點也不在乎自個其他那些兄弟酸溜溜地說什麼自甘下賤,一個皇子,居然給一個公主還有臣子跑腿。他只當他們是嫉妒,榮樂公主也就算了,安樂侯爺,你就算是想要上趕著給他幫忙,還要看他到底願不願意用你呢!
何況,一方面,賈琛是他的姐夫,也不算是什麼外人啊,另一方面,賈琛勉強也算是他們的小先生呢,尊敬師長,別人一說也只有說他尊師重道的道理。
賈琛也沒光顧著跟榮樂公主魚雁傳書,談情說愛,他正事也沒耽誤。賈琛其實自個不知道,他在賈赦的教導下,論起知識的廣博還是見識的深遠,已經是遠勝過常人了。
賈赦終究是出自那個知識大爆炸的年代,一箇中學生,跑到這個時代來,將自個知道的那些公理定理什麼的拿出來,都能稱得上是一代大家了,這就是時代的侷限性。
賈赦從小給賈琛打下了很好的基礎,賈琛自個也不是什麼笨人,他對這方面非常感興趣,差不多將賈赦在數理化上還記得的東西都掏空了,後來,賈赦能跟他說的,無非就是一些見聞罷了。
宮學裡頭這些皇子宗室,一個個跟賈琛比起來,那真是零基礎,賈琛之前跑到這邊來,也請教了賈赦應該怎麼做,賈赦才不覺得這些天生血脈裡面就流淌著權勢還有野心的皇子宗室會有幾個沉下心來做學問呢,因此,只是叫賈琛拿著那些趣味實驗什麼的,演示給他們看看也就行了,他們若是想要知道其中的道理,自然會去問,若是隻是覺得好玩,那麼也沒什麼好說的。賈琛那就是做個科學思想的啟蒙者,而不是真的要傳道授業,將這些人一個個都教成什麼科學家和學者。
賈琛跑到宮學裡頭,很快也發現,宮學裡大多數人都是看重外頭的表象,覺得好玩而已,卻對此沒什麼深究,對於他說的那些道理興趣並不大,畢竟,賈琛年紀也不會教人信服,何況,皇家這些人,對於學問什麼的,那真是興趣不大,能當上皇帝的,需要學的是治國用人之道,當不上皇帝的,只要不想造反,將來妥妥的也有一輩子的富貴生活,他們需要那些新鮮的可以取樂自己的東西,但是做慣了勞心者的他們,卻不會去做那個勞力者。
喜歡詩詞歌賦,自個不用成天去琢磨什麼平仄韻律,隨便一句話,自有一大堆不得志的文人跑上門來,為他們吟詩作賦,喜歡什麼戲曲的,也不用自個去寫什麼戲本子,跑到臺上去客串一場,自家養上兩個戲班子,也花不了幾個錢。喜歡什麼新鮮的玩意,下面自然有人搶著孝敬,至於是哪個工匠做出來的,他們多半對此並不感興趣。
因此,老實說,在宮學裡頭,賈琛除了能夠跟榮樂公主之間隔著一個徒明昳談談戀愛之外,對於下面那些所謂的學生,多半都覺得比較厭煩,他覺得自個就是大街上玩什麼胸口碎大石之類把戲的人,下面那些人,甚至包括宮學裡那些先生,都是看個熱鬧,甚至都沒人會問問,這玩意還有其他什麼用處,別的,那就沒有了,這讓賈琛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回去之後,賈琛就跟賈赦抱怨起來,他覺得自個就是個猴子,對上下頭那些人,只覺得是對牛彈琴,如徒明昳這樣的,還會關心一下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能不能拿來掙錢,其他人,對這些只覺得好玩而已,就是看個新鮮。
賈赦也是失笑,不過他還是很不負責任地說道:“沒事,你繼續去,起碼,你在宮裡還有機會見見你未來的小媳婦不是!”
見賈琛臉紅了,賈赦笑嘻嘻地說道:“你啊,回頭就跟聖人說,老是光顧著給宮學裡頭那些人上課,你自個的事情都耽誤下來了,問聖人要些東西,找些工匠什麼的,以後你想琢磨什麼東西,乾脆直接就在宮裡這個地方實驗,聖人那邊肯定是會答應的!”
賈琛頓時恍然大悟,回頭聖人那邊就將宮學邊上的一個偏殿撥給了賈琛,又將賈琛要求的東西都備齊了,除了去上課,賈琛在那個偏殿只要不將那偏殿給掀翻了,那就都沒問題。
賈琛這邊的事情算是勉強走上了正軌,賈赦也在家裡按照自個的節奏過著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