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竟然也沒人在他耳邊嚼舌,因此,賈珠同樣是一無所知。
這回史氏,賈政,小王氏三個人吵成一團,本來想要過來勸架的賈珠跟元春聽到了這般隱私,一個個都驚呆了,賈珠從來不知道,待自個極為關愛的小王氏居然不是他的生母,而是繼母,還是生母的堂妹,而自個那位生母卻是為了府上的爵位,在祖母的縱容下,害死了赦大伯的嫡長子,被赦大伯查了出來,然後生下他之後,就被病逝了。
賈珠大概是因為賈政的緣故,他的性子裡頭頗有些偏執,應該說是道德潔癖,他不想成為賈政那樣的人,因此,他對小王氏孝順,對下面的弟妹關愛,自個也是努力讀書,好透過科舉告訴別人,自個與自己的父親截然不同,但是,這會兒卻知道自個的生母也是個毒婦,頓時有些接受不了,他沒有吵嚷起來,卻是看著毫無異常,實際上卻是有些失魂落魄地退了出去。
在宮中習慣了察言觀色的元春見得不好,也顧不得父母還有祖母在那邊吵鬧了,她心中其實也是有些惶惑的,母親為了自個,放下臉面,跑去求族裡的敬大伯,又違背了祖母和父親的意思,這會兒被祖母父親一塊兒指責,而卻讓大哥聽到了當年的那些隱秘,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元春跺了跺腳,想想自個若是出現在祖母他們面前,只怕又要引得他們吵嚷起來,這會兒還是大哥那邊最關鍵,因此,直接帶著人跑去找賈珠了。
元春判斷得很對,卻沒想到,史氏血壓比較高,這會兒吵嚷了一番,又是昏了過去,頓時,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這回史氏可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她情緒大起大落太快,這些日子又是為了所謂榮府的將來很是殫精竭慮了一番,嗯,無非是想著將自個孫子孫女的婚事賣個好價錢,這回被小王氏氣急敗壞之下,將她那個老封君的身份下的真實臉孔扒得乾乾淨淨,史氏直接被氣得半死,直接就厥了過去,等到太醫氣喘吁吁地過來,很快就診出了結果,史氏這回卻是犯了頭風,也就是中風了。
賈政跟小王氏又在那裡互相指責,賈政再次站到了道德制高點,指責小王氏氣病了史氏,這回是理直氣壯地要休了小王氏,小王氏卻是冷笑不已,史氏中風了,賈政就是個只會放嘴炮的貨色,真要他做出什麼事情來,小王氏反而要佩服他了。
賈政如今除了個空頭爵位,什麼也沒有,族裡面對史氏和賈政的觀感也不好,他們鐵定不會支援賈政休妻的,因此,小王氏底氣十足,見賈政在那裡跳腳,翻來覆去抓著小王氏氣病了史氏這件事說來說去,小王氏最終直接冷颼颼地說道:“老爺這般義憤填膺,說得好像自個有多孝順一樣!老爺也不去照照鏡子,看清楚自個是個什麼德性,妾身就算是不孝,也是從了你這個夫!”說著,小王氏直接揚長而去。
賈政這傢伙從來都是看不清自個到底是個什麼分量的人,竟是真的將事情鬧騰了出去。他好歹還知道點廉恥,另外也是這些年賈赦跟賈政幾乎不說話,因此,賈政直接去隔壁寧府找了賈敬,理直氣壯要求開祠堂休妻。
眼看著各家都在準備著過年的事情了,賈敬還是族長,還得忙著祭祖的事情,原本這些事情還有他妻子顧氏幫手,畢竟顧氏是宗婦,宗婦本來就要負責一部分祭祖的事情。問題是,顧氏老蚌懷珠,這會兒懷孕了,顧氏年紀可是很不小了,放到後世也是妥妥的高齡產婦,因此,太醫說了,顧氏這樣的情況,就得少勞心勞力,得安心靜養才行。
因此,哪怕將兒子兒媳婦都叫上了,賈敬還是忙得恨不得腳後跟打後腦勺,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賈政吵吵嚷嚷地找上門來,說要開祠堂,他要休妻!
賈敬只覺得腦門上青筋亂跳,看著賈政那副理直氣壯,誰都有錯,就我沒錯的樣子,言語間,還在那裡埋怨小王氏都沒得到他的允許,就擅自將元春從宮裡接了出來,毀了他的前程云云,賈敬見賈政那張老臉,只覺得手心發癢,恨不得一巴掌往賈政臉上扇過去。
賈敬對榮府一家子真的是快要精疲力竭了,他一點也不想再跟在榮府後頭收拾爛攤子,他這會兒很慶幸,自個搭上了一些人情,把元春給弄了出來,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以賈政還有史氏的頭腦,為了讓元春做貴人,做娘娘,或者是其他的事情,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賈敬算是正統的讀書人,也染上了一些清流的脾氣,對於裙帶關係最是鄙視不過,想著賈政想要靠著賣女兒上位,只覺得噁心透頂,賈敬這回算是想要徹底擺脫榮府一家子了,這會兒涼颼颼地看著賈政,咬牙切齒道:“你要休妻,行,老子這就召集族人,先開了祠堂,之後,你想休妻就